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心里一阵阵的疼,好像有个蚕蛹死死的把他束缚在里面,他想挣脱,抬手间那蚕蛹尽在眼前,实际远在天边。无力的彷徨弥漫在他的全身每一个细胞。
听到自己儿子艰涩的心愿,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慰和依靠。
的确他也这么做了,坐到胡辰的身边,胡狸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妈咪有事的。你也记住不要在你妈咪面前哭,或者表现出不开心!”
“我知道。”胡辰一定低着头,可能是在掩饰他眼里的泪光。
“去看看你妈咪吧。”
“好。”
花微此时已经醒来了,只是想要清醒一下,自己慢慢的做起来。刚醒那会儿忘记了生病,想要坐起来,可是挣扎了一下,刚撑起身体,片刻后又掉了回床上。虽然不疼,但是她还是满眼的泪水,无声的大滴大滴往下滴。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们已经两天没有有过亲密的事情,但是好像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被不知名的东西在不断的掏空。
猛然间,听到有开门声,花微赶忙用有少许力气的手擦甘眼泪,揉了揉脸,调整了一下呼吸闭上了眼睛。
只是耳朵听到的脚步声不觉得是胡狸,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但又想起刚才哭过,头埋在被子里不敢露头。
胡辰心乱的很,没有注意到花微醒来了,坐在床边好一会儿,看着半边脸明显苍白的花微,他的呼吸都感觉困难了。
“妈咪”很轻的声音,但是花微听到了神情一变,他怎么来了。
顾不得其他,慢慢翻身望着胡辰精神不济。眼眶红红,她是又欢喜又担忧:“你怎么来了?”
“刚好在德国也没事就跑来了,听说妈咪身体不舒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貌似有点严重,不过不要担心,终归是会好的。”想要笑的自然一些,可是虽然自己看不见,但还是发觉笑得一定比哭都难看。
花微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胡辰眼底有着心疼,但是面上就连眼里再也没有泪光闪过,反倒声音都不打颤询问:“妈咪,要不要坐起来?”
“真不愧是我儿子。妈咪我也想下地走一走。”
胡辰笑了笑,少年略些单薄的手臂扶着花微先坐起来,随后才搀扶着她下了床。
坐在床边如果不是胡辰一直抓着她。第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就要跌回床上了:“好险,让你爸爸来。”瞧着胡辰不理解,只好继续解释:“下面的事,让你爸爸过来帮我。”
不知胡辰明白没有,把她扶到椅子上。转身出去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瞧着胡辰风风火火的敲门没等他说话就闯了进来,胡狸的脸色突然一变,心道莫非花微那边出事了?也不用胡辰说什么,他已经扔下手里的东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一脸郁闷,也有点无语,自己父亲的反应速度也太快了。胡辰走到门外遇到了从血族势力办完事回来的艾文和巴洛。
“小主子,主子那是怎么了?不会是”少夫人出事了吧?艾文凑到胡辰的面前惊讶更多的是惊慌。
胡辰扶额无语:“不是,只是爸爸关心妈咪的厉害。”才会没等他说什么。他就自以为是的冲了出去。比他这个少年都精神足。
艾文和巴洛双肩都是一松,艾文笑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话说花微原本坐在椅子上又开始有点犯迷糊,可是忽然的一阵风吹过来,反倒把她的瞌睡吹没影了。
眨眼间瞧见是急急忙忙的胡狸:“你这是?”
胡狸好一顿的检查花微。一分钟后终于松了一口,坐到她的身边。心情越快,有心打趣道:“我想你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赶来了。”随后又口气不善道:“胡辰那小子越来越慢半拍了。”如果不是他没有说清楚,自己那会这般冒失的跑进来,幸好没有把她惊到。
“是你没给辰辰说话的机会吧?”花微虚弱的微微一笑,看着胡狸被点破一闪而过的窘迫。门外的胡辰听到花微这般了解他,心里好像吃了几罐蜂蜜似得,心道还是母亲最好了。
胡狸转移话题:“你胡辰叫我来是不是饿了?”
白了他一眼,自从病了以后,不论是睡觉前,还是睡醒后,还是她发呆的时候,他都要问一句是不是饿了。其实自从生病之后她对食物已经没要以前那般必不可少,很多时候嚼在嘴里的美味已经寡淡如泥了。
突然间想起上辈子,老老少少坐在一起最爱感叹的一句话,有啥没啥,千万不要有病;好东西要在没有生病的时候吃。
“暂时还不想吃,不过睡了一晚,我身上黏黏糊糊的,想洗个澡,可是我的身体”
“是我疏忽了,你等等,我给你放水去。”
“好。”
躺在热气腾腾,好像清晨山间白雾一般,带着淡淡不知名的香气的温水淹没了身体每一部分,也使得花微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我帮你洗吧?”隔着空气中迷雾般的水珠,胡狸看着花微手臂没有力气,划拉两下就气喘吁吁,担心她洗的不舒服,或者待在水里太长时间,感冒了。
“好吧,我现在真是连个绣花针都拿不起来了。”
手里动作僵硬了一下,胡狸温和道:“会好的。”
“那当然,我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输给命。”重生是上天给她的好运,如今霉运到来,她怎怎么都要闯过去。
如果她现在就言败,灰心了,既对不起自己,更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