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事先嘱咐过暗卫特意留下几个白莲教的余孽,顺藤摸瓜探其老窝,下令不必留活口,直接一网打尽反贼。并特意交待务必铲除小燕子和箫剑,杜绝再和十六年前一样留下后患。
乾隆让傅恒厚葬了齐志高且吩咐了侍卫去寻他的老母亲,让老人家得已安度晚年。虽不喜齐志高此人油嘴滑舌、贪婪自傲的本性,可毕竟人家“为了”救他命丧黄泉,只当圆了他的孝心。
待正事说完,纪晓岚思索一番觉得还是得和乾隆说一声,“皇上,紫薇姑娘脸上被炭火烫伤的地方可能无法恢复原貌了。”
下午乾隆带着紫薇和杜若兰回到客栈,交待了胡太医去给紫薇拯治伤口,就忙不迭和杜若兰回房,倒还真不知道紫薇伤的这么严重。对一个女儿家来说,有什么比容貌更重要呢,不过皇帝的女儿再怎么丑也不愁嫁,可……乾隆认不认现在还没准,不然他们也不会叫紫薇姑娘,而非格格了。
“太医怎么说?”乾隆顿了几秒,询问道。
“身上倒无碍,只右脸眼睑下方有一块被炭火烫伤的比较严重。胡太医给上了药,但……姑娘许是心忧竭虑,一直落泪不止,倒是得一直看着补药才行。现下福家大公子也留在姑娘房里照顾她。”
纪晓岚提及紫薇有些许遗憾之色,夏紫薇有几分才情,又是皇上的沧海遗珠,若大方得体些,及的上杜姑娘两分,单是皇上的愧疚也能给她许配个好婆家,风风光光的出嫁,也算让去世的夏雨荷了了心愿。可谁知才到京城就和个奴才秧子看对眼,现下这般,倒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乾隆本想去探望一番,总归是亲生女儿,可一听到福尔康也在,当下又没了好脸色。转念一想,下午这人还间接救了他,脸上不禁流转过几分不明的神色。
“让胡太医不论什么好药都给用着,到时候回京就给他们赐婚吧。你们也甭管了。”女儿大了还是早点嫁出去的好,留着都心烦。诶诶,这人是一点没想起来自己当初还想多养媛宝几年呢,如今倒是嫌弃起亲生女儿来。
众人知道乾隆还挂念着里间的人儿,该说的说完就都退下了。
乾隆亲自照看着杜若兰,让碧溪去将晚膳拿来房里后也一并退下。
小姑娘睡的很不安稳,些微响动就皱起眉头,眼睑下方还能看见斑驳泪痕。乾隆拿了帕子浸水拧干,轻柔地给她擦干净脸蛋。
“爷……”
恍然惊醒,杜若兰一把抓住乾隆的手腕,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恐惧和害怕。下午临走前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就一眼。那个替乾隆挡下一刀的“死人”,交叠的两个人衣衫上染红的血迹,地上流淌了好多血,她不能想象如果被刺到的是乾隆,躺在血泊里的——
是她深爱的人。她,该怎么办。
梦里,她还是那个只回眸望了一眼的局外人,可躺在那里的却是乾隆。
乾隆环抱住杜若兰,这姑娘醒来后不哭了,也不再瑟瑟发抖。可是乾隆却害怕了,他的宝贝这是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了。乾隆没敢告诉小姑娘这次的刺杀他是知情的,却还以身试险。他只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让她知道他好好的,就在她身边。
乾隆用尽最大的力气团抱着怀中的娇软,疼惜的在她耳边低语着,“媛宝摸摸,爷在,爷一点事也没有……”
疼爱的嗓音,熟悉的味道,温暖的怀抱,身上被禁锢的生疼的皮肉告诉她,他们都好好的,梦里都是假的,没有血没有人死。杜若兰紧紧抿着的嘴唇,微微张开,轻柔又坚定的呢喃道,“爷,要了媛宝吧。”
乾隆身子一震,还未做出反应,就感觉到唇边贴上温热柔软的唇瓣。小姑娘很急切,刚碰上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闯,牙齿硬生生的撞上,手上也强势的去解他的衣衫,杂乱无章的手法,解不开就急着去扯。乾隆怕伤着她,张开牙关,任由她横冲直撞的索取,也不去阻止她手上的动作。
乾隆自顾着一手抚摸着杜若兰僵硬的脊背,耐心的安抚,另一手探上腰线轻揉慢捻着腰间的软肉。察觉到怀里的人儿慢慢软□子,攀在他身上。乾隆夺回主动权,细致的舔吻着香甜的小舌,勾着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去享受他怜惜的疼爱。
良久,确定小姑娘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别的,乾隆才不舍的放开她。
望着杜若兰雾蒙蒙的双眸,情动的模样,乾隆动心不已,刚才一番耳鬓厮磨已是情/欲涌起,但一想起现下的状况,也便一笑而过。
“我们先用晚膳可好?”乾隆摸摸小姑娘的发顶,接着带着几分诱哄的说道,“有苏州地道的状元蹄,太湖蟹。”
杜若兰低下头摸摸肚子,乖乖的点点头。
乾隆含笑的在杜若兰额头又吻了一记,蹲□子亲自帮她穿上鞋子,再牵着软绵的小手走向饭桌。
饭桌上,小姑娘不若之前那般活泼,但还是会和他撒娇。
用过晚膳,乾隆问她要不要回房。杜若兰猛地摇摇头,把玩着他的玉佩、荷包,就一心黏着他。乾隆自然巴不得,就抱着人一块儿看书、批奏章。
就寝时分,小姑娘不等他问,就自己换下衣衫,钻进被窝,只露出两只眼睛巴巴的看着他。待乾隆躺到床上,小姑娘自发的贴上来,环抱住他。两人便这般亲昵的交颈而眠。
夜半,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夹杂着几声叫唤声,听起来是傅恒和鄂敏。乾隆睁眼看了一眼幕帘外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