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盈儿一进门就直奔那张桌子了,因为钱就锁在那个抽屉里。 钱盈儿一心只想先把小宝的药费准备好,就连王德厚的母亲和她打招呼都没有听到。老人知道钱盈儿有烦心之事,所以也没有多问,而是悄悄地站在一旁等候着和她说话。王德厚的父亲,则坐在一旁沉默的抽着烟。
思盈毕竟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走进来就直奔那台笔记本走去,因为电脑对她来说还是颇具魔力的。钱盈儿从抽屉中那整沓儿的钱里,数出来五千块,然后装进自己随身的背包里。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钱盈儿这才转回头注视着房间里的人。
“阚可和影蝶……她们还没回来吗?”钱盈儿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的问。
“唉!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那两个丫头啊!到现在还没回来呢。”王德厚的母亲叹口气,脸上也带着担心和疑惑。
“是啊,孩子,你再打个电话问问吧。”王德厚的父亲把那支燃着的香烟,移离了嘴边,咳嗽一声说。
“好,我再打电话问问。”钱盈儿说着,又拿起手机拨了阚可的号码。但电话拨通后响了好多声,都没人应答,然后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钱盈儿更担心了,担心阚可和影碟的安危,不由自主的跑到门口左右观望着。
各色灯光点缀着渐浓的黑夜,各种车辆交织穿梭在街头,仍不见两个女孩儿一胖一瘦的身影。在门口钱盈儿又打了好几次电话,仍没有人接听,无奈她又回了早餐铺里。
“还是没人接吗?”王德厚的母亲焦急地问了一句。
钱盈儿摇摇头叹口气,仍旧一脸的惆怅。
“哎呦!这俩孩子,不会有啥危险吧?要不咱报警吧。”王德厚的母亲那份担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
王德厚的父亲沉思了一下,严肃的说:“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半夜就会回来了。这样吧,你们都去睡吧,我在这里等她们。”老人建议钱盈儿她们先去休息。自己留在大厅里等阚可她们回来。
“还是我等她们吧,你们去休息。”钱盈儿说。
“咱们都上去吧,让老头子在这里等会儿,你每天都起那么早,应该已经困了。”王德厚的母亲拽了一下钱盈儿的胳膊,示意她去休息。
“没关系,我不困……啊哈──”钱盈儿刚说了两个字。突然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瞧瞧,瞧瞧。还说不困呢,这哈欠老长哦。”王德厚的母亲笑笑说。
钱盈儿也笑了笑,不再争辩什么了。带着思盈和老人一起去了楼上,各自回了房间。那一晚,钱盈儿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早餐铺的大厅里,王德厚的父亲靠在沙发上,一直等到凌晨三点多。老人实在疲倦不堪了,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钱盈儿与王德厚的母亲,都起床准备做早点生意了。阚可和影蝶还不见人影。钱盈儿无意中看到手机里,有一条短信。她认真的看了看,是影蝶发来的,或许是深夜太疲倦了她居然没有听到信息铃声。
短信内容是这样的:姐,我们走了。不要问去了哪里,也不必找,我们很安全。
希望您多保重。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要坚强挺住。您是好人,祝您以后交好运。
读完了这条短信,钱盈儿更加疑惑了,不明白两个女孩儿为何要不辞而别?想到这里钱盈儿拨打了影蝶的号码,但是响了几下就被挂断了。她再次拨通了阚可的电话,语音回复她说“此号码是空号。”钱盈儿满心的疑惑。呆呆的站在大厅里。
“咋了?还是没人接吗?”王德厚的母亲,再次疑惑且关心的问。王德厚的父亲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他也想听听最新的情况。
钱盈儿再次摇摇头,把那条短信的内容告诉了两个老人。
“啊!她们走了?”王德厚的母亲惊讶的说出声来。
“唉!走了就走了吧,只要人安全就行。咱们不要等她们了,开始做生意吧。”王德厚的父亲拖着疲倦的身体,站起来说。
“哎呦。老头子,你都熬了一晚上了,去睡会儿吧。”王德厚的母亲说。
“是啊,您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们两个就行了。”钱盈儿也希望老人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了。盈儿啊,等天亮以后你还要去医院呢,我不帮忙哪能行啊?我今天下午再回家拿些钱来,帮你们。”
“是啊,我咋把这茬儿忘了呢!盈儿,一会儿你就去医院,这里留我们俩就可以了。”
两位老人的话,让钱盈儿十分感动。看看时间还早,她还可以在早餐铺忙碌一阵子,想到这里,钱盈儿飞奔向厨房。天亮之前,所有早餐已基本备好,就差顾客上门后,现炸油条了。钱盈儿喘了一口气,到楼上去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思盈。钱盈儿拿起装有五千块钱的背包,下了楼。
王德厚的母亲已经盛好了一碗粥,并端来一屉包子。
“孩子,吃点儿吧,吃完了再去医院。”老人和蔼地说。
钱盈儿感激老人的疼惜,点点头坐下吃了一些。早饭吃过,天终于亮了。钱盈儿辞别两位老人,急匆匆去了医院。
这一夜,除了身上斑点未退,小宝没有感觉身体有何异常,所以睡的很香。钱盈儿推开病房的门,惊醒了趴在床头的王德厚。他悄悄站起身,怕惊醒小宝以及邻床的病友。于是他拉着钱盈儿去了走廊里,坐在长椅上。
“钱带来了吗?”王德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