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脑海里,清醒又糊涂,他明明已猜到结局,可还忍不住自欺欺人的期盼着。
“褚姨娘……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褚妃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二郡王开始胡乱猜疑起来,她是否已知道我是她儿子?是否在观察我在她心目中小时候的印象?那您就仔细看看我长的像吗?
然而褚妃的第一句话令他失望了。褚妃冷厉道:“没想到你又回来了?还一回来就来找本宫麻烦。
本宫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呢,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闯入妃院,原来是一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二郡王。你来这干什么,嫌以前叼难本宫还少吗?”
二郡王挠了挠后脑勺,迅即脸红了,曾经几次邀着四郡主,暗中拦住她去路又点穴又讽刺的,有时候一些话甚至不堪入耳,说她如何勾引父王怎地龌龊等等。
“呃不是……孩儿已经改过自新了,此次是来找,找父王的。”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二郡王只得这样瞎编。
不过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他以前不是没有到馨红院请父王回去过,而且是死缠烂打的。今日他又这样强盗般直接潜入院中请人,实属他胆大妄为的请客方式,褚妃完全相信他的话。
褚妃倒希望他不知道他亲娘是谁,冷笑道:“怪不得你会这么嚣张。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父王根本不在这,现在打算如何?”
见这褚妃还是褚妃,一点语气改变都没有,想来憬天还没有告诉她真情实况了?二郡王失落,想要自己告诉她又不知从何开口,不禁结结巴巴的试着编道:“呃我……我其实顺便……是……想来呃向您道歉的。呃还有谢谢……憬天呃——”后面不知说什么了。
一派胡乱言语害的他自己一头雾水。
褚妃哭笑不得道:“你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谢’,不是太诡异了吗?”
但回头想到‘谢’字,褚妃忽又一怔,他这么说是否已见过憬天?会不会憬天已经将那件事给他说了?那姜妃他会不会也已告诉了他?褚妃小心翼翼的问:“你见过姜妃了吗?”
我见她跟你有关系么?褚妃这样问难说不是因知道了那件事,二郡王懊恼,可为何您对祎贾说话还如此刻薄?闾丘祎贾灰心丧气的道:“见过了。”
褚妃憋在喉头的话始终不敢问出口,对二郡王如今的身世无言以对,想要亲手灭了他却不是眼前这时机,苦思冥想后冷淡的道:“既然没事了你回去吧。”
啊?二郡王傻愣的看向她。还在做告诉她实情的准备,听了她的逐客令,二郡王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亲身母亲这样对待自己,谁会过意的去?二郡王鼻翼酸楚,没精打采的回道:“那……”姨娘保重,”祎贾走了。”
褚妃“哼”的一声看也不看他。便直接步入大院门与他擦肩而过,向馨红阁里面大步迈去。后面的小桔看了看二郡王也一脸不屑的跟去。
二郡王转身看着她与世隔绝的冷寒身影,一气之下飞跃而去:难道母妃会一辈子不认我吗?可我有什么错?
再次去见王爷,二郡王说明了自己去皇宫的目的,是为平息自己失踪的风波,以免皇上日后纠缠。王爷已听三公主提起他去皇宫的事,蓦然对他大为赞赏。后听父王说,佞文已去安逸府布置新房,小铃子也在那里。随后便也去往那里。
原本看似较陈旧的房子已崭新一面,喜庆红艳,屋中地面铺满红毯,从楼下到楼上的楼梯皆是红毯铺饰,屋中两边分别挂上六个红色大灯笼,最前面两个灯笼上面贴着金色囍字。
屋中一丝不见黑白物体,连茶具一类都换成红棕交印的琥珀茶具。
屋里的摆设多半都按照乐风铃的指示来安置。但没有改变古代风格,且在其中增添了几许新意。就是在床前挂上一幅泼金的代表百年好合的什么布画。在门口最前面两个灯笼上牵上几根打过同心结的金色带子,在两个灯笼之间等等。
六郡王站在灯笼下面看了看,一个空荡荡的黑屋子此时被一些华贵的红木家具填满,满屋子红红火火。六郡王逐颜笑开,“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我喜欢。姐姐是蕙质兰心,既高尚又细腻,方能将屋子布置的这么漂亮秀气。佞文多谢姐姐美意了。”
六郡王拱手一揖,乐风铃欣然一笑。“知道就好。”
闾丘佞文又有些懊恼道:“可佞文都没想过要成亲的事,是皇上突然之间发下圣旨要我与六公主完婚的,这样太没感觉了。”
近代时期都有许多人停留在传统习俗里,未见面就成了亲的,就你们这年代还想自己做主的?不是开玩笑吧?乐风铃忍不住道:“人家六公主也许原本不想嫁给你的,可不也偏偏被皇上指到了你这。你埋怨什么呀。”
“说的也是。”六郡王对六公主没什么印象,便觉得乐风铃说的有道理。“皇室宗亲的婚事都由皇上说了算,即使是自己看上的也得请示于他。当初三哥向皇上请示要覃小姐婚配于他,皇上因为想将他远赐他帼当时差点没有同意,后来是太子与覃大人同时帮忙说话,皇上才免强答应的。可谁知覃小姐结果竟然又反悔了。
这样想来,自己寻求红颜知己实在好艰难啊。如果是佞文,一准没这心思。”佞文厥着嘴摇摇头。
六公主与他虽然早已定了娃娃亲,但两人始终没有交往过,就连去年皇上微服出巡带着皇子公主们到府上,他都没与其中的她说过话。几年前听父王与母妃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