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鸿坐在书房中,不错眼珠的盯着墙上的一副画像,神色十分的苦涩难受!
思绪仿佛之间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凝视着画中人的模样,文飞鸿的心隐隐作痛着,眼泪也不知不觉的布满眼眶。
“玉兰,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唉…。”
这时,房门轻轻的被开启,有人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
“老爷…”
文飞鸿轻轻的用衣袖拭擦着眼角的泪水,转头看向来人;原来是管家文齐。
“文齐啊,有事?”
“回老爷的话,二少爷回来了!”
“哦?亮儿回来了!唉…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便失踪好几天,他现在怎么样了?”
“老爷,二少爷喝了不少的酒,看样子,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这可怪了!他整天的游山玩水、吟诗作对的,那里有什么烦心事呢?”
“这…老爷,二少爷想见你,现在已经在书房门外。”
文飞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文齐看到自己老爷点头,马上退出书房门,恭敬的看着站在外边的文云亮。
“二少爷,请…”
文云亮摇晃着身子跨步走进书房,文齐闻着浓烈的酒味,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爹…。”
文飞鸿看着走进来的年轻人,心中有些不高兴;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变得如此的憔悴、浑身上下酒气冲天,看着这样的文云亮,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亮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在房中好好的读书却弄得一身酒气?”
“爹,孩儿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文飞鸿眉头更是紧锁,不满的看着垂头丧气的文云亮。
“哼!当年让你经商,你怎么说的?你说你非要步入朝堂,可如今你又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你究竟想做什么?”
“爹,孩儿真的好累啊!”
“胡说!整个家不用你操心,吃喝用度都不用你费心,你只是好好的读书,怎么会累呢?”
“爹,孩儿说的不是身体上的劳累,是心很累!”
文飞鸿不明所以的看着痛苦悲切的文云亮,心中还在揣测他这句话的意思!
“亮儿,你这话要从何说起?”
“爹,这幅画你看了二十多年了…自孩儿懂事开始,你就不准孩儿去碰这幅画,记得又一次,我不小心将墙上的画给弄脏,你不但暴打了我一顿还罚我跪在祖庙整整一个晚上,爹,孩儿不是怪你,只是,孩儿想知道,这画中人究竟是谁?”
文飞鸿转头看着画像,往年旧事一下子涌上心头,这都是他心中的遗憾与伤痛!
“你来书房见我,就是为了问这副画吗?”
“不是,孩儿还有一事不明…”
“行了,这些事情跟你读书有什么关系!”文飞鸿不耐烦的打断了文云亮的话语。
文云亮垂下头,缓缓的跪倒在文飞鸿的脚边,眼泪在眼眶中盘旋着,随时都会落下。
“爹,你是不是对孩儿很失望!孩儿苦读诗书已经有数年,可依旧一事无成!想必爹也听说过当今丞相九岁金榜题名,如今孩儿都二十岁了,可还是一无所有…想必爹对孩儿很是失望吧!就是因为孩儿不是那么的聪明灵光,所以才会想不明白,爹为什么不准我娶孙元浩的女儿为妻?还望爹为孩儿解答一切!”
“你……。不准你娶孙元浩的女儿是因为……总之,不准你娶就是…你娶谁都行,就是她不行…”
“可是,爹,晚了!孩儿已经爱上她了!”
简短的一句话语如闪电雷击一般一下子击中了文飞鸿的脑子,只见他手脚冰凉、浑身无力、傻呆呆的看着文云亮。
“你…。你说什么?”
“爹,孩儿不孝,孩儿爱上她了!今生也非她不娶…”
“你…你这个逆子…我…。”
文飞鸿脸色大变,狠狠地在文云亮的脸上甩了一耳光,粗暴地指着他大骂道:
“你…这个逆子。你可知道孙云浩乃是我们文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居然…。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文飞鸿气的再书房中乱走,可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趁手打人的东西,气的他随后拿起桌上的书丢在文云亮的身上;而文云亮跪爬了几步,一下子抓住文飞鸿的衣摆。
“爹,孙元浩是我们家的仇人?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文飞鸿长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往年旧事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不想再提却依旧血淋淋的生痛无比!
“亮儿,你出去吧!爹累了…”
“爹,你还没……。”
“出去!”
文云亮看着不愿说话的父亲,无奈的起身离开书房,当书房之中只剩下文飞鸿一个人的时候,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墙上的画,眼泪悄悄的落下。
清苑…。
“六哥,你可算回来了!”韩林刚刚走进清苑,脚还没有来得及站稳,韩小龙便像一阵风一样迎了出来。
“怎么了?有事找我?”韩林轻轻的一笑;她这个弟弟还真是急性子。
“是啊,大家都在等你呢~!没想到你会忙到现在…”
“大家?除了你和泯大哥外,还有什么人啊?”
“英亲王府的世子、郡主。他们都来了!”韩小龙低低的说道。
“哦?他们来了多久了?”
“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了。”
韩林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随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