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林快要将眼睛慢慢合上,准备接受死亡的召唤的时候,突然感到脖子上的手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大口大口的喘气。
趴在床上,倦缩着身体,用力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快速的抱了起来,并且不停地为她顺着气,让她呼吸畅快些;耳朵还在嗡嗡的作响、脑子也像一团浆糊一样粘粘糊糊的不清醒、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手脚也极其的冰凉无力。
这副凄惨的模样让抱着她的人,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眨眼,她的生命就会像花一样凋谢!过了好久,韩林这才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也听到了急切的询问声。
“韩林,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慢慢呼吸,不要着急!”
“嗯…呼呼…。”韩林点了点头,心还在狂乱用力的跳动着。
泯风看着终于回答自己问话的人,心中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转睛看着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人。
“玉蝶,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毫无反应的人,泯风的眼中燃起了怒火!早就知道她爱季天烬,可没想到她的爱会这样的疯狂、毫无理性!甚至她会对韩林下毒手!
“玉蝶,这件事,一定要让他知道。”
原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猛地抬起头,两眼空洞、脸色苍白无血色的看着一脸愤怒的泯风。
“不……。不……。大师兄,求求你,不要让他知道,不要……”
“你这次做的事情太过分了!若不让他知道,说不定你以后会更过分!”
“大师兄…。我求求你,不要告诉他!大师兄……”
段玉蝶摇晃着身体跪爬到泯风的脚边,一边哭一边摇着头,哀求的看着泯风;以往也许泯风会心软,可这一次他却对段玉蝶的哀求熟视无睹。
“这次…我帮不了你了!”泯风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一想到刚才若不是自己来得巧,韩林的这条小命可真就彻底交代了!
看着铁了心也不帮自己的人,段玉蝶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着,转目向好不容易死中得活的人看去。
“韩林,我以前不是救过你吗?你帮帮我!这件事不要告诉二师兄,好吗?”
“玉蝶,你不要太过分了!”泯风实在忍不住呵斥着;刚才的你差点要掐死她,如今有求她不要告诉季天烬?真是可笑又可悲的可怜人。
“韩林,我求求你了!你不是很善良吗?你不是很会理解人吗?你应该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韩林,难道你忘记了吗?以前二师兄那样对你,他还命人锁了你琵琶骨,你都可以无怨无悔的呆在他身边,难道就不能原谅我吗?”
段玉蝶的每一句话无疑是在考验着韩林;她理解段玉蝶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她明白段玉蝶为什么会提当年的往事!同时,她也明白接下来她该做些什么!
“玉蝶,师父说过,敢做就要敢当!你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任!”
泯风耐着性子、压着火气的劝解着段玉蝶;可段玉蝶不顾泯风的劝解,依然不依不饶的求着不说话却陷入沉思的人。
“这是怎么了?”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段玉蝶的苦苦哀求也让屋中的气氛瞬间升到了危险的指数。
季天烬面无表情的走进龙清宫的内寝,便看到段玉蝶泪流满面的跪在床前,泯风则黑着一张脸盯着段玉蝶,而韩林却半躺在泯风的怀中喘息着!再看地上,被子、枕头都散落在床的周围,似乎这里发生过激烈的争斗一样。
“朕的寝宫可真是热闹啊!似乎朕错过了一场好戏?”
季天烬的声音不但冷得出奇也含着危险的因子在里面;他此刻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泯风会在这里?段玉蝶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韩林为什么会是这般摸样?旻武究竟去了那里?为什么韩林的脸色会这般的苍白,身体为何会如此的瑟瑟发抖?还有为什么自己的到来,使得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那么的难看?
踱着步子走到一把椅子前,慢慢的坐在上面,双目寒冷的在三个人的身上流转,嘴角挂起了危险的笑意。
“师弟,这件事的起因都是因你而起。”
泯风想了很久,觉得应该让季天烬知道!一则是:可以保证韩林的生命安全!不要在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一次是自己赶巧了,可下一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二则也是:逼着季天烬给段玉蝶一个说法,若喜欢就要了她,免得她整天的疑神疑鬼;若不喜欢也明明白白的跟她说清楚,省的她心中还有念头。
“因为朕?师兄,这话要从何说起啊?”
“你可知道…。”
话刚刚说道这里,泯风便感觉到怀中的人在轻轻的拽自己的衣襟,不免的一愣,低头看了看还在微微喘息却眼神镇静的人;泯风的心里很是明白,就是因为明白不免有又些苦笑!你的理解、你的包容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报的!因为只要季天烬在乎你一天,段玉蝶就不会善罢甘休;无视韩林的暗示,盯着季天烬那双黑色却含有微怒的眸子,继续的说道:
“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你所想象不到的,若不是因为事有凑巧,这会说不定……”
“皇上,这事还是由微臣说明吧!”
泯风的无视让韩林有些着急,她知道,一旦季天烬知道了此事,惩罚段玉蝶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一旦继续追究下去,恐怕还会连累到其他的人。
季天烬将目光转向窝在泯风怀中的人,足足盯着她有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