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跟着念,风,你看着我的嘴,是这样的…”顾朝歌在教萧承乐说话。
萧承乐:“……”嘴型出来了,不过没声音,第三天了,萧承乐能发出声音的少之又少,每一次出声对他都挺难,全身紧绷,拼尽全力才能憋出一点声音。
顾朝歌看着他的样子,也实在说不出指责的话,只能继续让他先学会发声。
“天,你看我的舌头,是这样的。”顾朝歌继续教。
萧承乐憋足劲,终于憋出了声音,“铁”
顾朝歌挑眉点头,“不错,还学会新字了,铁,来,再学‘天’。”
萧承乐:“铁”
顾朝歌:“……天。”
萧承乐:“铁”
顾朝歌:“……”
这是顾朝歌这几日休憩时间的日常,每日看完田里的药草,和萧承乐蹲在墙角教他说话,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才分道扬镳。
顾朝歌还为萧承乐专门炼了润喉的养身丹药,虽然才是二级丹药,却是好东西。萧承乐基本不发出声音,小小年纪的,声音却干涩难听,吃了几天顾朝歌塞给他的丹药,明显好了许多。
顾朝歌为此是真心实意的高兴,她这些日子的重点依旧放在炼丹上,隔几天就要炼丹,有时每日都炼,已隐约有突破成为sān_jí丹药师傅的迹象。她这些日子练的丹药,除去送回平侯府给顾城等人的养身丹药外,基本都给了孙小大夫。
孙小大夫一直跟着顾朝歌兄妹三人,在庄子里也熟了,伺候的下人、庄子里的人哪里不舒服的就找她看病。顾朝歌的丹药比起一般的药草不知好了多少,因为顾朝歌授意,孙小大夫看过后对症给药,基本都低价卖给了他们。
那是顾朝歌炼的丹药,在庄子里根本不是秘密,正好赶上节气变换,不少人都找了孙小大夫。于是,没多长时间,下人、庄子里一些人都吃了顾朝歌亲自炼的珍贵丹药。吃了丹药身体好了,他们对此没有不感激的。李嬷嬷听着众人夸顾朝歌,每次都是心疼又骄傲,到最后总免不了和大家说几句去。
每一日课程都安排得满满的顾明月,对此又高兴又羡慕,说了好几次也要跟着学炼丹,最后却都没时间精力。顾朝歌对此很是遗憾,却没多说什么,毕竟顾明月眼下最需要学的并不是丹药。
她们如今已十一,过了年就是十二岁,也到了出门交际的时候,她往后要见的相交的都是差不多身份的名门贵族之后,她要和他们站在一起,就要有相对的学识。融入他们中间,她那平侯府千金的身份才真正被认可,往后才能找门当户对的好夫君,真正改变命运。
顾朝歌比任何人都希望,顾明月这一辈子的命运能真正改变,就如同她如今也正在改写顾朝歌的命运。
每日忙忙碌碌中,三月悄然来临。
三月春风开始吹绿田埂春草时,萧承乐说话就没那么难了,简单的基本沟通,已经渐渐能做了。顾朝歌也不嫌弃他一个字两个字的回答,还挺高兴,很是有成就感。
她可是教会了一个哑巴说话的。
这期间唯一的烦恼就是钻洞小公子又高了些,那洞越来越不好钻了。
想之前第一次见他时,他钻得可顺溜,扭着屁股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才时隔数月,那样的好日子就到了头。
顾朝歌这些日子看着他吭哧吭哧从那个洞里钻出,又目送他吭哧吭哧爬回去,总担心他被洞卡主,出不来又进不去,那真是个坏事。
这一日,顾朝歌依旧蹲在洞口等着萧承乐,萧承乐憋红了脸才钻出,任顾朝歌给他拍身上的灰尘,顾朝歌边拍边看看高高的墙,又看看那常年紧闭的大门方向,“你不能走大门吗?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被卡在洞里。”
萧承乐想也没想摇头,“不。”
顾朝歌瞅了他一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早晚会卡主的。”
萧承乐沉默了片刻实事求是:“……嗯。”
“嗯?”顾朝歌转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萧承乐却没继续,只抬头看着顾朝歌问道,“你,姓名。”
顾朝歌没忍住挑了挑眉,他们从见面到现在数月,说了无数话,说实话真挺亲近的,可他们却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她一直用钻洞小公子来替代他,想不到他这一日竟然问出来了。
顾朝歌顿了顿反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萧承了:“我,萧承,”
“萧承啊,我之前怎么没想起来问你的名字呢。”萧承乐后面蹦出来的‘乐’字被顾朝歌的声音掩盖。
萧承乐:“……你呢?”
顾朝歌:“顾朝歌。”
萧承乐念了一遍,“顾,朝哥。”他有些怀疑,真叫顾朝哥吗,哪有人名字里就有哥的。萧承乐瞅了瞅顾朝歌,看看两人的身高差距,心想,也许他叫顾朝,只是因为他总不叫他哥,他故意的。
萧承乐觉得顾朝歌叫顾朝的几率很大,不过他不介意叫他哥,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顾朝歌可不知道萧承乐所猜所想,只觉有些好笑,“我们竟然今日才知道名字,既然你开口了,我们就多说点彼此的情况,你今年多大了?我十一了。”
“九岁,哥。”萧承乐故作镇定叫了一声哥。
顾朝歌听了笑,“你越发懒了,用一个字来叫我,不过你这样叫也挺好玩,听着像叫哥哥。”顾朝歌说完呵呵笑,她习惯被叫三弟,却从来没被人叫过哥。
顾朝歌这些日子都穿着男装,也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