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关上门网游之天下无双。

屋子里静的很,也暖的很。

卓东来向来不喜他人近身,所以屋内从不搁仆从。

他伸手解下紫貂斗篷,随手搁置在紫檀衣架上,走上几步,坐在铺着紫貂皮毛的紫檀木椅上校园全能高手。

卓东来坐下,伸手取过紫色的水晶瓶,斟了一杯酒,浅浅的啜饮了一口。

华美而精致的屋子,甘甜的酒液。

却只有……卓东来一个人。

只有卓东来一个人居住。

只有卓东来一个人品尝。

卓东来静坐了一会。

他的视线忽然下移,移到脚边放着一个紫铜火盆上。

屋外,风雪正盛,卓东来甚至都能听到飞雪击打窗扉的声音,但是在他眼前的紫铜火炉里的火焰却是燃的格外热烈,明亮的层次分明的火焰,几乎可以温暖一切。

连卓东来的目光似乎都被温暖了起来。

卓东来伸出手拿起火钳,轻轻的拨弄着炉里的炭火。

滚炭遇见空气,立刻燃的更盛了,一丁点火星溅出来,挑上卓东来拨弄炭火的手指。

微微一顿,卓东来放下火钳,将手指收回,又靠在了椅上。

他的眉眼看不出喜怒,一双锋锐的眼依旧盯着炉火。

指上慢慢开始灼痛起来。

卓东来垂眼看过去,指上的肌肤已然红了一块。

卓东来的眼里忽然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神光,似温柔,似愤恨。

他抬起手,将那一截手指缓缓的含着口中,轻轻吮、吸。

他的神情似乎痴迷,又近乎冷漠。

卓东来没有、含、上太久。

很快他就拿出了手指,看了一眼指上的津、液,卓东来的神色中显现出一丝嫌恶。

从椅上起身,他转身去了浴室。

卓东来的浴室就在寝室的后面。

比大多数人的藏宝地建造的还要坚固,严密。

除了卓东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屋子里用紫色镶边屏风分两部分。

一边是平常用来沐浴清洁的设备。

另一边却放着一个足以容纳一人的漆红色木桶。

卓东来走到那朱漆木桶的旁边,伸手解开了浅紫色的绣锦长衣,又脱下紫色镶边长靴。

他的身躯□在空气中。

骨肉瘦削,肌理苍白。

卓东来解开发,长至背股的墨发恍若一匹上好的乌亮的锦缎。

伸腿探进浴桶,他按下桶边一处木板。

滚烫的热水立即顺着桶底的一处轨道源源不绝的涌了进来。

灼热的,几近能够让人痛苦的温度渗透肌理,骨肉,从全身的每一处慢慢汇聚,直至到心脏。

卓东来情不尽的的闷哼了一声。

锋锐的眼拢下,额上慢慢的渗出细密的汗珠,周身的肌理被滚水一激,晕出淡粉,像是透明玉石里晕着一样。

卓东来的表情似欢愉,又似痛苦。

雾气升腾而起,慢慢的扩散到整间屋子里。

闷热的空气,滚烫的液体,卓东来似乎又感觉的了,如同身在子宫,如同□的站在灼人的日光里一样的感觉。

异常的温暖。

“弟弟……”

卓东来神色迷幻的喊道。

喊了几声,卓东来忽然又压低了声音,唤出一个名字。

“司、马、超、群……”

不过四个字,却是一字一顿,像是随着心头涌现鲜血运送到舌尖,再轻轻的吐出一样。

带着渗人的温度。

说不出的憎恨,又说不的眷恋。

怎么能不憎恨?

少时相遇,一起步入江湖,司马超群对着杀人满门的卓东来说:“东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青年闯荡,在明亮的日光下,司马超群对沾满鲜血的卓东来说:“东来,我一定要成为大英雄!”

中年名扬天下,在吴婉的尸体前,司马超群对惊愕的卓东来说:“东来,你有病!”

东来……

东来。

东来!

鲜血,杀戮,阴谋,欺骗,从默默无闻到天下闻名,卓东来一直站在司马超群的身后。

卓东来亲手将司马超群捧成江湖豪杰心中的偶像,永远不败的英雄。

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在背叛。

只有卓东来没有背叛。

司马超群却轻而易举的背叛了。

背叛了誓言,背叛了梦想。

在卓东来为他耗尽心血的时候,与仇敌言笑欢欢。

在卓东来为他杀死义子后,将他弃之如敝履。

在卓东来伸出手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死在吴婉的身旁。

没有一个人比卓东来更想让司马超群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又怎么……能不眷恋?

卓东来从来都是人,不是神。

神可以全然无情,人却不能。

二十几年相伴相随,司马超群是知己,是兄弟,是光明,是另一个自己,甚至是那个死在子宫里的弟弟。

卓东来在司马超群身上投注了全部的作为人的情感。

卓东来可以废掉蝶舞,可以杀死卓青,却怎么样都无法杀死司马超群。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卓东来更加眷恋司马超群。

更何况,卓东来恍惚的想,若是司马超群死了,这世上谁还能成为英雄?

这个时代谁还能是英雄?

小高不行。

萧泪血更不行。

这世上本就只有一个司马超群。

卓东来享受着滚水带给他的温暖与痛苦,轻轻挑起嘴唇。

这个时代必须有一个英雄,就算是司马超群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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