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天脸上的严肃说明他并不想在这里看见姜瑜,也不想让姜瑜知道跟他有关的任何事情。
他递了眼色给古斌,质问他为什么放人进来。
古斌垂着头,一副极其老实的模样一言不发,任许晓天训斥。
“送这位女士出去!”
许晓天没有给姜瑜留面子,应该说许晓天不给任何人面子,他的角色和地位已经用不着看人脸色,需要他和颜悦色对待的人这里除了他女儿没有第二个。
“晓天,你我又不是外人、偿”
姜瑜瞧见许依依那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在这里古斌活脱脱就是一个下人,还有许晓天冷漠的态度,她抿着嘴试图跟他套近乎叙旧。
可能是知道古斌没用,许晓天耸立在原地,高声喊了句。“警卫员!”
“报告!”
门口的警卫员从外面进来,跟许晓天行了一个军礼,毕恭毕敬的站的笔直。
看的姜瑜一怔,那股军人的威严震慑到她。
“送她出去!”
说完这话,许晓天连看都没有看姜瑜一眼。
姜瑜岂会轻易的妥协,她央求着说好话。“哎、晓天,再怎么说我们是同乡,你怎么能把我撵出去!”
“抱歉,军务在身!”许晓天严肃着嗓音,带着军人天生的硬朗。
冷硬的口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许晓天的脾气是这样,这么多年没变,固执、死板,姜瑜熟悉,同样晓得这种人必须顺毛捋。她没有再开口,礼貌的跟许晓天打了个招呼告辞。
警卫员送姜瑜走后,许晓天严厉的训斥古斌。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份打扰女儿的正常生活,也不想让女儿暴光。
军人做事直接,他明确自己的态度,如果照顾不好许依依,他要古斌自动离开。他不会要一个没用的男人留在自己女儿身边,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这个古斌的背景他调查过,似乎卷入了一场家产争夺,在许依依的苦苦哀求下,他换了一个新身份给古斌,但仅限于此。如果古斌的表现不让他满意、
许晓天严肃、冰冷的脸庞下,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护。看到女儿伸手要吃桌上的樱桃,古斌默契的将盘子端到她手边,还不忘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他两道浓眉蹙了一下,眸底深处渐渐凝聚一丝难以言语的情愫来,无奈的默认了这一幕。
这些年给许依依介绍的对象哪一个不比这个男人强,可是许依依就是看不上他手上的兵,无论是长相斯文的文艺兵还是身材魁梧的特战兵,哪怕是后勤保障部的,她统统的不见。
每天躲在房间里发呆,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跟外界接触,她已经三十岁了,现在遇到了唯一能让她敞开心扉的男人,他这个做父亲的,除了点头还能怎么样!
许晓天瞥了一眼古斌的背影,目光隐忍,只要能真心对待他女儿,什么家庭、背景、出身,他可以不计较。
……
警卫员直接将姜瑜送到了楼下,也就是意味着姜瑜不可能再接近许依依的病房。
“小伙子,你们参谋长是不是军区参谋长,中央的?”
姜瑜还是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呢!十四五岁的时候许晓天跟她一块在乡下,他一个穷小子没有任何背景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
也是,姜瑜扬脖。
她瞄了眼自己的影子,已经四十几年了,现在的她也没人能看出她也是从乡下走出来的村妞。
如果不是顾洪磊,她这辈子最多嫁一个工人,养一男半女,住在小房子过一辈子穷日子,每天跟柴米油盐打交道,算计着哪里能省出一方水,如何给孩子补身体。
“……”
警卫员一句话都不说,伸手要姜瑜自便。
看看对方缄默三口的模样,姜瑜长长舒了口气,看来她别想从许晓天这里打听到任何事情,军人嘛行踪都是军事机密。
能让她碰到许晓天,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只不过、
许晓天见不见她是一回事,她找不找许晓天是另一回事。
……
白荟扔掉手机,委屈的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她不想接帅哥店主的电话。
被姜瑜看见她跟人在一起,还挑破了她的小心思,帅哥逼问她是不是跟别人有婚约,她只能点头。
人家嫌弃她劈腿,白荟一时心急说是家里的安排,她辩解说自己是被迫的。帅哥原谅了她,但是要她把男女关系整理好,天天打电话催问她。
她只是想跟帅哥玩玩暧昧,但是说到谈婚论嫁、白荟忸怩的不愿意承认,比来比去自然还是顾莫深最好。
那个帅哥虽然说是公务员家庭出身,可惜父母都在区里供职,职位小的可怜,长的也算是可以,但是跟顾莫深比、
白荟撇嘴,不比还觉得凑合,一比,她觉得人还不如给白琪开车的司机长的精神。
而且他们还没怎么样,他就把自己当成私有物品一样,一天打八百遍电话问她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干什么,烦不烦啊?
白荟丢开绕在手上的链子,嫌弃的抓起来随手丢进抽屉里面。
她想扔掉的,想了想,万一人家要讨回去怎么办?送东西就送呗,难道她的身家还不够送她真链子,搞一条镀金的。
这算什么啊!
被她推上的抽屉不晓得被什么卡住了,白荟用了一点力气,梳妆台的抽屉也跟她作对。
她弯下腰瞄了一眼,又伸手去摸,摸到了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