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雪看了燕陌一眼,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出手如此阔绰,好奇的,可不止我一个。”
说着,她的目光便转向了其它同样对燕煜那开始探头探脑的客人们。
“那有何难,打杀过去,不就能看个一清二楚了。”魅音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师父你要不要这么暴力……暗自抹了一把汗的胭脂雪有些嘴角抽搐的紧忙阻止,“那倒不必如此。”
“莫非嫂嫂已有引蛇出洞的妙计?”燕陌会心一笑。
这五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自己了?奇怪的看了一眼燕陌,胭脂雪轻轻点头,嘴角缓缓扬起,“该露面的时候,他自然会露面的。”
见自己娘子又在和她以前的老情人五弟眉来眼去,燕楚很不高兴的站起了身,一改刚才烂泥一样的坐姿,干脆整个人都正儿八经的蹲到了椅子上。
别看他这突如其来的蹲姿有些令人莫名其妙,可侧目一看的胭脂雪却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整个人蹲在椅子上,绝对是比坐在椅子上要显得高些,这傻子又是坐在她和燕陌的中间,所以,他这么一蹲,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把坐在他另一手的燕陌给挡了个彻底,让她再也无法看到燕陌,当然,燕陌也不可能再看到她了。
反正这傻子也不是第一次为争风吃醋做这种小动作了,除了有些好笑之外,胭脂雪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倒是坐在胭脂雪另一手边上的魅音,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燕楚耳朵尖,自然是听到了的,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坐在胭脂雪另一边的魅音,眼神里充满了不悦的火药味。
要不是他燕楚不会分身之术让这该死的魅音钻了空子,他媳妇的另一边哪里轮得到他魅音这个老妖怪去坐?现在还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惜这会子燕楚是扭头只去对魅音一个人大眼瞪小眼,才错过了燕陌脸上那一
瞬即逝的戾色。
场上的售卖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透过窗缝,云颐清楚的看到对楼包间里的胭脂雪那桌是何等的热闹景象,他们悠然自得的打闹场面,让云颐很不舒服的眯缝起了眼睛。
“本王潜入太傅府,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冷冷撤回视线,悠悠转过了身,云颐面色变幻极快,只在转身的刹那,已换上了一张神情落寞的模样。
燕煜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云颐。
本来他还以为云颐会咬死不松口,绝对不会承认他潜入胭博渊的太傅府是别有目的,没想到,云颐却这么轻易地就承认了,并且。
目光含着几分审视意味的在云颐的脸上来回梭巡,并没能从中看出什么不对劲的燕煜,眉梢微微上扬,“本宫洗耳恭听。”
他倒要听听看,他云颐堂堂祁国的摄政王不惜牺牲色相和高贵的尊严,潜入胭博渊的府里,到底是为的什么。
为了策反收买胭博渊为他云颐所用?如果真是这样,云颐绝对不会蠢到以这种可堪称是羞辱胭博渊的方式进太傅府。
何况以他对胭博渊这只老狐狸的了解,叛.国这种没太多好处,甚至很可能一旦被发现就会祸及九族的事情,胭博渊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胭博渊这只老狐狸的眼光放的长远的很,不会像普通的那些小官小吏,会被眼前一时的利益所蒙蔽。
他胭博渊要的,可是名利双收,彻底坐稳大燕第一朝臣的位置。
所以说,胭博渊那些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他燕煜这个主子,可是心里清楚的很。
除非……这老谋胜算的老狐狸,还藏着掖着,他这个主子,也不知道的秘密。
一撩袍摆,云颐施施然落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端起那杯空荡荡的酒杯在手中把玩,“本王进太傅府,原本的目的确实得到一个人,一个……女人。”
燕煜愣了愣,随即失笑,“祁国的摄政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如此纡尊降贵,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我大燕国的太傅府里,去追求一个小小的女人。”
这样的借口,燕煜自然是不会相信的,毕竟单单就是凭着云颐的身份,就已经足够让人趋之若鹜的了。
再说了,太傅府中的女人,云英未嫁的,可以拿得上台面的,除了那几个……
想到这,燕煜嘴角的笑容蓦地僵住了。
该不会是……
兴味盎然的瞧着燕煜陡变的神情,云颐提起了酒壶,悠然自得的再度为自己斟起了酒,“本王在一年前来大燕国游玩之时,曾遭受晋国杀手的追捕,险些丢了性命,天可怜见,竟让本王遇见一个女子得以相救,这才死里逃生。呵,可巧的是,这个女子不但从那天起救了本王的性命,更,偷走了本王的心……。”
“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呢。”若是放在以前,燕煜只会觉得这种桥段真是烂俗的可以,根本半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了,可现在,他却莫名感兴趣的很,对云颐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感兴趣极了,“只是让本宫不明白的是,既然摄政王如此喜欢,何不亮出身份,请求本宫的父皇赐婚呢。要知道,如果是摄政王的要求,父皇,是一定不会拒绝的。”
祁国国力强盛,乃四国之首,大燕虽然也不弱,却与之相较起来,还是略逊一筹的。
而在溱国晋国虎视眈眈的环伺下,大燕绝对不会再傻到与祁国作对,又由于情势的关系,为了不让溱国晋国将燕国彻底视为眼中钉,而导致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