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突然放弃了挣扎,只不过在他眼底却有狂风暴雨开始聚集。
那皇帝老儿兀自啃得起劲,一点和也没察觉到身下人的异常。
等劲道蓄了个足够,叶离突然就一头冲身上那人的脑袋狠命的撞了过去。
“啊——”皇帝一声惨叫松开了他,捧着额头哀嚎不已。
叶离的头亦是爆痛欲裂,但他仍是趁机一脚将身上人给踹下了床。他捂着似要爆开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爬下床,欲冲出门去。
皇帝一把将他拉住,叶离情急之下又要伸脚来踹。
皇帝见状,骇得忙松开手叫道,“叶子,是我,是我!”
叶离此时脑袋一阵发懵,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出了脑震荡,他刚才那一下可是用了狠劲的,这会儿哪还听得进半句话。一脚没踢中,他冲过来又是一脚。
皇帝边躲边叫,“叶子,别踢了嘿,是我,是我啊!”
“管你他妈的是谁,我踢死你这个臭流氓,色老头,你去死!!!”叶离一脚接一脚的冲上去踢人。
那皇帝老儿这会儿只狼狈的躲来躲去,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严气势。见叶离越踹越起劲,他情急之下竟一把撕掉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俊脸来,“是我!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叶离脑子一阵晕眩,他努力眯着眼睛才将那张俊脸看清,“你……是照水?”我操!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玩笑好随便开的么?差点儿吓屎他了!
伍照水瞬间泪流满面,这玩笑还真是开大发了,差点就闹出人命,这要是让重宵那混蛋知道了,自己纵然再多十条小命也不够他玩的了。见叶离身形晃了晃,他赶紧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你怎么样?”
“头……头好疼!”叶离皱着脸道。
“你娘的,不疼才怪,老子的头又不是石头做的,你还真下得了狠劲!”伍照水扶着他往屋外走,“咱们还是先赶紧离开这破地方再说。”
叶离头痛欲裂,只能晕晕糊糊的跟着他离开。
金銮大殿上,却是一派歌舞升平。
酒过三巡,重宵这才淡淡的对那上位之人道,“皇上如今叛乱已除,那么本座的人是否可以就此放了?”
皇帝挥退场上那些打扮诱人的舞者,捋着须道,“你在江湖中的威名,朕亦早有所闻,但这江湖毕竟都是些草莽出身,你如今帮朕解了围,朕打算封你个正二品官职,你意下如何?”
重宵把玩着酒樽淡笑道,“皇上错爱,本座虽为草莽,但却也落得自在逍遥,对于这官场,本座的确没有半分兴趣。”
在座的文武百官皆对他傲慢的态度和言辞极度不满,甚至有人不知轻重的就开始当面参他。
皇帝却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他笑着对重宵又道,“朝廷与江湖向来是楚河汉界,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这井水蔓延直至威胁到河水的利益,那你说该怎么办?”
重宵冷笑,“皇上想要怎么办?”
皇帝到也干脆道,“要么归顺,要么解散你的重生门!”
重宵轻轻放下酒樽,邪笑道,“凭什么?”
皇帝见他言语越来越放肆,倒也不动怒,“你忘了你的人还在朕的手中么?”
“那又如何?”重宵摸着眉毛淡淡道,“皇上难道会为了一个美人而放弃自己的江山么?”
“哈哈,说得好!”皇帝先是抚掌一笑,后有冷声道,“不过,你若执意不肯二者选一,那么也就怪不得朕不讲情面了。”
“你待如何?”重宵淡淡道。
皇帝看着他,突然拍了拍手,立时就有一人领着一队侍卫从殿外围了进来。
重宵微抬头睨着那领头之人,“果然是你。”
那领头人正是沈家堡大公子沈秋雨,“是我。”
重宵到是一点也不惊讶,只是陈述事实般的道,“这么一来,之前在玉华庄掳走离儿的人也是你吧。”
沈秋雨淡淡道,“没错。”
重宵又道,“那位倒霉的黄侍郎看来也是你下的手咯!”
沈秋雨道,“对。”
重宵缓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负着手又道,“那么一直在江湖中推波助澜,欲挑起各派与重生门争斗的幕后人都是你们吧!”
沈秋雨轻轻扫了皇帝一眼,点了点头道,“你若交出冰龙火凤,我可以向皇上求情放过了你们。”
“求情?”重宵低笑一声,“本座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求什么情了?你们真以为就这么几只三脚猫就能困得住本座么?”
沈秋雨皱眉道,“重生门与他之间,你真的要放弃他而选择重生门?”
重宵正要回答,黑漆漆的殿外却突然爆出一朵绚烂的烟花,看着那熟悉的图案,重宵嘴角勾出一个极魅惑的笑容来,他幽幽道,“谁说本座要放弃他?他和重生门,包括……”他突然转头看向龙座上那人,“包括那个位置,都不过是本座的囊中之物!”
大殿上的所有人都瞧见了殿外那一个接一个爆出来的烟花,不禁都有些面面相觑。
皇帝却突然变了脸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秋雨心中更是一沉,他冲重宵咬牙道,“你也想造反!?”
“不是他想造反,是本王要造反!”赵帛突然一身白色的囚装在大队人马的护卫下踏入这大殿内。
皇帝见此情景,忽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是怎么从天牢出来的?”
赵帛冲重宵微一点头,这才睨着那上位人不屑道,“区区天牢,焉能困住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