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三无奈,只能赶着牛车轱辘辘的往前走。不一时,他们就来到了老宅那条街的街口,只见老宅门口聚集了一堆人,甚至还有好几个站在街口的,正说笑着什么。
那些人一见姜婉白的牛车,都顿住了声,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很明显,肯定有关于他们的事发生了。
田老三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不过幸好他长的黑,别人看不出来。
张氏也有些不安,扭扭捏捏的不去看边上的人,倒是田承玉,他看了一样浑身不自在的张氏,抿了抿嘴唇,然后朗声对对面一个妇人道:“四婶,那边出了什么事?”
那个被田承玉称为四婶的人倒是一点也不矫情,她笑着走到牛车前,“你们这是刚从张家回来?”
姜婉白听了她的话有些诧异,她这么知道他们去的是张家。
好似察觉到了姜婉白的疑问,李氏道:“今天赵嫂子来我家里要狗,就说起了你们去了张家,我本来还不信,这姜婶子不爱出门是出了名的,怎么这次倒去串亲戚了,不过现在倒是信了。”
原来是这样,姜婉白笑道:“本来我是不怎么爱出门的,不过亲家病了这么久,我都不去看看,被人知道,恐怕要说我太没人情味了。”
“也是。”李氏点了点头,“对了,刚才承玉不是问我出了什么事吗,还不是那个马小翠。我当时第一眼看见她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果然,这还没两天呢,就出事了。”
说完,她打量着姜婉白的神色。
马小翠闹出这样的事,田老五可是丢大人了,这田老五虽然说被赶出了田家,但姜老太太疼田老五是出了名的,甚至上次发生那种事她还想原谅田老五,她还挺想看看姜婉白的反应的。
事实证明,李氏完全想多了,姜婉白现在只想跟她握握手,告诉她,其实她也早就觉的那个马小翠不是什么好人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姜婉白问。
李氏见姜婉白这么不在意,也不再卖关子,凑近了牛车,她小声道:“今天傍晚,你们原来那个邻居,徐喇叭,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他丈夫文季的惨叫声,就赶紧冲了过去,结果却发现大白天的,马家的门竟然拴着。
徐喇叭也是个能人,敲了两下门没敲开,她就搬了个梯子从自家墙头爬了过去。
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刚爬到墙头,就看见文季一边穿衣服,一边从马小翠的屋子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摸屁股,那样子,啧啧……
丈夫偷人,还就在隔壁,这不,徐喇叭就闹起来了吗,到现在也没闹完。”李氏一番话就好似说故事一样,说的活灵活现的。
就凭她这一番话,要是她说当时她就在徐氏身边,估计都有人信。
徐喇叭是村里人给徐氏起的诨名,而徐氏就是上次来找张氏绣手绢的那个妇人。
姜婉白一行人听了李氏的话,都有些傻眼。
田老五的伤现在肯定还没好,也就是说他就在家里,马小翠就做出这种事,田老五不知道知道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也没能力制止,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够田老五喝一壶的。
李氏见姜婉白等人被吓住了,颇有种飘飘然的成就感,“刚才我们还在说,这文季不知道跟马小翠玩的什么勾当,怎么还捂着屁股呢。”说完,李氏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姜婉白。
什么勾当?当然是铁针的勾当,而且还是拜赵氏所赐,姜婉白心道,到这里,她也能大概猜出整件事的过程了。
马小翠跟田文季勾当上,两人就在屋里颠鸾倒凤,结果,田文季被赵氏埋的铁针扎了屁股,而且扎的肯定是一个很疼的地方,所以他一个没忍住就喊了出来,正好被隔壁的徐氏发现,结果徐氏就闹起来了呗。
真是……姜婉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懒的理这些破事,她道:“谁知道呢。天色晚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就先回去了。”
李氏没得到回应,有些无趣,但还是说了气话。
田老三跟张氏都被李氏那露骨的话弄的满脸通红,同时他们也想到了田老五的处境,所以满心的想要离开,听姜婉白说要走,田老三赶紧赶着牛车走了。
等到他们离开那条街,张氏看了看车上的孩子,又想起李氏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李嫂子这么说,实在有点……”只说了这么一点,张氏便发觉她说错了话,不再言语了。
姜婉白自然知道张氏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古代,那么明明白白的说男-女之事,尤其还是对面有男人的时候,已经有点特立独行了,估计全村里也只有李氏才能说的出来。
说起这李氏,姜老太太的记忆里还真有,不为别的,只因为李氏跟赵氏很投脾气,经常来找赵氏说家常。
至于她们俩为什么这么投脾气,姜婉白猜想,可能一方面是性情原因,另一方面,她们俩都是寡妇再嫁到田家村的,也正因为这,李氏说话比一般人都大胆一些。
不过这都与姜婉白无关,此时姜婉白已经回到了家中。
牛车在田家门口一停住,田承宝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唿扇着眼睛看姜婉白,差点把姜婉白给看化了。
伸手摸了摸田承宝的脑袋,姜婉白问道:“有没有想我?”
田承宝赶紧点了点头,惹的姜婉白高兴不已。
这时,田老二夫妻,田老四也都出来迎接姜婉白,赵氏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