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是大片阳光洒进内室之中,眸光微微转动,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景致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她这是来到轩国了吗?难道这里是他的府邸,不对呀,他身为一国太子,理应住在王宫之中的,可她到底是在哪里呢?
轻轻起身,却愕然发现后背的伤竟然没有那么多疼痛了,似乎已然结痂了,再想下床,又觉得脚腕处怪怪的,掀开锦被这才发现脚上也已经进行过伤口包扎,微微活动了一下却丝毫感觉不到痛了,到底是谁帮她处理伤口的呢?难道是苏颜华吗?不可能是她的。舒咣玒児
暗自摇了摇头,苏颜华那样的女子想必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吧,肯定是夜鹰或者夜雁了,抬手摸了摸头,伤寒似乎也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一点头晕,眸光轻轻扫视内室的环境,这就是夜苍和住的地方吗?有点不像,虽然她不清楚轩国人的生活习性,可是这房间里的摆设分明是女子的闺房,她渐渐回忆起昏迷之前的情形,她倒在冰天雪地的雪地里,然后仿佛有人把她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然后身子一飘被带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好温暖好温暖,简直快要让她迷醉了,就像无所依偎的小狼找到了温暖的地方,然后她就慢慢的睡着了,醒来之后眼前是全然陌生的景致,究竟什么时候到的这里呢?
她以为夜苍和会将她关进大牢,毕竟他带她回轩国就是因为她刺伤了他,按理说他应该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变相折磨她,羞辱她,报那一剑之仇,依照尔曼的性子对于平白无故的陌生人应该处于极刑,要么就应该把她关进暗无天日的大牢狠狠折磨她,至死不休,哪里是眼前这般阳光明媚温馨舒适的地方?他是不是弄错了,还是自己弄错了?难不成自己已经死了,想到这里,不由一阵苦笑,也许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篮界神话。
毕竟,她与他之间隔着家仇国恨,生死不休,哪里是这般的处境?
正疑惑着,一道清丽的女音传了过来:“公主,您醒了?该喝药了?”
耶律瑶歌坐直身子,不解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青衣长裙,因为天气冷,领口滚着一圈毛边,看起来娇小玲珑,可爱至极,一双杏子般的大眼弯弯如同新月。
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在哪儿见过,想了半天,脑海里仍是一片空白。
“公主,这里是太子殿下的别院,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这下终于好了,公主你终于醒了!奴婢都担心了好几天了。”青衣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开口说道,手里端着药碗,坐在榻沿,“奴婢名唤苏言,公主,您该喝药了。”15951902
苏言?听到这个名字,莫名其妙想起了苏月,那天她离开后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苏月她到底如何了呢?是回宫了还是被端木斐带回黎国了呢?
“公主,该吃药了!”名唤苏言的小丫头再次提醒道。
耶律瑶歌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小姑娘,想着这几天应该是由她照料的,于是便出言道谢:“苏姑娘,这几日辛苦你来照顾我了!”
想了想,在见到苏言的瞬间突然恍然大悟,能为她换去脏兮兮的长袍和处理伤口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可隐隐约约却又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有一丝恍惚蹿过大脑,似乎在她昏迷之中能够感觉到有一双手在照料着她,喂她喝药,替她包扎伤口。
哪知苏言却摇了摇头,“公主,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耶律瑶歌喝了药,似有困意又慢慢袭来,却强撑着不想睡,问道:“苏言,这几i你有见太子殿下吗?”
苏言笑着摇了摇头:“公主,奴婢已有好几日没有见到殿下了,听说殿下这段时间在忙,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出宫来看望公主了。”
还想再问什么,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困意又恰到好处的袭来,她又缓缓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吃了药后无休无止的困意让她一直昏昏沉沉,然后恰到好处的睡去,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她心里隐隐约约却觉得一定是有人在她药里做了手脚,可全身上下除了乏力又没有其他任何不良反应,着实让人费解,难道下药的人是苏言吗?
不过每次见她敦厚娇憨的样子,又觉得不像,可是到底是谁呢?让她长睡不醒,难不成让她一辈子这样吗?这一日,她醒来后,苏言同样送来一碗汤药,她有气无力的依在床榻上,漫不经心的开口:“药先放那里吧,我今日想出去走走!”
“公主,您还是先喝药吧,若是身子有什么不妥太子殿下一定会怪罪的!”苏言低眉顺眼的说道,神情倒是不卑不亢。
耶律瑶歌懒洋洋地斜昵着她,妄图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出蛛丝马迹,奈何眼前的这位姑娘是枚坚果,横竖表现没有一丝应有的慌乱,耶律瑶歌寒眸微眯,冷冷的看着她:“太子殿下若有怪罪,我自会一力承担秦王赢政!”说完,正欲下床,可多日不曾下过榻的她还未下来身子一软差一点没跌到床底下,幸好苏言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苏言惊了一头冷汗,忐忑不安道:“公主,小心,万万不可伤了身子!”
耶律瑶歌有气无力的吁了一口气,半晌,才缓声道:“苏言,我来轩国这么久,也只认识你一个人,把你当成朋友看待,可你不该在我碗里下药!”
“公主……”苏言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耶律瑶歌勉强支撑着身子,慢悠悠地靠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