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装模作样看看,不暴露自己真正目标,说实话,这个摊子的东西虽然大部分都很简单质朴(翻译:外表粗糙,一点都不精致,且制作随意),但如果看久了的话,还真会让人产生‘觉得不错’的想法。

所以安舒看着看着,真的开始一点一点挑选起来。

这个小摊的摊主是个中年男子,外表很普通,原本见安舒往自己摊子走来时,心中已磨刀霍霍准备宰‘小羊羔’了,这种年纪不大的‘小羊’可是最好骗的~钱钱钱~被某物充斥的摊主等那‘待宰的小羊羔’走进了后,摊主的胸口处的一块指甲大小,画着符文的木牌突然震动了几下。

摊主一愣,伸手穿入自己的外套,隔着里衣摸了摸胸口的木牌,这东西……怎么突然动了?难道在这附近有鬼兵以上等级的鬼吗?不会吧,鬼兵以上的鬼将,鬼尊,鬼王这三个可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不过师傅传给自己的木符是不可能出错的!

摊主皱眉,略微不解,他放在衣服内遮住的手动了动,他小心翼翼却又非常快速地在衣服内侧拿出一张符,捏进手心,掐了一个手势,随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摊主手心捏着的符明明没有燃烧,却在瞬间之内化成了灰烬,染得摊主手心一片灰色,然而摊主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他心神惊惧,瞪大眼睛,看着安舒身后站着的安苏,神色一脸紧张。

安苏看了摊主一眼,没有理会,而是蹲下身和安舒一起看东西,安舒手中拿着的是一块黯淡无光,一点都不剔透,光看着就觉得是假货,甚至连上面雕刻都非常敷衍,连花纹都看不清晰的玉牌。

“安苏,你觉得这东西怎么样。”安舒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把玉牌递给身边的安苏。

安苏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接过安舒递来的玉牌。

下一秒……

‘咔擦——’伴随着一声东西裂开的声音,玉牌瞬间碎裂在安苏手心。

摊主:“……”不!雅蠛!那是我足足制作了三个月,才终于成功了一块的玉牌啊!

安舒也听到了这玉牌碎裂的声音,本回过头去继续挑选东西的他又转过头,微微低头,安舒看着安苏手中碎裂的玉牌,蜜汁沉默。

安苏大概也是被眼前的突发事件弄得有点懵,他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把碎成几小块的玉牌放回摊子,抿着唇解释道:“这玉牌好脆好薄,我不小心用力点力气(翻译,这东西偷工减料,我一点点力气他就碎了,怪我咯?)……”对安舒解释完,安苏又抬头看着摊主:“我会赔偿的。”

安舒点点头,不在注意玉牌,他接受了安苏的解释,刚才安舒摸了玉牌好久,手感的确是又脆又薄的,多用了点力气,所以玉牌碎了,这感觉理由很充足啊,果然,虽然看起来让人心生喜欢,但还是摆脱不了偷工减料,容易毁坏的结局啊。

摊主:“……”日,身为一个鬼界的王!你特么要不要脸!能不能不要张口就胡说!要知道被刻了符的东西,哪怕是易碎物也会变得很坚固!这块刚才破碎的玉牌就算是从几十层楼摔下,被重机械碾压也都不会碎开的好吗!要不是你非要用手拿,身为鬼王的威压强势镇住了玉牌的符力,导致磨灭了玉牌的力量,让玉牌变成普通的玉,这才是让玉牌破碎的根本原因!

摊主此时的内心简直日了狗了,然而他内心再怎么愤怒也并没卵用,安苏不过抬头一个冷眼,一句淡淡的‘我会赔偿的’就立马就将他心中的火焰压下,甚至,还冰封了他整个人,让他低头恨不得缩进衣服里,脑子也不敢再乱想。

摊主是个高人,他是道士,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道士,非要说个明白的话,不如说是捉妖师,而今天,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日子,摊主万分后悔自己出门怎么不给自己先算算,不过算了也没用,有关于自己的命运,是无论如何也算不出来的,更别说安苏的力量比他强大无数倍,一个弱者怎么能算出有关于强者的事情?

就连这次,摊主用符咒察觉安苏身份,也是因为安苏没有遮掩自己的气息,不然摊主就算把所有符咒用光,甚至换上更高阶的符咒,也是无法算出的。

摊主的脑子在威压之下一片空白,胡乱的想着也不管到底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心中后悔极了,早知道今天这么不吉利就不该出门!就在摊主后悔的同时,他身边两个也摆着摊子卖东西的摊主也一样后悔极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人也不是寻常人,本来今天他们三人想要一起论道才聚在一起的,可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两旁的摊主在察觉中间摊主的异样之后也立马拿了符咒出来算,没过几秒,他们就从安苏身上传来的压力多少猜出了安苏身份。

顿时,三人心中绝望,遇到鬼王还能活着走吗?鬼王在鬼将鬼尊之上,千万年也不见得会出现一个,而鬼王无论在何时出现,对于人间都会是一场大劫,若不是每届鬼王活着活着觉得无聊,自杀了,那么这个世界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安舒的注意力都在摊子上摆的东西上面,对于摊主神色变化,还有眼中那绝望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察觉,等他左挑右选终于挑了两个东西后,安舒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摊主一愣,他道:“摊……摊主,你怎么了?难道……身体不舒服吗?”刚才见着还是黑白的眼珠,蛮正常的,怎么一抬头,却染上了红色还出现了血丝?

摊主僵硬着,没有说话,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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