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张让府邸。
书房内,十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正端坐一堆,目光阴冷,神色森寒。
宋典跪坐右下方,脸色不悦,狠厉道:“今日何进这厮和司空袁遗实在可恨,竟意欲谋害我等,陷我等于永世不得翻身之地恶鬼女管家:少爷,小心鬼。”
位于左处的段珪也是眼露凶狠,不甘示弱道:“哼!可不是,何进这厮本是区区一杀猪屠夫,靠的是妹妹何皇后才一步一步的爬到大将军的位置,竟敢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
原来,十常侍与何进本就互相不服,两方水我不容,明争暗斗,你争我抢,都为了想得到朝廷大权。而今日,何进联合司空、太尉袁遗袁逢和素来憎恶宦官太监图谋勾结,干涉内政的王允、卢植、皇莆嵩等上下近百文武百官齐名陷告张让、赵忠等十常侍滥用职权,宦官干政,横征暴敛,卖官鬻爵,其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并希望皇上(汉灵帝)下令罢黜张让、赵忠等十常侍职权,关入大牢,经审判后再做安排。
但灵帝向来宠爱、依赖、信爱张让、赵忠等人,更是依为左膀右臂,心腹之人,从视其为让父、阿母便可看出对其的信赖。而且公开卖官卖爵之事,也是汉灵帝一手操办的,如果没有汉灵帝的配合与认同,就是给张让、赵忠等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般肆意妄为。其实,说白了,汉灵帝本就好大喜功,贪财好色之人,又为了大肆的修建皇宫西苑,还有天欢池(也就是裸泳馆。)等一系列的硕大豪华工程,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当然不是他那早已空虚干竭的财政所能弥补的。
因此,汉灵帝便没钱修建,心情也随之不爽。张让、赵忠等人便献出卖官卖爵之策。汉灵帝本就是昏君一个,贪财好色,不思皇政,怎会之其中的危害,便一心只顾自己享乐,欣然同意了张让、赵忠等人的建议。张让、赵忠也乐得起所,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这时,闭目养神的赵忠终于睁开了阴霾的双眼,冷笑道:“何进这屠夫素来无谋,鲁莽粗暴之辈,虽联合文武百官又如何,还不是被皇上忽掩而过。”
张让也眼色冷厉,黄鸭般的声音阴测测道:“袁遗袁逢不过是士族门阀头目,王允卢植等人虽忠于皇室,却手无大权。双方对何进的滔天权利也多有忌惮,三方本就是敌对关系。只是近来见我等在陛下面前的宠幸信赖越来越重,怕越级他们的界线,才共同加害我等,但力合却心不齐,难成大事!”
赵忠微微一笑,回答道:“让父目光如炬,所言甚是,何况卖官卖爵乃皇上暗地旨意,他何进等人虽羡慕不服,却也不可能与皇上为敌。”
“嗯!”段珪摸着下巴,皱着眉头道:“不过赵公,我等这私自在各州郡培养门弟亲信之事却是一大祸害!”
夏恽也点头道:“是啊,张公,何进等人若是恶狗般死咬不放,怕是有些棘手啊!”
张让蹙着眉头,噤声不语,良久后,才凝声道:“此事先走一步看一步,我等只需对各地的门弟亲信加以管制便可。”
“报……”
一声有些稚嫩却又显凄厉的黄鸭叫声从门外传来,只见一身材短小的小太监已经急步儿进,恭敬的跪拜道:“禀公公,外面有一御林军司马有要事求见。”
“来者可曾报之姓名?”张让喝问道。
“禀公公,来人自称是陈度!”
“陈度,莫非是与左丰一同出征的御林军司马陈度!?”张让有些惊疑,为何是陈度来报而不是左丰?
“宣他进来吧!”张让挥挥手道。
“是!”小太监连忙应诺,快步而出。
不过片刻,陈度雄壮的身躯抱着一只一尺长的锦盒,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见书房十常侍的高官都云集于此,顿时有些慌乱道:“属属下参见各位大人!”
“陈度,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左丰呢?”张让面色一冷,黄鸭般的声音赫然响起。
陈度强装出一副悲痛欲绝,伤心不已的模样说道:“请张公恕罪,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侍郎大人,现侍郎大人与三百御林军皆已落入贼手!”
宋典顿时猛的起身,失声道:“什么?左丰被抓了?三百御林军精锐也被抓了?”
赵忠也有些不可置信道:“汝快快给我细细道来!”
“各位大人此事是这般,我等到达圜阳境内,正准备与圜阳大军联合共同剿平乱匪,哪知圜阳已被圜阴郑横叛军攻克,我等因不知军情,被圜阴大军偷袭,在毫无防备之下,属下虽誓死拼杀…………”陈度常年身处洛阳黑暗之地,当然心知朝廷的阴险,顿时夸大其词的说道。说什么自己面对数千叛军,数十将领毫无所惧,奋死杀出,何其勇猛……
“最后,叛军贼子郑横见我武艺高强,心知难以捉拿,便让属下带着这只锦盒交与张公!”
张让见他半句假半句真的,有些不悦道:“将这锦盒呈上来!”
“是!”一名太监连忙过去接过陈度手中的锦盒,交到张让身边。
“打开!”张让再次道。
“是!”太监依旧应诺,缓缓的打开了锦盒,旋即便露出了一张羊皮纸,在羊皮纸下似乎还掩藏着什么。
“将羊皮纸呈上来!”
“是!”太监小心翼翼的捧起羊皮纸,拿到张让身边。
“咦!?这莫非是“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