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夫君是心藏大志之人,只是可惜,要顾忌的东西太多,却是不能放开手脚来大展一番。若不然,以夫君的身手才智,说不定,却会有着杨老将军那样的英名。”
“你倒是看得起我。”赵玄熙听了纪慧娴的话,却是没有多大的表示,反而却是有着淡淡的讥讽。
对赵玄熙这样的态度,纪慧娴却是预料的到。她慢慢的也了解了他的一些性格,若是谁说中了他的心事或是赞赏他,他通常都是这样的表现。但恰恰是这样的情现,却是说明纪慧娴说中了他的心思。这样一来,纪慧娴听了他的话,倒是开心的。知已不就是这样开始的,时日一久,赵玄熙便就会把她当作知已,由此两人的关系就会缓和。
“夫君性格刚毅,心思沉稳,谁又能说你会没有大抱负呢。”纪慧娴说道:“只是时机未到,夫君还需等待就是。”
赵玄熙听了这话,便就久久未语。
纪慧娴等着他的回话,却是一直没有听到,到了最后,睡意袭来,却是睡了过去。朦胧间,觉得身边的人却是翻来覆去,却是有好几次无意中,他的身体似乎碰撞到了她。
第二日起来,纪慧娴回想着两人在夜间的谈话,却是相信她的话定是有触动到赵玄熙的。他的心思隐瞒的好,知道的怕不过是只有周王爷与他相谈过了的班遥公子。但他们定却也没有多鼓励他,持的定是观看的状态。而纪慧娴却是肯定了他,虽说的没有过多的明显,但他一夜没有睡好,却是有足够的证明。
纪慧娴肯定赵玄熙是真有这样的打算,但就她昨晚所说般时机未到,就算心再急也还是没有用的。赵玄熙如今能做的便就是在后院里习射着,偶尔去城外骑骑马或是打猎一番,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心中所愿,却是只得压抑着,难怪他的性格会变得冷漠。
天气越来越冷,纪慧娴却是几次听到城外有人冻死的事情。有次孙氏还道:“汴京城里就是这般,怕是寒外那些地方更是不得了了。”
这话说过没有几天,便就听到边关来了消息,说是要加些粮草给将士们过冬。如此一来,国库里便就要再出银两。而经年的争战,国库早已经吃紧,若是要再拔粮草给边境的将士,却又要加重国库负担了。
“听说后宫里的贵人们,却都开始缩减用度,却是希望能多出些银钱来给将士们。”一日去了孙氏的屋里,孙氏便就对纪慧娴道:“我们虽吃穿比不得贵人们,但却也要缩减一些才是。至少我们还能吃得饱睡得好,将士们说不得却是要挨饥受冻了。”
“母亲说的是,只是我们减的毕竟是少,要大家齐心才能力量更大。”纪慧娴叹息道。
“若是来年加重百姓的税赋,到时民心哀怨,又是一件烦心事。”孙氏却是有些忧心忡忡。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民心。”周王爷却是难得在这个时候进来,听了孙氏的话,便就皱眉训责道:“管好后院之事便就可以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也不过是发发感慨,王爷也太过小心了。”孙氏上前帮周王爷拂去肩膀的雪花,然后又道:“媳妇在这里,你也给我留点情面才是。”
“做母亲的若是言行不当,小辈们能好到哪里去?”周王爷难得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却像是有着心事。
孙氏便就朝纪慧娴悄悄摆了手,示意她离去。显然,周王爷这个时候来,怕是真是遇到了事情。
纪慧娴从屋里出来,看着满天的雪花,搓了搓手,对杨妈妈道:“这天越发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