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郡主转身对车内扔了一颗棋子,点了他穴道,然驾着马车风驰电掣的,径直将他拖到天御城西城郊缘。来到这里,如果他不乖乖的听话,便将他带到别处去,让他回不了家吓死他。不过也只有来到这里,才可能单独与人谈聊不被偷听。客栈、酒楼、路店说的话是没有不被人听见的。就算你拿钱打赏他们。撇清了繁杂人,也有可能撇不掉店主的跟踪。
见四处无人,四郡主驾停了马,冷漠的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果阳王?”
这一问。赵钦宗愣了好半天,眼珠子如同筛子一样在碗里边转了半天,才吐道:“你是他什么人!”
“别打圆场,快说到底为什么!”四郡主一惯不是个好耐性。不理他这一套。一个旋身神鬼无影的已站在车门内,手中未出鞘的剑,冷血的抵在他喉部,试图逼他招出谁是他的幕后主使。
赵钦宗这才看清她的容貌,一身男儿装束却一面女儿的清秀之色。暗道果然是个女儿家。像是才跟自己的女儿水含一般大的年纪。
四郡主没料到赵钦宗并非贪生怕死之辈,除了时运好妄贪财物,平日里都闲着。也因此。有人挡了他的财路他就要谁死。
当初义子王海百般孝敬他,年年节礼满满奉上,这小子虽然yín_luàn狂傲,钱财却不少。见他一番孝心,所以赵钦宗决心护他到底。可没想到三郡王不仅揪下王海,还借机惩治他。然赵钦宗起了歹心,发觉攸周王世子对自己的三哥有所仇怨,然联手将果阳王办了。
可他不知道,这事的幕后操纵者就是世子的心上人,其中还掺合了与他不合的覃镇西及覃镇西两个儿子的大力支持。因为覃于贤得知父亲跟赵钦宗也一向不相往来,便暗中告诉了乐风铃只管办了这件事。他会和父亲联合一些同僚助她一臂之力,在朝廷上极力上奏赵钦宗与那王海的不堪事迹。
果然后来乐风铃便借着三郡王的名义,替宏亲王府的乐师严翎办下了害他大哥的王海贼子,还替三郡王成就了“佳信果阳王”的美名。谁知这一次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升华,也是人生中最后一段生存。
赵钦宗想果阳王已逝,那件事也被攸周王世子给摆平。便一点也不忌讳眼前人儿的要挟。就算她是果阳王的心上人也好,也收服不了狡诈城府的攸周王世子吧。不用担心。
“本大人要是不说呢?”赵钦宗有恃无恐的道。
“你要是不说我便不会放你走,直到你说为止,看你还有何花招!”四郡主目光阴凌,压不住火的瞪着他道。宝剑抵着他喉部紧了紧。
“呵呵呵呵。那好啊。就算你把本大人给杀了,本大人也不会告诉你。”赵钦宗紧闭口风,洋洋自得的笑着。
“你——
你别以为我不敢伤你。”四郡主凑近他面庞,神色变得阴森。
赵钦宗抬眼看去斜睨着她,有意逼她说出自己来此的主要目的。他感觉这丫头到来的目的,不仅是要问出他陷害果阳王的原因。“知道你敢伤害本大人,不过在你伤害本大人之前,总得如实相告,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本大人陷害果阳王的原因吧。”
这还用问吗?
四郡主顿了顿,放下对他脖子继续威胁的宝剑,想要告诉他自己来真正的目的,但又怕他不老实随便说一个人来遮掩,然编道:“好我就告诉你,因为我‘早就知道’你陷害果阳王时,还有一个人是谁,所以现在我来找你就是好奇,你自己是因为什么,决定要陷害果阳王的?至于原因,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呆会儿自然会知道。”
赵钦宗面露忧郁之色,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的一本愁容,迟疑了阵子,问道:“这就是你此来寻问我的真正目的?”
四郡主很肯定的颔首道:“是。”
赵钦宗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真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知道果阳王没有妻子,听说只有个妹妹。如果面前的人儿就是馨平郡主的话,那么今日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见四郡主说知道自己有同谋,他半信半疑,目前也未意识到后果如何。半晌之后赵钦宗才道:“没什么原因。只因主谋位高权重,他吩咐什么下官就做什么,所以不敢有半点怠慢。只好将计就计了。”
赵钦宗没有说真话,也不愿说出主谋到底是谁。总之对方不直接透露出来,他也就一直熬着。
哼!你说的我未必会相信,且看你坚持到什么时候。四郡主懒懒颔首,却答非所言的道:“那你可知道,幕后主使会不会跟你这犯事人一块受牵连?
我看每次出面的人都是你,必要时他一定会抬你出来顶下所有罪名,到时候你就大亏特亏了。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觉得自己早已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