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凌宵云通过技术手段,找到那两个开小四轮搬运家俱的年轻人:马家驹和王小明。
萧琼拿到这两个人的合成照片,腾地站了起来,夺门而去。凌宵云顿时傻眼了。这个萧琼,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一旦发起狠来,骨子里散发出的戾气,连鬼神都要惧怕他三分。
深夜。王家坝村。
马家驹和王小明正在一起饮酒。昨天,他们赚到五千美元,仅仅是举手之劳。
“哥们,那小妞真水啊。混血儿呢。我这辈子还没有碰过这么水的女人。”
马家驹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一星星油沫从嘴角冒出。他举起酒杯,眼放绿光,满脸遗憾的神情。那神情,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王小明也是一个德性,随声附和道:“说实在的。我也没见过。老子今天二十五了,还只跟过一个女人,就是村东头的秋菊。她老公下煤矿死了,她一个人闷得慌。嘿嘿,是她主动找的我,那个爽啊!”
“去去去——”马家驹似乎十分忌讳这个话题,但凡寡妇都是克夫的命。他叫道:“兄弟,别说这个。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东西买不到?女人不也是人吗?哈哈哈!”
阵阵淫笑从窗户传出来,飘到萧琼耳朵里。萧琼恨得把牙咬得嘎嘎响,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
砰的一声,门开了。萧琼和陈龙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马家驹和王小明身几乎同时回头,萧琼抓住两颗脑袋用力一撞!
嘭——一声沉闷的声音。这两个人连哼都没哼一下,就如死猪似的,瘫倒在桌底下。
半个小时后,马家驹被一盆冷水浇醒。看见王小明被四仰八叉地绑在一个十字架上,浑身被牛皮鞭子抽得稀烂。血迹把白衬衣渗透得花里胡哨,形象惨不忍睹。
陈龙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尤如杀神下凡。又一盆冷水浇在王小明身上。这小子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再打下去,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说,你们把那个混血儿绑到哪去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皮鞭如毒蛇一般飞舞。马家驹看着都怕。还好。那鞭子没有抽到他身上,只里心里仍然禁不住阵地抽搐。
萧琼阴冷的目光看向马家驹,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说道:“知道为什么不抽你吗?”
马家驹摇摇头。
“就是想让你看一看,你的同伴是怎么样死的。放心吧。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马家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号啕大哭道:“我们真不知道那小妞去哪了。有人给了我们五千美元,叫我们去绑一个人。然后在穗深高速路kǒu_jiāo人。一手交人,一手交钱。至于他们把人带到哪去,我们怎么知道啊。”
“钱呢?”萧琼冷冷地问道。
“钱还在。我们每人分了两千五百美元。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们也不敢干这事啊。”
马家驹和王小明的口供是一致的。只是陈龙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仇恨,不往死里打,难解心头之恨!陈龙拿起一根牙签,抓起马家驹的手指。往指甲缝里插进去。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
“叫啊,你叫啊!喊啊!”
陈龙满脸阴沉地吼道。马家驹强忍着痛苦,不敢再嚎了。他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但这两个人,是绝对敢要他们小命的人。平时小偷小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倒也犯不了什么大法。这次他们绑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一个大美女。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榨不出什么油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打死他们也没用。萧琼用尽读心术,觉得这两个王八蛋都没有撒谎,确实把知道的事都讲出来了。但还是心有不甘。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这么结束了?
萧琼命令道:“把他们倒挂起来!”
陈龙找来一个绳子,拴住这两贼人的脚,倒挂在横梁上。又用水桶装满一桶水。这样,只要手里的绳子一松。贼人的头便钻进水桶。咕噜噜,水喝饱了,又提起来。一阵猛拳,把肚子里的水打出来。如此反复地折磨,终于让马家驹倒出内心里的最后一点秘密。
“我说,我说——”
王小明已经奄奄一息。马家驹倒还能开口说话。
陈龙把两条死狗从横梁上放下来。马家驹说出最后一点实情:那个找他们干事的人。戴着眼镜,大约四十多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皮肤很白。
萧琼冷冷地问道:“就这些?”
马家驹害怕又遭折磨,连忙说道:“那人还有一个同伴,大约三十岁,遮住半张脸,但看上去长相英俊,好像也不像坏人。”
陈龙气愤得一脚踢向马家驹的屁股,又是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陈龙狠狠地骂道:“他娘的,坏人难道都是把字写在脸上的吗?”
马家驹哭丧着脸说道:“他们说过,要是敢供出他们的行踪,就要杀我们全家呀!”
玛莎被人用五千美元给绑走了?指使绑架的人是谁,萧琼已经有了谱:田聪明!
不对啊,有点不符合逻辑啊。田聪明不是在欧洲吗?想起帝王大酒店发现李明福的踪迹,萧琼一下子全明白了。那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很可能就是马意远。
萧琼一个电话打给凌宵云,轻描淡写地说道:“宵云姐,那两个混蛋已经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叫人过来领人吧。”
“什么?”凌宵云正在值班,听说萧琼抓住了马家驹和王小明,还“收拾得差不多”了。简直直接从大班椅上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