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的正起劲,因为计谋很容易得逞,都没有注意到外间正在打扫的一个丫鬟,把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丫鬟嘴角冷笑着,悄悄的转身离开。
“世子妃往哪里去了?”一出安平王府大门,欧阳天翊就对着暗处的樊然说道。
樊然风度翩翩的人从大树上落了下来了。
“回世子爷,世子妃往西街去了,白术已经跟过去了。”
“走。”
“是,世子爷。”
欧阳天翊带着樊然和璃殇快步走去,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想了一晚上,云追月那么急着去就皇兄,可是到了皇宫以后,她却没有进宫,而是等在了宫门外,这段时间里,只有她们主仆三人一起,而这段时间,云追月做了什么?只有她们主仆三人知道。
大齐大街上,各种茶楼,酒楼,当铺,作坊,排列得很整齐,街道两旁还摆满了整齐的小摊贩,整个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一站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大齐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云追月看着这一切,百姓们这样其乐融融的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打破。
“小姐,白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要不要把他打发了。”含香有些着急的说道,白术的修为也不低,想甩掉他应该有些难。
“前面的街道上,有一个拐角,含香你等一会就留在那里,只要缠住白术便可,我和芳丹去见相铉就可以了。”
“小姐,为什么是含香?让芳丹留下来吧!”含香不想单独面对白术,她怕勾起心里的伤透。
“为什么不能是你,白术可是医王,而你又是医圣,就是白术对你使毒,你也有办法应对,要是留下芳丹,那可就不好说了,不过含香,这医王和医圣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云追月故意问道,含香想逃避的不是白术,而是心里的伤痛,如果含香自己不亲自去面对,她永远都走不出这段伤痛。
“小姐,能有什么关系,!”含香很快否认。
“到了,你在这里劫住白术,就说我去布庄挑布匹了,芳丹,我们走。”
“是,小姐,含香,那白公子可是文质彬彬的美公子呢?含香和白公子好好聊聊。”芳丹调侃道。
“哎呀!芳丹你找打啊!”含香跺了跺脚,站在原地。
看着白术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就越慌。
白术看见云追月他们消失在了拐角之处,加快了脚步,一到拐角之处,就看到了含香,白术立刻停下脚步,心里知道被她们发现了。
“含香。”白术喊道,语气里有些忧伤。
含香扭过头,不看白术,每次一见到她,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痛。
“含香,我……。”
“白术,世子妃她们呢?”樊然老远就喊道。
白术转身,樊然才看见是含香,立刻捂住嘴,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是来找世子妃的吗?
璃殇瞪了瞪樊然。“就你这张破嘴,怎么就吐不出象牙了来呢?”
“奴婢见过世子爷。”含香快速行礼,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世子爷来得真及时。
“你们世子妃呢?”欧阳天翊冷着脸问道。
“回世子爷,世子妃去布庄选布料去了,世子妃到了大齐以后,没有几件大齐的衣裙,含香是要去给小姐抓药,就没有陪着小姐一起去。”含香说起慌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在哪家布庄?”欧阳天翊又问道。
“回世子爷,奴婢也不是太清楚,这选布料也不是一家店就能选好的,世子妃对布料方面很挑剔,可能会多去几家布庄。”
“世子妃得的是什么病?”
“啊!”含香惊讶的看着欧阳天翊,有些跟不上欧阳天翊的节奏,怎么又扯到小姐的病了。
“含香,发什么愣,世子爷问你话了。”樊然推了推含香,却被白术狠狠的瞪了一眼。
“世子爷,小姐的病是旧疾,很难医治。”含香选择据实禀报。
“究竟是何旧疾,为何每次咳嗽都很痛苦?”欧阳天翊不放弃,他想像皇兄说的那样,也想像云追月说的那样,用心去对待一个人试一试,会不会能得到他想要的回报。
“这……!”含香说不出口,小姐的毒还有两年的时间,如果在两年之内找不到玄冰灵花,她也回天乏术。
“世子爷,恕含香不能相告。”含香低头,她并不是很怕欧阳天翊,而小姐这次来大齐,身负重任,在不确定世子爷的心之前,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白术看了看含香,连含香都医治不好的病,那就是回天乏术,还以为世子爷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没想到……。
欧阳天翊听了含香的话,转身就走。
白术不得不跟着一起离开。
看着他们走远了,含香才转身往凝香楼走去。
凝香楼,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里面装饰奢华,风格迥异,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也是莜佐盟的一个据点。
三楼上的密室里,云追月坐在软榻上,偶尔传来痛楚的咳嗽声。
相铉一身白色锦衣,清雅脱俗,给云追月端来了云追月爱吃的点心。
“月儿,我已经派人去天山寻找玄冰灵花了,月儿要放宽心,你这毒一定能解的,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可好。”
相铉握住云追月的玉手,心里千般不是滋味,十年来,他都没有寻找到玄冰灵花,希望老天有眼,让善良的月儿活下去。
“希望很渺茫,不是吗?相铉,这些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