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二娘子咬着牙,肿着一双眼走到沈安青跟前,不情不愿地拜下去:“多谢青娘。”
沈安青此时却是忙站起身来,侧身让过,口中道:“二娘子不必如此,我不过是恰巧知道罢了,也不曾帮上什么。”窦二娘子虽是说着道谢的话,对沈安青仍是不屑,不过是楚州乡下马商之女,会这些也不过是凑巧。
窦老夫人看着沈安青更是喜欢,居功不自傲,有礼有节,有知道分寸进退,实在是难得,也不知沈家如何能教的出这样的女儿来,倒是自诩诗礼传家位高权重的窦府,却是出了婵娘这种莽撞愚钝的女儿。她看了一眼依旧不知天高地厚的窦二娘子,难掩厌恶。
她开口道:“青娘不必谦让,今日若非是你,只怕窦府真是要被卷入麻烦之中,她谢你也是应当的。便是我,也该谢你。”
沈安青更是惶恐,忙欠身道:“老夫人折杀我了,实在是凑巧对马事知道一二,才放胆一说,幸得周国公与蕴郎明察秋毫,才能查出究竟。”
老夫人笑着道:“罢了,你就这么个好性子的,只说旁人的好,从不自夸。”这才向一干人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蕴郎你留下,我有话问你。”窦大夫人这才带着一众人拜了拜,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