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做引子,从没见过面的两个人倒是聊的很开心。
“我来这里的时间不短了,还创立了一个门派。”司空摘星一脸得意,那张平凡的脸上也生动起来,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怀疑这是一张假面,跟梁尘那副木然的样子不同,偷王的易容术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慕雁白很羡慕,司空摘星倒是很大方:“你喜欢的话,回头我教你,不过这些都是要真的人皮,就怕你下不去手。”司空摘星看了看少年白皙纤长的双手,有点不能想象,怂恿这样的手去剥人皮,罪过罪过!司空摘星默念两声,心里的那点违和感怎么也散不去。
慕雁白惦记着父母的安危,这里的阵法不简单,和司空摘星聊了几句之后,就把精力投入到了阵法的研究中,司空摘星懒懒地靠在石头上,目光紧紧盯着一脸认真的慕雁白。
都说认真的人最有魅力,全心投入的慕雁白一脸冷肃,时而皱眉,时而开怀,手指上沾染了很多灰尘泥土,再也看不出原本的白皙,整洁的衣服,皱巴巴的,被他随意塞进腰间,司空摘星看的入迷,对于阵法他一窍不通,什么忙也帮不上,还不如睡一觉。
慕雁白遇到不懂的地方,偷偷拿出阵法书,翻阅着,一点点推演,一点点破解,这种通关的心情,让他沉寂的心都活跃了起来。
本来司空摘星还担心晚上有什么幺蛾子,可自从慕雁白来了之后,即便晚上,这里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惊叹一番之后,司空摘星放了心,他的任务就是寻找食物,无聊的时候睡觉,惬意的很,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
两天后,慕雁白兴奋地一拍大腿,“终于成功了!”他想站起来,却不想蹲的太久,又太投入,双腿全都麻了,一动之下,差点栽倒。
司空摘星吓了一跳,忙过来扶他到大石头上歇着:“跟你说了多少次,咱们不着急,你还这么拼命做什么。”
“没跟你说过吗,我父母一年前就是在这里失踪的,我怕耽误一刻,他们就多一分危险。”慕雁白苦笑。
司空摘星皱眉:“这样啊,那你现在是找到出去的办法了,还是……”
“这个阵法可以破了,但破了之后会有什么情况发生,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在阵法上,他并没有深入研究,这次若不是有阵法书可以查询,又恰好记载着这种阵法,他还真无能为力
养足了精神,慕雁白开始布置,司空摘星也戒备着,准备随时应付突发情况。
散落的石块被重新摆放,当慕雁白把最后一枚石块放到既定的位置,原本荒凉的矿区立刻发生的变化,慕雁白和司空摘星几乎惊呆了,张着嘴,忘记了反应。
废墟变成了仙境,荒芜变成了美景,这种只有梦中才会发生的事,活生生发生在两人眼前,慕雁白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眼前的美景依旧,远处花圃中传来的淡淡花香,让人沉醉,他不由迈开了步子,穿过美丽的花园,大片大片蔚蓝的湖水呈现在眼前,然后是生机勃勃的药园,其中很多药材都是少见的绝品看样子,年份都不浅了。
“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司空摘星跟在慕雁白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经过之前石壁的穿梭之后,他对于这种环境的变化,已经适应良好。
慕雁白摇了摇头:“这里本就是这样子,不过被人用阵法遮掩住了。”
“这么美的地方,怪不得要遮起来呢,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又要掀起血雨腥风。”
“你到是挺有经验的。”慕雁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小心打量着四周。
“江湖呆久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司空摘星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嘘,慕雁白拉着司空摘星的手臂,两人躲到一簇高大的花丛中,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一群衣衫落楼的人,有男有女,个个瘦得皮包骨头,脸色木讷,神情疲累,他们身后是两个举着皮鞭的监工,骂骂咧咧地,偶尔甩甩鞭子,对准人群就是一顿抽,被抽的人只是哆嗦一下,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慕雁白心中一动,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那是……
司空摘星只觉得刚才还好好的少年,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顺着目光才发现人群中一对中年男女,正艰难地搬运着慢慢的竹筐,里面是不知名的矿产,亮晶晶的,很是耀眼。
“快点走,md,没吃饭啊,慢腾腾地,蜗牛都比你们爬得快。”监工一抖鞭子,妇人一闭眼,她全身上下都疼,头晕晕的,额头烫得厉害,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慕天河心里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挡在妇人面前,心中苦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却不能保护妻子,心中难受的很,只能减少她受的伤害,即便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也不在乎了。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诧异地睁开眼一看,面前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手臂正握着监工的鞭梢,怒目而视。
“雁……雁白……”慕天河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儿子,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让他醒过神来,激动地手直抖。
他旁边的黄月霞听到这个称呼,极力不让酸涩的眼睛闭上,却控制不住晕了过去。
慕雁白吓坏了,愤怒地扔开手里的鞭子,一把抱住母亲:“爹,我娘怎么了?”
和以前比,黄月霞瘦了很多,脸色蜡黄,额头滚烫,慕雁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