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怎么你还不想走哪?”
“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这样就走。”
这次唐宝牛是真的跳起来要破囗大骂了:“你不想这样走?难道要八人大轿吹吹打打你才愿走不成?”
“不是,我只是不想连累别人。”张炭苦恼地道:“我这样走掉,会连累朋友的。”
“连累朋友?难道我就不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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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
庄周站在窗前,将升未升的朝阳映在他的眸里。
“楼主。”
一张信笺递到他身旁,庄周接过,看了几眼,又递了回去。
“六分半堂拟定今晚偷袭金风细雨楼。”
“去准备总攻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是。“杨无邪深吸一口气,接过信笺,他的手是颤抖的。
他怎么能不颤抖?
就在今日,就在一个时辰后,这开封两大帮派就要生死一战!
一战定天下!
胜者为王!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从门后闪出一个人来。
锦衣玉带,柳眉如刀,刀刀催人。
白愁飞。
庄周未回眸看他,他依旧看着窗下:“说。”
“你的“红袖刀”,是不是雷损的快慢九字诀之敌?”
“不知道。”
“雷损的‘不应宝刀’是不是正好克制你的“红袖刀法”?”
“这个答案今天就会分晓。”
“雷损的棺材有什么?
“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
“你有没有发现温柔并没有回来?”
“听说雷纯也不曾回到六分半堂。”
“在京城,似除了关七之外,仍暗潮汹涌,还隐伏了别的厉害势力,你可有所知?”
“我和雷损都感觉到了,所以才急于决一高下,再来收拾残局。”
“唐宝牛和张炭似也失踪了。”
“他们要是真的出事,只怕“五大寇”和“桃花社”都得要赶来开封。”
“狄飞惊到底会不会武功?”
“我只知道狄飞惊的脖子原来没有断。”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有把握的事情?”
“人在这世间活着总要做出决断,选错了,选对了,也不过是对了错了,一刀砍下去,砍得不是魔,那就是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最不痛快就的是遇事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非得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去做,便不是事事无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你倒是洒脱!”白愁飞嘲讽道:“你这是拿你自己的命和金风细雨楼去赌!”
“你不明白。”庄周瞥了一眼白愁飞。
“不明白什么?”
“金风细雨楼只能是天下第一,它若不是天下第一,金风细雨楼就不是金风细雨楼,苏梦枕就不是苏梦枕!”
“若不是第一,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好!”白愁飞道:“好大的野心!”
“这场战役后,你若死了呢?”
“还有你,还有王小石、‘无邪无愧’、‘四大神煞’,金风细雨楼依旧会是天下第一!”庄周的眼眸深沉如渊,燃着两把灼灼的寒火,孤郁凌冽:“因为,我若死,雷损必死!”
“最后一个问题。”白愁飞走了过来。
“你爱雷纯吗?”
“爱,为什么不爱?”庄周的淡淡道。
“你不像是会爱人的样子。”
“我说爱了,便是爱了,其他人以为我会不会爱,甚至她知不知道我爱不爱她,都和我没干系。”
“那别人爱不爱你,是不是也和你没干系?”
“是。”
“好,那我告诉你。”白愁飞看向窗外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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