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与胭脂灵长得一模一样,只除了没有眉心朱砂痣的双生姐妹胭脂敏,微微的笑了,目光微微垂下,转到了脚下跪着的两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身上,“真不愧都是父亲手底下手把手教出来的奴才,个顶个的聪明伶俐,个顶个的口才身手。只是真不知道,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这样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手下人儿,却含了恶奴欺主的心思,父亲,到底会如何的想呢?”
两个小厮立刻惊恐万分的在地上磕起了头,“八秀,奴才知道错了,奴才知道错了!”
“不管如何说,二姐到底还是父亲亲自一手教养的胭家嫡女。”一直都未说话的温婉少女,就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冷眼看着地上对自己不断磕头的胭脂敏闻声,转头看了一眼温婉少女,缓缓展开一抹甜美笑靥,“薰姐姐说的是,怎么说,打狗都还得看主人呢。二姐这才一失势,就有恶奴把她踩进了泥坑里,父亲若是知道自己曾经如此宝贝的嫡女被一个二个低贱的奴仆欺凌,怕是……。”
后面的话,胭脂敏没有再继续说,而是将目光再度转到了脚下的两个小厮的身上,目光开始变得戏谑。
原来在她们这些庶女眼里,父亲是个遥不可及,却仍然是个印象慈祥的慈父,但从这两天这些事发生后,父亲的反应和手段,才令她们幡然醒悟,产生了新的印象。
而这个新印象,无疑是可怕的,是令人生畏的。
她们这些庶女都如是想,旁的人,尤其是等她们几等的下人,更是要对父亲畏惧多了三分。
不过现在,这股畏惧,显然却可以成为她们手上惩治奴仆的利器。
既是跟在胭博渊身边的人,自然没有人能再比得了这些小厮更了解胭博渊的手段和为人。
而胭脂雨再如何不济,即便不是老爷的骨肉,到底还是老爷一手养大的,怎么说,也都轮不到他们这些低贱的奴才去教训。
所以,即便胭脂敏不把胭博渊提出来恐吓,这两个小厮也一样已经想到,只不过被胭脂敏如此剖白的拿到台面上威胁,令两个小厮心里的那一点畏惧,更加放到了数倍。
这使得两个小厮从惊惶变成了惊恐,对胭脂敏的磕头频率和力道不断增多增大,嘴里更是不停止的求饶,“八秀三秀,奴才们求求您们,不要告诉老爷,不要告诉老爷啊!!“
“求秀饶了奴才一条狗命吧!小的们保证,从今以后愿为秀们马首是瞻唯命是从!!”这聪明的猥.琐小厮更是转了转眼珠子,说出了这一番告饶。
这尖嘴猴腮小厮听他这么一说,也连忙反应过来,改了陈词附和,“对对,我们从今往后的狗命就是秀们的了!!”
“果然是个聪明机灵的。”胭脂敏只是笑,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那边拿胭脂雨实在没办法的胭脂灵看到了现在是个这般情形,顿时眼珠子一转,又愉悦的咯咯笑了起来,目光幽幽的在胭脂雨的身上盘旋了起来,“哟,既然要对咱们姐妹投诚,总得拿出一些诚意吧?”
胭脂雨反应极快,只觉胭脂灵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极度的不怀好意,立刻警戒的瞪着胭脂灵,“你想干什么?!”
那边儿的两个小厮得不到胭脂敏和胭脂薰的松口,现下听到了胭脂灵这样的话语,就如同看见了一丝曙光,连忙纷纷跪着调转了方向,跪向了胭脂灵,几乎是异口同声两眼放光的对胭脂灵央求,“求九秀赐教,求九秀赐教啊!”
胭脂灵挑了挑眉,不理会胭脂雨的质问,在胭脂雨身上的目光渐变的恶毒,嘴角扯着极度阴冷的笑,“你们适才不是夸赞我们这二秀确实生的美么?不
是好奇我们这二秀被燕王如此遗弃,是否是因为二秀身子不清不白了么?
两个小厮磕头的动作同时一滞,眼神纷纷惊震惊的看向了胭脂灵。
九秀这话的意思是?!
“胭脂灵!”胭脂雨很聪明,自然一下子就领悟了胭脂灵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让她全身发抖,对胭脂灵发出骨子里的咬牙切齿,“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卑鄙歹毒的对付我!?”
“哈哈,我卑鄙,我歹毒?”指着自己的鼻尖,胭脂灵笑的极其讽刺,“在我和敏儿六岁生日时,你前来对我们姐妹示好,口口声声装模作样要和我们姐妹作耍,玩捉迷藏,结果呢?我却被你的好妹妹胭脂香推进了荷花池差点淹死!我们十岁时,你和胭脂香被父亲允许出府游玩,而你说为了姐妹和谐,为了热闹,把我们姐妹也捎带上,结果呢?我们却差点被人贩子掳走卖掉!”
说到此激动处,胭脂灵竟然忘记了自己对胭脂雨现在这张脏污脸蛋的恶心,一手就狠狠掐住了胭脂雨的下巴,因为说话用力,贝齿隐隐毕露,显得狰狞而森冷,“还有十二岁十三岁的一桩桩一件件所谓的意外,你以为我们娘亲和我们姐妹当真会蠢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胭脂雨啊胭脂雨,到底是谁心如蛇蝎,谁笑里藏刀,我们姐妹,可看的比谁都要清楚!!”
说罢,手上狠狠一甩,便将已经孱弱的胭脂雨轻易的再度甩的栽进了泥水坑里。
没了双腿,又全身是伤,这一次栽进泥水坑里的胭脂雨,久久都没有用双手撑地的方式爬起来,只听得她诡异的笑声再度响了起来,“呵呵呵……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可那又怎样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