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楼的闹剧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说是不可小瞧了这些个颇有名气的商家。
两名昆仑奴一左一右的跟在谭复的身后,谭复的身边是顾筱晓,以及竹香。至于顾筱晓带来的几个奴仆,早已经四下逃回了丞相府去了。
顾筱晓不甘心,这样一个小小的店家,如何敢这样对自己?自己可是堂堂的丞相千金,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可是,她也直接将这口气给憋着,那两名昆仑奴可实在没有什么好脾气,或者说,谭复的脾气可不小。
丞相顾相泽是个微胖的中年人,样貌普通,却十分的威严,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重臣气势。
谭复在丞相府家丁的带领下直接去了前厅,而顾筱晓则心中愤恨。
见到了顾相泽,顾筱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站到了顾相泽的身后,声音戚戚,如泣如诉:“爹!”
“恩,回来了就好。”那几个家丁早已经将事情禀告给顾相泽,因而也不必多问。
两个昆仑奴演讲顾筱晓躲到了顾相泽的身后,一个箭步上前就要上去拿人,谭复下的令就是不许顾筱晓逃脱。
不过谭复马上出手制止,而是上前一步,对着顾相泽抱了一拳说道:“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顾相泽眼睛一闪:“谭复,霓裳楼的东家,可是永安的知名人物啊。”
“哪里哪里,丞相过誉了!”谭复一笑,也没有促狭之感,好似和顾相泽情分已久。
顾筱晓哪里肯依得谭复这样说话,当下拉着顾相泽的手臂撒娇道:“爹爹,这人好无礼,居然敢挟持我!爹爹快将他拿下。将他打入大牢!”
谭复也不辩解,只是笑看着丞相。
顾相泽皱着眉头看谭复,顿了一顿,反手拍了拍顾筱晓的小手道:“快回去休息,受到惊吓可不得了。”
然后又对竹香下令道:“竹香,快扶小姐回屋休息去!”
“爹啊!”顾筱晓不满的看着顾相泽,不过在顾相泽严厉的眼神之下,也只能拂袖而去。
谭复笑着说道:“今日冒昧打扰丞相,本是不该,只是顾二小姐实在是欺人太甚。又在小店放肆,又要砸了小店,谭某没有法子。这才让昆仑奴带小姐回来,免得小姐被永安的百姓说闲话,实在是失礼了!”
他的话虽然看似谦恭,可是实则半点颜面都不给,顾家二小姐“欺人太甚”?“放肆”?这些都不假。可是能在丞相面前说么?也不怕丞相掉脑袋么?
果然,顾相泽面色一寒,眼中杀机一闪。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既然是小女的不是,老夫代替小女向谭先生致歉了。”
“不打紧不打紧,小姐就算想要砸我的店,也是不可能的。你说是不是?”谭复走近了顾相泽,嘿嘿一笑,一点都没有觉得顾相泽是一个丞相。
“丞相。明人不说暗话,小姐的所作所为,其实与谭某一点干系都没有,要说砸了我那霓裳楼,尽管砸就是。谭某可以开一家霓裳楼。也能开两家,三家。甚至十家,我想,丞相不是不知道吧?”谭复双手负在身后,悠然的说道。
“先生有好手段。”顾相泽不咸不淡的说道。的确,谭复的确有些势力。顾筱晓只当是宫里的人,可是顾相泽却是知道的更多,有些人,即便是他也得罪不起的。
哪一个丞相可以让一个商贾这样如入无人之境的进入丞相府?又有哪一个商贾,可以在他丞相的面前这样大放厥词,毫无礼数?
谭复一笑,看着顾相泽,他知道他的不悦。“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丞相一句,身在高位,就更加要爱惜自己,一言一行都是给百姓看的。要是因为一些不值当的消失而失掉了性命,这实在是令人可惜,尤其是像顾二小姐这样还年轻貌美的女子,听说丞相想将顾二小姐嫁入皇室?这是个好主意,荣华富贵一生无忧,可这也得有命享才是……哦,请恕谭某失言!”
“不妨事!”顾相泽面色铁青。
这个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像以前惩治别人一样去惩治这个谭复,就单单他身后带着的两个昆仑奴就足以让自己头疼。
昆仑奴,别人不识得,他还会不识得么?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昆仑奴?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昆仑奴的忠心?什么样的人又能够随意指挥昆仑奴如臂使?
至少,顾相泽可没有认为自己有能耐寻来一个昆仑奴为自己看家护院。
“好,既然如此,谭某就告辞了,这霓裳楼的生意只让个伙计看着,谭某还真是不放心的很。”谭复告辞。
他向来将生意交给伙计,他这又是睁眼说瞎话了。
顾相泽也知道,可是他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谭复在两个昆仑奴的带守护下离开丞相府。
“啪!”他一掌拍在就近的桌子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来人,给我去查查二小姐在霓裳楼遇到了哪些人,都给我查清楚喽,一个都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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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儿带着小月并没有直接回到长公子府,她可是记得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又带着小月去了首饰店,又去了器皿店,买了很多东西。
小月直到现在还战战兢兢,完全没有逛街的乐趣。
“阿姐,那个谭掌柜,哪里去弄来那么两座山似的的大汉,力气还那样大?”
“阿姐阿姐,那个顾二小姐实在是太嚣张了,哼,谭掌柜骂的好,也打的好!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