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箩没想到他都知道,“我看你了。”她补充道:“看了两眼。”
赵玠轻笑,把她抱到腿上,一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一手捏着她的小手,“不够,太少了,你应该像我看你一样,时时刻刻都看着我。”
魏箩才不学他的没脸没皮呢。魏箩在他怀里拱了拱,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喃喃道:“我不好意思。”
这一刻,赵玠的心蓦地软了,搂着她的手臂也紧了紧,真想把她就此揉进怀里。
赵玠抱着她走向里间的花梨木紫檀镂雕卷云纹大床,掀起赤红色销金幔帐,将魏箩放到床上,声音情不自禁地低了低:“阿箩,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么?”
魏箩一翻身滚到床榻里面,背对着他:“我不知道。”
赵玠噙着笑,一条腿压在床榻上,俯身勾住她柔滑乌黑的青丝,放在鼻端嗅了嗅,“你不知道不要紧,一会儿我可以告诉你。”
魏箩这下连耳朵根都红透了,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赵玠口中的告诉,是用嘴“告诉”这么简单。
屋里熄了灯,只剩下一对通臂巨烛缓缓燃烧,烛光照亮了一方天地,也照见了床帷内的景色。
魏箩的衣服没了,脸上泛起红潮,对下面的赵玠恳求道:“不可以这样……”
赵玠抬起头,俯身覆在她耳边哑声道:“我的阿箩哪里都是香的,不仅身上香,嘴里香,连这里也……”
魏箩低声啜泣:“不要。”
赵玠啄了啄她的脸颊,又亲了亲她的脸蛋,额头冒汗道:“我只是想让你好受一些,一会儿少受点苦难。宝贝儿,你不喜欢么?”
魏箩扭头,眼里涵了一泓秋水,水光潋滟,微微喘息,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话。
这一夜,魏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研磨。
她觉得自己像一块束手无策的端砚,被墨石研磨,时轻时重,到最后研出墨汁儿,在大红织金龙凤锦被上留下一幅不堪入目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