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在做梦的时候是没有嗅觉的!”黄青阳斩钉截铁道。
“噢!”以凯瑟琳为首,在掣名警务人员纷纷为之一颤,黄青阳压轴的那句推论可谓一鸣惊人。凯瑟琳微微点头,不得不承认人不可貌相。
人在睡梦中感情极为真切,有时会有惊慌、恐惧、失落、悲伤或者愉悦。除此之外,人体的许多感觉也极为逼真。譬如:疼痛、冷觉、视觉、听觉……唯独没有嗅觉。在梦境中你能看到一盘烤乳猪,你可能会为此而流口水而激动,但是无法闻到这盘烤乳猪的味道。
如此一来,鲍文声称自己在睡梦中是因为闻到酒香味而惊醒,肯定是在撒谎。
对警察而言,这种常识性的知识,自然不陌生。
在掣名男性警员也是一时疏忽才忽略了鲍文回答问题中的漏洞。不过笔录人员事后如果认真复查,说不定也能重新揪出这个漏洞。然而被黄青阳捷足先登,简单一句话便道拆穿了鲍文的谎言。
几名男警务人员恍然大悟,相继对鲍文投去狐疑的眼神。唯独那位名为艾瑟琳的女警员犹有一丝猜疑,望向黄青阳的眼神颇有些复杂,而黄青阳背着鲍文冲艾瑟琳抖了抖眉,这才将凯瑟琳放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听到黄青阳的分析,鲍文如遭雷击,当即耷拉下脑袋,双腿微微颤抖,脚尖挪向门外,有种想要逃逸的冲动。
但是此人心思缜密,处事不惊,见形势不对,赶忙改口:“不不不,我想是我搞错了,我当时虽然喝的烂醉,但我可能并没有熟睡。我可能是处在半醒之间,所以能闻到酒的味道是我本体正常的反应。请听我解释……”
虽然刻意辩解,但黄青阳可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他通过察言观色,现掣名警员大多已经和他统一了思想战线。他转身望向进门没多久的黑人大汉,试探性的问道:“请问你们在案发现场有没有搜集到性-用品。”
黑人大汉一脸鄙视的望向黄青阳,道:“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黄青阳尴尬的挠了挠头。仍不死心的问:“法医在死者的内衣裤上有没有发现精-液。”
黑人大汉为之一惊,一脸严肃道:“这倒确实有,我们在死者的内裤上发现了几点死者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精-斑,鉴定组目前还没有鉴定出精-液的主人。”
闻讯一众警务人员嫌恶都瞪向鲍文,心中大抵已经确定这是一桩强jiān_shā人案。
然而,他们失算了。
黄青阳满面坏笑地侧到朽利身旁调侃道:“你这家伙颇有我当年风范啊,看样子进过女洗手间的次数应该不少吧。”
朽利面红耳赤,不敢直视黄青阳的目光,就连老亨利疑惑神色也被他刻意屏蔽。
黄青阳耸了耸肩膀,摊手道:“好了,真相大白了,果然是这样,亨利这小子跟珍妮秀在洗手间发生缠绵关系之后或许不欢而散,而事后珍妮秀窒息而亡。这让亨利误以为是自己间接害死了珍妮,当然我们肯定不希望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对象是个蒙面人,所以珍妮参加舞会的面具是由亨利亲手摘下来的,他或许被遗忘在洗手间的某个角落里无人问津,而事后另有其人进入了那间女洗手间。犯人自以为监控设备损坏后不会拍下过往的宾客,所以将自己准备已久的谎言公之于众,未想,不幸被我道破啊!不得不说,鲍文先生你这个谎言不够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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