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清在王府的时候听到于家出事了,赶紧告别干爹和雪鹃回到于家,没想到一进家门于夫人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黑着脸问她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家呢?她把于家当成什么了?是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林秀清是一肚子的委屈,但却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辨护,只好低着头任由于夫人数落,于夫人于是将所有的不顺,从秀清嫁进来后的种种表现开始说起,秀清没有抬头,就听见有眼泪叭叭地滴落于地面的声音。
“你哭什么哭,还显我们于家不够倒霉是不是?”于夫人感觉心里的不快全说出来后心情好多了,但这边还没完,就看见芳华走了进来,在她耳朵嘀咕几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秀清,这才到后面去。
林秀清擦去眼泪,正想问姑妈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时,抬起头,就看见于芳华一双眼睛眼带着寒光射向她,秀清想还得继续接受批评。
于芳华比于夫人会说话,但句句却伤的秀清更深,于夫人让秀清流泪,于芳华让秀清流血。
“我看你就是我们于家的?w星,你嫁进来后,于家是鸡犬不宁,鸡飞狗跳,现在更好了,竟然出人命了,你开心了,我真应该请人看看你和天佑是不是八字不合。”
于芳华说到激动处,唾沫星乱飞,她看见自己手上的唾沫,感觉有些失态了,整理一下衣服坐下来,放慢语速,让秀清交待昨天晚上上哪去了?
“昨天天佑纳妾,我就回干爹家,和雪鹃妹妹说了一会话,早上听说于家出事了,我就赶紧回来了。”秀清老实地回答。
于芳华一脸不屑地说道:“哟,还记得你是于家的人,我以为你是赶回来看热闹的呢,秋月死了,这个家里你应该是最开心的,不是吗?”
秀清不同意姑妈说这话,她反驳道:“天佑就是不纳秋月,也还会娶别人,我有什么可开心的。”
于芳华最讨厌自己在说话时别要顶嘴,她的脸更加的冰冷,眼神更加的可怕,望向秀清,仿佛能把她冰冻上一样。
“哎,其实你婆婆才说过你,我毕竟是个外人,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但你要明白,你是于家的儿媳妇,不是大街上随便哪一户人家的媳妇,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别给我们于家丢人就行了。”
“我一不偷二不抢,我有什么好丢人,就是有错也只是回娘家没有知会一声,姑妈说的好像有些严重了。雪鹃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是富家媳妇,但我感觉我并不比她差,做的也不比她孬。”
于芳华气得手发抖,真想打她一个大嘴巴,但现在于家是多事之秋,自己还是暂时忍着,以后再教训她也来得及。
“你回去好好安慰你的相公,做为一个男人娶到你是她的不幸,遇到今天这种事更是他的不幸。”
于芳华想着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她感觉这家里真是有处理不完的事,离开她这日子就不能过下去了。于芳华在心里同情大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林秀清本来心情就不好,又接着被两个长辈教训心情更加的低落,她来到后院,大红的灯笼还挂在那,此时的鲜艳仿佛是一种讽刺。
林秀清轻轻地叹口气,以前她是最开心的,最没有烦恼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生活,总是逼着她面对现实,她有些不适应也有些迷惑。
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目光看向天佑的房门,门是虚掩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天佑的房门。
天佑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上方,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上一样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自己有些麻木,好像魂已经离开了自己,他甚至不去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还好吧?”秀清走到跟前,轻轻地问了一声,然后拿过被子给他盖上,天佑依然像听不见似的追美高手。
“唉!”秀清微微地叹息,那一声多么的幽深,天佑也不由地跟着“唉!”一声,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理谁,就这样呆在一起,此时也许说再多的话都是多余的。
冬雪过来查开少爷的动静,看到两人奇怪的样子,心里不由地有一种念头,秋月的离开也许是好事,说不定少爷和少奶奶从此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冬雪什么都没有说,又悄悄地下去了。她在心里祈祷,希望秋月离开的日子可以平安无事,否则有个什么意外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秀清坐了一会,见天佑闭上了眼睛,她才悄悄地走了出来。她想秋月怎么说也侍候了自己一场,离死竟然连句话也没说上,自己还是到她的房间找个东西祭奠一下她,也希望黄泉路上她能走好,这样的事她在村子里见多了,以前不明白的地方,现在渐渐地领会了。
秀清来到佣人住的耳房,秋月和冬雪住一间,她很容易就找到了秋月的房间,虽然她平时很少来这里。
屋子里有说笑声,秀清有些诧异,秋月这边尸骨还没有找到,这些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竟然在这说话,秀清有些恼怒,她真想一脚跺开房门,但里面的谈话声吸引了她。
“冬雪,你说的是真的?秋月真的没有死,她跑了?”
秀清听出来这声音是夏竹的声音,比较的尖细。
“当然,她不想嫁给少爷,再说了少爷色性不变,用不了几天新鲜劲一过,秋月哪有什么好日子,所以我就劝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冬雪得意地说道。
秀清一听秋月没有死,紧张的心情略有些放松,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