花想容本来还想逗逗秦明,不过那小子在十几年的练就下,早就练好了一副轻易摆脱他的好功夫,等他七拐八拐的出了西府楼之后,早就不见了那小子的踪影。
花想容无奈,只好耸了耸肩,往前院的书房而去撄。
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他们家现在脾气火爆的王爷正在召唤他,要是他去迟了,呵呵,指不定又是一顿好果子吃……
想着后面的不良后果,花想容只得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了被重兵把守的书房偿。
现在的王爷虽然自动卸掉了兵权,做了此番以退为进的计策,所以王爷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会令臣民头一个怀疑当今的天子,怀疑燕帝燕陌因为兵权一事,夹私报复燕王,故而,现在的燕帝是不敢对王爷出手的,毕竟再度失去臣民之心,那他这个大燕帝王的位置,怕是也要坐到头了。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燕帝不会从别的途径要置王爷于死地,譬如,请江湖上的顶尖杀手。
这样的话,就算王爷被江湖上的杀手杀了,如果查无实证这些杀手是皇帝买通的话,大燕的臣民也不可能再将矛头指向皇帝,到最后,就会因为没有实证,死去的自家王爷也只会落得个得罪了江湖中人才会招致灭顶之灾的结果。
所以,现在的燕王府,仍然保留着王爷亲自带出来的亲卫兵在护卫着王府的安全。
当然,关于这些,并非是他花想容杜撰的,而是这种事,已经在这三年里,发生了数次了。
至于到底是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
其实想想,没了兵权就等于没了威胁的自家王爷,实在不必当今的皇帝如此苦心孤诣的要置于死地,何况两人的兄弟情并不小。
然而……当当今的皇帝知道当年的王妃被王爷害死后,事情就真的完全变了一个性质。
算起来,约莫是四年前,他可没有忘记,他们的王妃,本该是当今皇帝的心爱之人。
只是没想到后来……
想到这,花想容叹了一口气,好笑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继续大步朝书房走去。
本来他可不是这样煽情的男人,可是这几年被王爷为情所困后的疯狂那样的熏陶,想不被感染也很难吧?
守在门口的几个亲卫见是花想容觐见王爷,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后,便放行让花想容进去了。
花想容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德行,对几人打过招呼后,便扬长而去。
刚进到书房里,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花想容仔细看了,原来被扔的满地都是的东西,都是被人蹂躏成了一团又一团的纸张。
不用想他也知道,把这些纸张蹂躏成如此模样的,是谁。
弯腰随意的捡起一团,打开了看,发现纸张上面画的,是一双眼睛,只有一双眼睛,以彩墨所绘,幽蓝的色调。
花想容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画的,正是王妃的眼睛。
王爷从小在皇后的压制下,其实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育,估摸着连课堂都没有上过,后来习字,都是在军营里,找的军师教的。
所以画画这种培养高格调玩风雅的东西,花想容很清楚,自家王爷可没有这方面的技术。
这也不奇怪,这画纸上画来画去的,只是一双眼睛。
然而不可否认,这眼睛却是一副人物肖像里,最难的一笔。
“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还伏案在银钩铁画的燕楚,头也不抬,单刀直入的问。
花想容一愣,回过神来,眼珠一转,看着布满一地的纸团,干脆站定在靠门边的位置,不再前行,抱拳恭敬的回话,“回王爷,今早属下已经收到了消息,殷王爷已经发现了我们线人的追踪,所以,他让我们线人带话给王爷,明天,他会主动亲自来见王爷您。”
花想容自然不会无知的真把刚交代让他处置雨王妃一事当成正经任务,脑子一转,便想到了此事。
本来他是打算等候王爷召见时再禀报的,毕竟王爷三年前下的那道禁足令依然有效,没有王爷的召见,他是不得主动前来见王爷的。
没想到,等来的,却先是让他接手处置西府楼雨王妃一事。
对于花想容这偶尔的聪慧,燕楚是满意的,何况他现在心情确实不佳,就更不愿意听到有关胭脂雨的任何事情了。
不过,在听到花想容说,明天殷王爷,他的那个神秘莫测皇叔会亲自来见自己,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拨云见日,阴霾散尽了。
“很好。”燕楚难得的和颜悦色,语气也没有那么阴沉。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那位皇叔不简单,心里总觉得,只要这位皇叔答应帮他找雪儿的下落,就一定会找到。
对于自家王爷现在的心中所想,花想容心里是清楚的,但是他却不置可否,薄唇紧抿。
花费三年的时间,耗费无数的人力财力去寻找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的殷王爷,除了是想从殷王爷的嘴里知道关于王妃的一丝一毫的消息,还能是什么呢?
然而,他却不认为,当年对自家王爷撂下那般狠话的殷王爷,不管有没有王妃所谓的消息,恐怕,都是不会搭理自家王爷的。
唉,就算来了又如何?到最后,不是奚落自家王爷,就是唾骂自家王爷而已。
而王爷不会蠢的连这点都不知道,可偏偏,还要这样低声下气的去做,真是……不知道该让他这个属下该怎么说了。
“今天的日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