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上郡,莽莽草原,胡人天马部落无忧无虑的生活着,一群群长得骠肥雄壮的牛羊马匹正啃着绿茵的嫩草。不远处,几名胡人骑在马上放声歌唱,悠闲自得。
“什么?黑熊部落!?”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声从天马部落中间的古毡大帐篷中传出,所有人本能的望去,就连吃的正香的牲畜也惊恐的抬起头来。
只见古毡帐篷内,一名头发苍白,身穿羊毛衫的老者正蹙着眉头来回踱步,满脸愁容。此人正是胡人天马部落老头人呼克珲。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是啊,头人,这贺赖罟我去查过了,就是黑熊部落的二头人,十分高傲,不但包庇马贼,还强词夺理抢了我们天马部落的神马!”跪在一旁的达户目露怨毒之色,添油加醋道。
老头人胡克珲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恐惧匈奴人黑熊部落的凶悍,仍在决策之中。
达户见老头人依然犹豫不决,心中憎恨如火,怎肯罢休,连忙道:“头人,您就下决定吧!要知道王族大巫师可是说过,此马性情如火,雄伟健硕,通体如墨,鬓似紫焰,乃天之神马,狼神(北漠异族都信奉狼神。)坐骑。他日能驯服此马者,便是带领我天马部落走向强大繁荣的狼神之子。相反如果我们丢失或害死神马,全族之人都会落入阿鼻地狱(这个是自编的,小风实在查不出古代北漠异族的魔邸是什么。),永世不得超生啊!”
老头人胡克珲一听,横眉顿时皱的更深,沧桑的脸上写满愁色。草原上的异族向来信奉狼神,在他们心中狼神是至高无上,不容亵渎的存在。而巫师便是狼神坐下的仆人,有着狼神的旨意。特别是王族的大巫师,更是有着巨大的推算能力。
突然,老头人胡克珲赫然停下脚步,猛然道:“达户,马上呼唤族中三千勇士,老子要去找匈奴人评评理!”
“是!头人!”达户眼冒精光,霎时起身扬长而去。
……
圜阴城墙,血战依旧,厮杀不息。
“堂……堂……堂”
城门处,不时响起的沉闷的撞击声,然后厚重的城墙都开始剧烈的颤抖呻吟起来。只见圜阳兵的撞城车如巨锤般狠狠地撞击着古朴的木门,不时有碎屑落下。
“老子让你撞!砸死你个狗*的!”一名雄壮的圜阴黑甲士兵放下钢刀,从不远处抱起一块数十斤重的大石用力的掷了出去。
“砰……”
迅速落下的大石猛然砸在一名圜阳士兵的脑袋上,顷刻间,鲜血飞溅,脑浆四射,惨不忍睹。
“吼!”
一名圜阴黑甲士兵狼嚎一声,手中长矛狠狠朝前刺去,而一名刚刚爬上城墙,正欲虎劈而下的圜阳士卒顿时被罪恶的长矛汹涌的透穿胸膛。
“噗嗤!呃……”
罪恶的长枪如毒舌收回,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圜阳士兵不甘的惨叫一声,便迅速的落下墙去。
“去死!”
一名圜阳士兵冲上墙头,锋利的钢刀狠狠地扎进一名圜阴黑甲士兵的腹部,又顺势一扯,旋即,圜阴黑甲士兵的雄壮身躯被甩飞一旁,殷红的血液与腥红的肠子潺潺流出,无尽的黑暗迅速将他吞噬……
“找死!”
独狼独眼怒视,满身血渍,凶狠的虎吼一声,手中钢刀一撩,凄厉的破风声一闪而逝,圜阳士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殷红的鲜血便四射在地,死亡的深渊迅速将他携裹……
“杀杀杀……”
又是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传来,接着城墙的漏口,更多的圜阳士兵冲了上来。
“呸……”
独狼眉目狰狞,怡然不惧,扬起冰冷的钢刀,奋力的吐了口口水,便冲啥而去。
双方此刻都是势均力敌,一个占有地利,装备,另一个却占有人数优势,一时杀的难解难分。
“将军,这已经是我们冲的第三次了,如今天日已晚,不如鸣金收兵吧!”这时,侍立在邓罕身边的右司马见攻城大军疲惫不堪,溃势已现,侧身道。
“嗯,下令收兵,明日再战!”邓罕心知事不可为,今日已难攻下县城,遂点头道。
……
夜晚,圜阳县兵大营军帐中,鸦雀无声,邓罕傲然屹立上首,眉目阴沉。
“说说吧!这次某军短短半日攻城,却死伤五百之数,谁能告诉某这是怎么回事?”邓罕冰冷的声音赫然响起,打破了军帐的寂静。
台下将士静若寒蝉,把头压的低低,跟小鸡啄米似的。
邓罕转头对着一名身负轻伤的雄健将领道:“左司马,汝还不知罪吗?”
“将军,小人奋勇杀敌,勇往直前,何罪之有啊?”左司马连忙跪倒在地,惶恐道。
“哼!汝攻城不力,懈怠军令,导致三军将士死伤惨重,还敢言无罪?!”
“将……军,这如何……怪到属下头上?”左司马连忙道。
邓罕本就是瑕疵必报之人,其早就不爽这家伙,顿时怒喝道:“还敢狡辩,来人,将这厮拖下去打五十军棍!扣去军职!”
“诺!”两名虎狼般的侍卫应诺一声,架起左司马就走。
“邓罕匹夫!汝公报私仇,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左司马心有不甘的辱骂道。
稍顷,直到骂声渐渐远去,邓罕才起身树立,高昂着头,凝声道:“明日攻城,本将亲自指挥,如有不竭力者,杀无赦!”事到如此,他也已经知道圜阴城绝对是一个难啃的骨头,现在的是担心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