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纪诗云的算盘打的是好的。可是她却忘了萧君雅身后的定国公府,亦忘了皇上对萧君雅的宠,这般迫不及待的拿了这所谓的太后懿旨欲要废后,实在不是良策。
所以说,萧君雅很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才导致纪诗云这般迫不及待的对她发难,欲要趁着苏珩不在凤栖宫留宿的时候私自办了她。
说起来也巧,今儿个苏珩本要歇在张美人那儿,不巧张美人身体不适,苏珩便来了凤栖宫。纪诗云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苏珩在凤栖宫里。
苏珩神色依旧淡然,没有一丝表情,他朝一列的御林军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待殿里御林军退散,春分抬眼看了看皇后,见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她也转身退了出去。
此时殿里只剩了苏珩和萧君雅以及纪诗云三人。
苏珩在椅子上坐定,抬眼,神色淡漠的看向纪诗云,又问:“那中宫二子的事情呢?太后又是怎么说的?”
纪诗云垂着眼,不紧不慢的说到:“皇上应知,太后喜佛,于佛理多有研究,中宫二子虽为龙凤,但甫一出生,先是克了太后身体不适,又克了瑞儿体弱多病。太后先前并没有多想什么,同样认为龙凤为祥,是华朝的吉兆,但近来太后感觉身子愈发不好,又念及瑞儿亦是体弱,这才察觉中宫二子怕是有妖异。”
萧君雅站在苏珩身旁,听闻这话,倒是淡淡的笑了,没有说话。
苏珩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垂眸想了一想,若有所思的说到:“你的意思是说,这专克的还是正统的皇家人,太后是朕生母,所以受了影响,你是朕的表妹,所以轩儿和敏儿无事,单单就瑞儿出了事?”
纪诗云听闻下,面上有喜色闪过,但也是极快的就收敛了下去,她垂着眼睛,平声说:“正是这个意思,太后亦是这样告诉臣妾的。”
苏珩点点头,转头去问萧君雅,“君雅觉得呢?贵妃所言有没有道理?”
萧君雅闻言勾了勾唇角,斜看了纪诗云一眼,说:“臣妾如今是戴罪之身,且条条都是说臣妾和孩子的不是,臣妾认为,臣妾还是不说话的好。”她缓缓一顿,又道:“但是臣妾想起之前胡御医说起过太后的病是积年劳累所致,需好生养着。亦想起郭御医之言,说三皇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似乎婉贵妃一直都有体寒的毛病,我可有记错?”说罢,眼眸微微一抬,朝纪诗云看去。
纪诗云说:“娘娘记得没错,我确有体寒,但之前已经调理好了。”她又看向皇上,说:“妖异之物所带来的害处,岂能轻而易举的被人看透,还望皇上明察。”
“这么说的话,朕这里有一样东西,想让爱妃看看,说不定爱妃你也认得。”苏珩神色淡淡,面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纪诗云不免的便觉得有些不好,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当她看见那托盘上的一条藏青色的丝帕时,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来,袖子底下的手不自觉的就抖了起来。
春分将檀木托盘搁在桌子上,苏珩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冷着脸去看纪诗云,“爱妃,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纪诗云闻言眉心一跳,嘴唇翕动几下,最后强制镇静的轻声说到:“丝帕。”
苏珩点头,“没错,丝帕而已,可爱妃知道这丝帕有什么玄机在么?”
纪诗云低眼,眸色微闪,“臣妾愚笨,实在不知。”
闻言,苏珩面上有了笑,“不知道没关系,朕告诉爱妃。”
“这丝帕上浸了毒,人只要长期随身携带,用来擦汗、拭唇,其中的毒便会渗入肌理,遂而入体,时间一长,便会不知不觉的中毒。且这毒为慢性,并不容易让人瞧得出来,所以身体削弱下去,也只会让人觉得是得了病,而不是中了毒。”
苏珩面挂冷笑,直视着纪诗云,“爱妃你说,这下毒之人是不是丧尽天良?”
纪诗云额角有冷汗渗出,觉得背后纱衣似被冷汗浸湿,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冷得她发颤。她就站在那里,神情似乎凝固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那懿旨害我卡了一个多小时的文才撸出来,度受郭圣通、阿娇、王皇后等等废后的圣旨才捉急的撸出来了这一个ojz
贵妃这是迫不及待的在作死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