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可以不出现在您的视线范围内,以后只要有您在的地方,我会绕道而行,但您不可以让我连永寿宫都出不得。”
顺治微微眯起眼睛,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刺眼,这个女人一定很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吧?
顺治衣袖下的手指,紧紧握成拳,沉声道:“就依你所言。”
“谢皇上。”如歌盈盈下拜,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真诚的跪拜顺治。
顺治哼了声,刚要抬步继续走,前面宫灯绰绰,引着纷沓的脚步声,德全领着一众侍卫走了过来。
,又见她身上的衣服紧紧黏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当即目光沉了沉,“谁也不准过来。”
果然,纷乱的脚步声霎时消失。
顺治瞥向博果尔,见他目光一直黏合在如歌身上,心里感到很不痛快,朝他喝道:“博果尔,还在这里做什么,回麟趾宫去。”
博果尔收回目光,垂首应道:“是,臣弟这就过去。”心里却松了口气,想不到皇上居然没有惩罚如歌,当即担忧之情也消散了去。,再不敢迟疑,快速往麟趾宫而去。
如歌很自觉,在顺治目光看过来,说话之前,先一步说道:“臣妾这就回永寿宫去。”说罢,也不看顺治,就朝永寿宫的方向而去。
顺治看着那女人轻快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气闷,吼道:“德全,你个狗奴才死哪里去了,还不给朕滚过来?”
德全提着宫灯上前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皇上,奴才在此。”
顺治也不看他,下巴往如歌走掉的方向微抬了下,“还不去。”
德全怔了下,旋即会意过来,心里对顺治无限怨念,面上却不敢表露什么,喳了声,迅速就往永寿宫那边去了。
顺治独自站了许久,伸手摸了摸被揍的脸,心里发誓再也不要看到那个凶恶的女人。
如歌走到半路的时候,才发现德全竟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德公公怎么来了?”她很是惊讶。
德全颇为怨念的看着她,心道,你以为咱家想来,还不是某人不放心你,让我来给你照路的么?
面上堆满笑容,谄媚道:“娘娘这不是多此一问么?当然是皇上让奴才来给您照路了,要不黑天瞎火的,磕着了可如何是好?”
如歌挑眉,看来这个狗奴才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吧?
他不知道还能理解,可作为被揍的主角顺治,怎么会那么好心派人来送她?
顺治不是有被虐倾向吧?!
可他刚才明明白白的表示他对自己的厌恶了啊!
“你确定自己没听错?”如歌怀疑的看着他。
“哎哟我的主子,难道奴才连这点事都会理解岔吗?皇上虽然没有说,但他那个眼神就说的很明白了的庶女王妃之盛世荣华。奴才绝对不可能会意错误的。”德全颇有些受辱般的瞪着如歌。这绝对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了。静妃已经不止一次置疑他的理解及听力能力了。
如歌点了点头,“那好吧,看来是真的,那就有劳公公相送了。”耸了耸肩,不再理会德全怨念的表情,转身就走。
德全连忙提着宫灯跟上。
第二天,如歌还没起床,就被不速之客吵醒。
看到恭靖妃一脸假笑的瞅着自己,顿时没好气的朝她翻了个白眼,直接道:“你不用来献殷勤,你提的要求,我无能为力。”
恭靖妃本来还堆着笑容讨好的脸,闻言,顿时沉了下来,“你以为我不敢把那件事情抖出去?”
“请便。”如歌打了呵欠,看也没看她,转身就要往床榻的方向走回去,打算继续补眠。
恭靖妃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旋即冷笑一声,阴恻恻的道:“莫不是以为有了依仗,什么也不怕了?如果被皇上知道你跟别的男人私会,你的恩宠也到头了。”
想到昨晚宴会上,顺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重立这个女人为后,她就一肚子火。
凭什么啊?这个女人不就光长了一张美丽的脸么,除此,根本是一无是处。
如歌停下脚步,目光含着悲悯的看她,“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有恩宠,就要死要活的?还说消息灵通呢,怎么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么?”
“发生了什么事?”恭靖妃原本因为如歌的态度而憋了一肚火,此时听她语气一转,颇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愣愣的模样,如歌差点笑出声来,脚步一转,在桌前坐了下来,翻起一个杯子,径自倒了杯茶喝,才慢条斯理的说:“皇上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恭靖妃蹙眉,呆呆的问:“哪件事?”
如歌抿嘴一笑,“本来还以为是你告的密呢,但现在看来不是你做的。”说罢,故作叹息一声,“从此以后,皇上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还说要将我废了呢?”
恭靖妃瞪大眼,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下意识的就说:“怎么就知道了呢,我没有跟皇上说呀!”
如歌脸上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杯子,“我知道不是你,但皇上确实已经知道了,你不知道皇上昨晚有多生气,我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呢。”说到这里,像是受了惊吓般,眼中一片后怕。
恭靖妃先是呆了下,旋即双眼一亮,幸灾乐祸之色,一闪即逝,嘴里道:“怎么会这样的?”
如歌摇了摇头,突然拉住她的手,语气诚恳的说:“皇上对我已经是失望透顶了,这时候,如果有个美人能够在身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