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一起?英莲扯了扯嘴角,只怕她没这个胆子!再说,她又不是官差,哪有那么多坏人要她去抓呢?
然璇玑却不肯放过她,堂堂公主,竟然就这样若无其事抓起她一只胳膊撒起娇来:“求求你了,九儿姐姐,你就带我一起吧……”
英莲此刻心中凌乱得一塌糊涂,真真是欲哭无泪,只得点头应道:“民女遵命。若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事先禀告公主,再行出发。”
璇玑闻言,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眉眼俱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可不许反悔!你别忘了,我是公主,你要是反悔,可是犯了大罪的!”
众人冷汗,这会儿倒是想起自个儿是公主来了!
不过,一旁的冯渊却是在暗处悄悄勾了唇角,暗道,阿瑛是不会反悔的,因为他再也不会让她有那样涉险的机会了……
彼时,璇玑又转头去看黛玉,竟是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子才道:“我在宫中这些年,见过的美人也算多了,可若跟你比起来,却都是差远了。难怪三哥哥在我跟前频频赞你,说你聪颖灵慧,才气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举世无双的奇女子。今日一见,他果真没有欺我!”
黛玉听得整张脸都烧得火热,忙垂头道:“公主过奖,原是慕少爷谬赞了。”
璇玑笑道:“哪里是谬赞,我三哥哥从来不说谎的。”
黛玉闻言,却是连耳朵都烧起来了。
冯渊、英莲等人,看看黛玉,再看看若无其事的慕耀,皆会心一笑。
且说黛玉这次出来,只带了紫鹃和两个教习嬷嬷。璇玑站在黛玉身前,不经意看了三人一回,忽冒出一句:“这两个嬷嬷,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郝嬷嬷、任嬷嬷闻言,忙跪下道:“公主圣明,我二人原有幸服侍过公主一阵子,故而公主觉得眼熟。”
“原来如此。”璇玑恍然大悟,面上竟有些难为情,“这么说,你们也是被我赶出璇玑殿的吧?”
两个嬷嬷无奈点头:“正是。老奴无能,只服侍了公主三个月就被赐给旭国公府了。”
璇玑摆摆手,讪讪道:“竟然有三个月这么久,难怪我觉得眼熟呢?不怪你们,不怪你们,从小到大,被我赶跑的教习嬷嬷少说也有三五百了。不是你们无能,是我不愿意学罢了。”
一旁的慕耀哀叹了一声,忍不住伸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你倒有脸说。”
璇玑却挑挑眉毛,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反正我从小就不喜欢学规矩,宫里懂规矩的人那么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而且,到后来,父皇母后也都不逼我了,他们还说最喜欢我现在这样呢!”
英莲静静看她,眼神里缓缓现出一丝沉重。皇上皇后会如此,多半是因为失了玲珑公主的缘故吧。
璇玑看看地上的两个人,又道:“哎呀,怎么好好儿地说着话,你们就又跪下了?方才我不说了,不许你们跪我吗?”
两个嬷嬷闻言,只得起了身,重站向黛玉身后。
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外边却依旧是打得火热。忽然只听小何向屋内喊道:“刁蛮公主,你再不叫这人停手,可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慕耀一听,便知小何耐性已尽,忙向璇玑道:“都这会子了,还不快叫吕青住手,难不成你真想闹出人命来?”
璇玑看看屋外,二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也不知战了多少回合,只心下暗叹,连宫里第一高手都打不过他,那何连之的功夫当真不可小觑。
只是,做公主做的久了,难免端着架子下不来,她咬着唇望了慕耀一眼,不甘心道:“哪里是我不饶他,分明是他自己死不悔改?前儿得罪了我倒罢了,方才他还骂我刁蛮呢!”
众人听了心里皆暗自偷笑。
黛玉因上前一步,想起她不爱别人跪她,便福了一福道:“公主殿下恕罪,民女有一句话想说。”
璇玑道:“无须多理,但说无妨。”
黛玉闻言方道:“既是何少爷对公主您不敬,自然是该罚的。可现下您也看见了,这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怕是打到天黑去也未必能见分晓。他到底也是侯爷和慕少爷的师弟,打打杀杀的实在是不妥,再说刀剑无眼,万一真伤着了,到时候莫说侯爷和慕少爷为难,只怕公主心里也不好受吧。”
她的话句句在理,说得又恳切,璇玑听了,心中早已服软,偏偏面上却仍是放不开,只瞥了一眼院中的小何,冷哼了一声,闷在原地不说话。
黛玉见状,眉梢微动,笑道:“其实此事说起来,全是何少爷的错。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公主不敬。黛玉虽是头一回见公主,却知道公主是个真性情的人。您罚何少爷不过因为心里有气罢了,这既是生气,当然得解气。可素来解气,必得是找些逗乐的事儿才行,这打架伤人可不算。黛玉这里有一个主意,既可让公主罚了何少爷,又包您解气,不知公主可愿一听?”
听她如此说,璇玑自然好奇:“真有这样的主意?”
黛玉因道:“公主不知,何少爷自小在山中长大,最爱从那些个鱼虫花草里找出些好笑的好玩的自娱自乐。说起来,他还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