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挨完板子的刘尘被衙役门像狗一样的拖了回来,六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是还要留着他的命等着处死,说不定六十大板还没打完,这位作恶多端的刘夫子都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不过眼前的他也好不了哪去,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出气多进气少,下半身鲜红一片,估计屁股全是一团烂肉了。
“夏迅,你可识得此人犯?”蒲通判指着已没了人形的刘尘问道。
夏浔早已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的脸色刷白,战战兢兢的瞟了瞟他的后脑勺忙道:“回……回大人,小的认得,是三陆书院的刘夫子。”
“你为何认得?”蒲通判道。
夏迅道:“小的是津轩阁的跑堂,因津轩阁离三陆书院很近,所以刘夫子常邀请朋友来店里喝茶,因此小的识得。”
“那期间你可听到刘尘与人谈起过侵犯三陆书院学子之事?”
夏迅闻言微微抬起头,正好与姜佩渝恶狠狠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当下一个哆嗦便又低下头。
姜佩雯见状,生怕这小子临时反水,把答应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忙道:“夏迅,蒲大人公正严明,你有何话不妨直说,相信令堂知道后会以你为荣的。”
这个夏迅胆小怕事,又爱贪小便宜,当时书中,卢琳玉为了请动他帮忙指证姜佩渝可费了不少银钱。
姜佩雯也本想自己掏腰包,可却无意间得知其母亲大义凛然,在坊间素有正直侠义之名,因此便请了他母亲出面帮忙劝夏迅为自己作证。
听到姜佩雯提到自己的母亲,夏迅抿了抿唇道:“刘夫子和朋友前来每次都会选择店里厢,而小的一般在二楼干活。有一次小的又看见刘夫子带着两个朋友来做客,便急忙泡好茶去招呼,没想到刚走出门便听见他们在说那……那事,还称其身软矣,其肤白矣,柔嫩滑腻如二八少女,其滋味妙不可言,说完他们便哈哈大笑。”
“小的本以为他们是在谈论窑……窑子里那fēng_liú艳事,便一时好奇偷偷站在门外偷听。”说到这,夏浔顿了顿,垂下头道,“可是没想到,小的却听见其中一个人对着刘夫子说,你这样胡闹,不怕那小子把你捅出去吗?当时刘夫子并未说话,另外一人却道,这等事,那小子岂会四处乱说,堂堂男儿被人行了那事,被别人知道怕是只有一头撞死了,然后又说凭刘夫子的名声,说出去有人信吗?最后他们笑闹了一阵,又纷纷劝了会刘夫子,让他别闹的太厉害,悠着点……”
他话音刚落,衙门外顿时闹翻了天。
蒲通判见状急忙连拍惊堂木。
好不容易止住外面的嘈杂声,夏迅磕了两下头朗声道:“大人,小的人微言轻,不敢随意乱说,只当那刘夫子喜欢特别。后来小的又听见他们谈论了两次,但小的万万没有想到,刘夫子话语中所指之人竟然是那些孩童……”
夏迅话一出,蒲通判知道自己想和稀泥已经不行了,他吸了口气道:“你口中的刘夫子,也就是刘尘的朋友是何人?可在堂上?”
夏迅抬起头,扫了眼堂上,视线定定的落在了姜佩渝身上。
姜佩渝见到夏迅出现就已暗叫不妙,后来听到夏浔将他们的谈话内容一一说出,便觉得胆战心惊,一颗颗冷汗直冒,如今见夏迅望见自己,顿时双腿一软,差点没跌在地上。
他瞪大了一双眼,死死的看着夏迅,带着威胁带着惊慌就这么看着,看着夏迅抬起手,直直的指向自己,斩钉截铁的张开嘴唇,吐出了让他差点没当场晕厥的一个字:“他!”
刹那间,姜佩渝只觉得两眼一黑,脑子里嗡嗡直响。
“刘夫子的朋友就是这位姜家大少爷,还有卢家四少爷!”夏迅的声音在堂上回荡着。
衙门内外顿时一静,“姜卢”二字在这一瞬间在众人心里变的臭不可闻!卢家四少爷,姜佩雯倒是知道,是卢琳玉的堂哥,书中对他有过些描写,他被卢琳玉厌恶,和姜佩雯一样是极品炮灰一个……
等等,姜佩雯忽的皱起眉头。
书中夏迅可没有指出这个卢四少也知道此事,而从头到尾都只有姜佩渝知晓刘尘的恶行,难道……是她看漏了?
还是,卢琳玉知道自己堂哥也知晓此事,便借机用大量金钱堵住夏迅的嘴,以保证自己和家族的名声……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思路。
“胡说!胡说!我儿子绝不会知道此事!”卢书宇再也不能平静,满脸的铁青。
他边说边步步朝夏迅逼近,满脸的狰狞,那模样简直想一口气把他给撕了。
夏浔吓的直往后缩,边退边吼道:“我没说谎,不仅是我,这事儿我们那的冯三也听见过!”
姜佩雯也不再去想其他,她猛的指着两人,愤然斥道:“你们开办三陆学院,本应择的良师,教育学子。但你们不但随意马虎,将那qín_shòu不如之人放在学院执教,而且一教便是三年之久。三年!三年!那qín_shòu能祸害多少人?你们不但不查明,反而包庇那恶人,还当做笑料!简直比那行恶之人更加可恶!做生意以次充好,那是无耻缺德,办学院以恶充好,那是丧心病狂!一个姜家大少爷,一个卢家四少爷,一个当代大儒的徒弟,一个世家翩翩公子,这是一个人的品性低劣,还是一家无耻缺德、丧尽天良?怎样的家庭,怎样的长辈才能教育出如此不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