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飘动,我不能伤他分毫,当匕首被轻易击落地上后,我赤手疯狂地向他攻击,但根本无法沾到他衣角分毫。而当他出手的时候,我全身都被震得仿佛骨头碎裂了一样。体内不受控制的热气流暂时安静下来。冰冷的大雨冲刷在身上,冷气再次侵入皮肤。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白衣潇洒依旧,撑着雨伞,仿佛在雨中的花园闲看落花,静听雨声。
我晃晃悠悠地走近他,直到站进他的伞下,我抬脚猛踩地上积出的水洼,水花四溅,然而却没有沾到他衣裳半点,水珠在他面前停顿了,然后全落到了我身上,水沫击身的瞬间,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我袭来,身体毫无反抗力地往后倒飞。
一秒、两秒、还是三秒,或者只有一瞬的时间,我并没有倒在坚硬的石板地上,而是被人接住了。模糊的视线中,是一个有些熟悉的人,但是看不清究竟是谁。眼皮有些沉重,我竭力睁大眼去看,但视线越来越晃乱。我闭上眼,耳朵里只听见雨声,雷声。而这些声音也渐渐消失。
***
我是被热醒的,全身仿佛被炙烤在火上。
睁开眼,昏黄的光线明明灭灭,床头坐着一个人。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东云帝,殷苍流。
没有愣神太久,腹部一阵热流涌动,迅速扩散到全身。大脑瞬间混乱。我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雍容华贵低沉的嗓音传来:“你要去哪里?”
我全身的感触都集中在那只握住我胳膊的手上。仿佛有万千电流从这只手传到胳膊,扩散到全身,苏苏麻麻一片。我愣了愣,迅速甩开那只手,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去。门被拴住了,抖抖索索地弄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那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
原来全身热流涌动是那种糟糕的原因。我不能像那次一样,在大街上逮着一个人就羞耻地求.欢。何况现在面前的人是殷苍流,我更不能犯错。
“外面在下雨。”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还来不及说什么,身体就腾空而起,随即又回到了床上,“既然到了我身边,就别想再逃走。”
炽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身上的衣物瞬间化成了碎片。
我的理智再不复存,仿佛吸毒一样疯狂地缠住面前结实的男性身体。
……
***
“你被人下药了?”
我愣愣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殷苍流略显乌青的面容,不是很在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才说完,殷苍流一口鲜血喷在我身上,我吓了一跳,再也无法继续哀叹自己荒唐的行为。我扶着他倒过来的身体,惊疑道:“你怎么了?”
“你中毒了。”
“什么?”我盯着他青黑的面容,喃喃道,“你没事吧?”
“死不了。”殷苍流声音金属一样冷硬。
我扶着他说不出任何话。他抬起淡漠疏离的眼紧紧地盯着我,眼神越来越灼热,他道:“以后留在朕身边。”
我反射性地摇了摇头,他眼神一凌,伸手紧紧地箍住我:“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朕不会放你走。”
我清了清干哑的喉咙,开口道:“东云陛下,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苦留一个不愿意跟在你身边的人。”
“朕救了你一命,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我盯着他冷淡疏离的眼,道:“陛下,你看中我什么了,如果是美貌,我可以毁掉。”
殷苍流眼里怒意涌现,但转瞬即逝,盯着我道:“就算你毁容了,朕也不会放开。”
我诧异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我和他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我确定作为一个帝王,他不可能对谁一见钟情,那么他这么执着又是为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东西?
“瑾儿。”殷苍流冷淡疏离的眼变得迷离起来,仿佛透过我在寻找什么人。我刹那恍然,大概我像他深爱的人吧。他口中的瑾儿应该不是在叫我,虽然我的字里也有一个瑾字。
“朕赐你一个名字,以后你就叫西临瑾。”
西临瑾!
惊涛骇浪也不足形容此刻我心里的震惊,虽然我已经忘了很多关于前世的事情,但是我绝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西临瑾。
我低头掩盖住眼里的惊色。
殷苍流,你到底是谁?这只是巧合,还是……
我不敢深想。何况前世并没有什么人爱我。而唯一对我产生某些想法的人和殷苍流一点也不像。
***
殷苍流终于出去了,我拉下床边的罩子挡住,静静地坐在床上平复烦乱的心。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扣扣的敲门声,我皱了皱眉,冷声道:“有什么事?”
“西临公子,热水来了。”
我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迹,淡声道:“进来吧。”
一群小厮装扮的人目不斜视地搬着浴桶,担着水进来了。等他们目不斜视地出去之后。我起身走到屏风后面。蒸腾的热气冒出,驱散了空气中的凉意。
我穿好衣服走出屏风,一个白影立刻映入我的眼帘。那双无情无欲,在我看来充满禁欲感的眼盯着我看了一阵后,开口道:“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剑门。”
我拿起帕子擦拭着头发上的水,并不理会他。
似乎无论我易不易容,易成什么样子,身边的所有人都能毫不犹豫地认出我来。既然如此,以后不易也罢。
屋子右边有一张极大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