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倒适得其反。

那么这几年,八贝勒决定跟彤琳好好生养几个孩子。越想,八贝勒越是开怀,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了笑容,没成想这个时候十八阿哥睁开了眼睛。十八阿哥看着眼前清朗俊逸姿态翩然的八贝勒,心头五味杂陈,最后只剩下安心从容,他轻轻唤了声:“八哥。”

八贝勒醒过神来,对着十八阿哥点了点头,“十八弟,好久不见了。”

听到十八阿哥的声音,密嫔抱着宝音凑了过来,“十八阿哥可是睡醒了?想不想用些茶水饽饽?”

十八阿哥不用谁扶持着,自己起身坐好,对着密嫔说道:“额娘对儿子不需要这般小心翼翼。儿子需要什么自然会大大方方告诉额娘的。”

密嫔略带委屈地开口道:“还不是你太老成了些,虚岁还不到三岁呢,就把话说得这般顺溜,便是你十五哥都说不过你,还有,你都不会笑,总板着脸,让额娘觉得莫名心虚。就因为你这样,额娘才小心翼翼的。”

八贝勒也看得出,十八阿哥明明是短短小小的样子,可偏偏脸上严肃得很,一点儿也不似小孩子们活泼可爱。

十八阿哥抽了抽嘴角,装小孩子比背一本《诗经》还难,他也不敢笑,他去年偷偷地照过铜镜,只要他一笑,人人都会认出他的笑容跟八贝勒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彼时八贝勒正被圈禁着,十八阿哥又是个刚回说话的小孩子,任谁都解释不通为何没见过八贝勒两面的小孩子会有着八贝勒的笑容,更何况小小的孩童如何会笑得那般谦和、包容、慈善、大度?所以十八阿哥打那时候起就不怎么笑了。

康熙倒是还挺稀罕十八阿哥这幅严肃的模样,又兼十八阿哥有一次听了康熙赞美人的一首诗,只听了一遍便背诵出来,康熙很是意外这小小阿哥的机灵劲儿,便故意背了一首长门赋,十八阿哥又是一字不错地给背了出来,这下好了,康熙认定十八阿哥天生开智,从那儿以后常常过来,从《千字文》到《论语》一天读一段,刚满一岁的小阿哥便也一天学会背一段,康熙仿佛看到太子四五岁时候聪慧机敏的模样,将十八阿哥爱到心坎里。

也正因为十八阿哥不同凡响的聪明,才使得康熙在八贝勒圈禁期间从未冷落过良贵妃,几乎日日到翊坤宫走一遭,奴才们惯来会看风向,又有风铃明里暗里的回护,良贵妃这才得以顺利产下十九阿哥。

可以说,十八阿哥这一年半以来故意露头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良贵妃,十八阿哥也知晓在风口浪尖下很不容易存活,特别是紫禁城的风口浪尖,但他甘之如饴。此刻十八阿哥见了八贝勒,心心念念都是八贝勒的嫡长子弘旺。

十八阿哥跟密嫔说了几句,就拿眼睛觑着趴在良贵妃膝头撒娇的弘旺阿哥。八贝勒看得清楚,心下更是高兴,他抱起了十八阿哥走到了良贵妃跟前儿,说道:“额娘,您瞧瞧,十八弟刚睡醒就不错眼儿地凑着弘旺,可不就是缘分?弘旺在家的时候也总会念叨起十八叔呢。弘旺,给十八叔请安。”

弘旺站直了身子,给被阿玛抱在怀里的十八阿哥作揖道:“侄儿弘旺给十八叔请安,十八叔虽说年纪小,但看起来很是有威严呢。”

十八阿哥也十分自持地点了点头,“弘旺侄儿也很是聪颖伶俐,你四书读到哪儿了?”

彤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便是日日看着十八阿哥老成模样的良贵妃和密嫔也拿着帕子掩嘴笑,实在是十八阿哥太小了,而且还是被人抱在怀里,与他开口说出的话有很大的反差。

弘旺却不这么觉得,他不理会额娘玛母的笑声,很是沉着地答道:“回十八叔,侄儿正在随着阿玛读《大学》。”

十八阿哥心下郁卒,顾忌着自个儿的年纪不能开口询问弘旺功课如何,他只能点了点头,交待了一声:“侄儿还需努力。”

就这一句话,使得女眷再度哈哈大笑起来,尤以彤琳的笑声的最大,她笑得直揉肚子,眼角带着泪花,“不行了,不行了。十八弟实在是太可人儿了,怪不得我跟我们家爷刚进宫就听说皇阿玛对十八弟喜爱非常。十八弟,等到你略大些,八嫂带你回我家去,到时候你好好指点你弘旺侄儿的功课。”

彤琳说完,对着八贝勒怀里的小东西使了一个眼色,使得不太自在的十八阿哥安下心来。十八阿哥心下叹息,这个女子足够聪明、足够匹配他,只这样玩笑间就能让他将来可以出入八贝勒府。

八贝勒一家这一日在翊坤宫留到很晚,直到快要下钱粮,才不得不离宫回府。

第二日是六月二十六,八贝勒夫妇只带着弘旺去了裕亲王府上。

裕亲王已经下不来床,彤琳不方便进卧室探望,便去了内殿与世子福晋说话。八贝勒牵着弘旺的手进了裕亲王的卧房。

八贝勒见到裕亲王有些不敢相信,曾经叱咤战场的将军如今只是个枯干瘦消的老头,不过是一年半不曾见面,裕亲王如何就瘦弱到这番田地?

裕亲王看到八贝勒的第一眼,目光中闪现激动,接着是隐藏在眼底的愧疚,“八贝勒来了?甚好,我临死前能够看到你最后一面,也算是福气。”

八贝勒敏锐地探查到裕亲王对他的愧意,只以为是因为在康熙面前替他求情却没能放他出府的缘故。八贝勒亲热地抓住裕亲王放在被子外的一只手臂,微笑着说道:“皇伯父,您坚强了一辈子如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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