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郡格尔克草原,位于羌族白羽部的东北方,两者相隔不过五十里。
自从匈奴黑熊部落的崛起,原生活在格尔克草原的羌胡人很快就成了黑熊部的垫脚石,数十大大小小的羌胡部落被无情的扫荡清剿,在他们中间绝大部分的的男人青壮惨遭屠杀,甚至连老人孩子都没有躲过腥风血雨,鲜活的生命被惨无人道的收割,只有女人和婴儿躲过一劫,因为他们将成为匈奴人发展壮大的生命力。
在千百年来,遥远无际的北漠一直就是这个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赢了的,得到女人牲口财产,输了的,失去一切,包括你的生命。这可能有点类似于qín_shòu,但实际上却是比qín_shòu还凶狠,还残忍,还可怕!因为这里没有法律,更没有道德,有的只是强者和胜利者!
北方呼嚎,黄沙漫天。
一山岗上,三百余壮汉赤膊着上身搬着石头,结实坚硬的肌肉鼓扎扎的凸起,黑黄色的皮肤上连绵不绝硕大滚热的汗珠缓缓落下,在残阳的余晖下,反射出血红的亮光。在他们腿上和手上还有一根根黝黑坚硬的铁链,从他们苍白无力,泛着菜色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很饿、很累……
在他们身旁同样还有二百余名身穿胡服,头戴毡帽,腰挎弯刀的骑着战马的大汉,他们一个个凶狠着脸,在胸口处,挂着一堆黑熊毛,似乎是彰显他们勇猛的象征。
没错,他们就是格尔克草原的统治者——匈奴人黑熊部落。而这群面相青涩,手脚拴着铁链的正是原来格尔克草原的羌人和胡人等,但现在他们不过是卑微的奴隶,在漫长的煎熬中,将活活的累死或杀死……
“快,快点,今天不给我装五十车方石,谁也别想回去休息,更别想吃饭!”一名雄壮强健的匈奴人挥舞着马鞭,狰狞着面孔,恶狠狠地说道。
一名精壮雄健的胡人仰头看了看斜阳,喘着气恳求道:“主人!兄弟们都快累趴下了,求求您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是啊!主人……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主人啊……让我们休息休息吧……”其余的羌胡人也是嚷嚷着请求道。
“啪!”刺耳的鞭打声赫然响起,只见雄壮的匈奴头目将手中粗长的马鞭奋力劈下,在那名雄健的胡人脸上留下一道血红血红的鞭痕。
“狗奴隶,找死!快点去给老子干活!”匈奴头目环眼怒视,提鞭指着那名雄健胡人,猛然道。
“咯咯……”雄健胡人也是颇有骨气,紧咬牙关,硬是忍者火辣辣的疼痛未吭一声,双眼如刀,凌厉的望着匈奴头目双子修神。
“嗯!”匈奴头目见雄健胡人不但不听自己命令,更是充满仇恨杀意的盯着自己,不由心中更怒,举起马鞭又是狠狠的劈下。
“啪啪啪!”匈奴头目连抽三下,分别在雄健胡人的脖子,肩上和胸口上留下三条血红的鞭印。当他正欲劈下第四鞭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已死死的拖住马鞭。&*";
“呃……”匈奴头目惊低头,便见强健胡人已冲天而起。
“砰!”雄健胡人力量不小,一把将匈奴头目推倒马下,铁链死死的勒住咽喉,然后对着三百余的羌胡人大吼道:“羌胡族的勇士们,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匈奴土狗杀死,不如和他们拼了,兴许还能求得活路!”
“杀,和狗*的匈奴土狗拼了!”
“吼,杀啊……杀死他们……”近百羌胡大汉左顾右盼,知道今日横竖都是死,既然这样,何不拉几个匈奴土狗垫背。于是,在几名雄壮奴隶的带领下,这群亡命之徒手执铁器疯狂的涌向匈奴人。
“砰!”由于雄健胡人饿了一天,又劳累一天,力气大不如前,便被匈奴头目甩出一边。
“杀,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匈奴头目翻身站立,拔出锋利的弯刀,直指三百多奴隶嘶吼道,接着转身来到雄健胡人的身边,冰冷的弯刀高高扬起,刺骨的杀意充斥全场。
“不要伤我大哥!”
一名精赤胡人高举厚重的铁锹,对着匈奴头目力劈而下。
“噗嗤!”可他太累了,以至于挥舞铁锹的速度都变慢了,而匈奴头目的弯刀却如闪电般探出,瞬间穿破他的胸腔,露出滴血的刀刃。
“弟弟!”
雄健胡人双目赤红,好似受伤的野兽凄厉的咆哮着,全身青筋涌现,如蜈蚣般狰狞。
“吼!”
满载杀意的怒吼声中,雄健胡人弹跳而起,黝黑的铁链带着尖啸迅猛的横打在匈奴头目的后脑,匈奴大汉应声而倒,不等回神,一张血盆大口已裹着两排尖利的獠牙虎扑而来。
“呃啊……”匈奴头目凄惨的嚎叫着,只见雄健胡人死死地咬在他的喉咙,腥红的鲜血滚滚流出。
“噗噗噗……”死到临头的匈奴头目也被激发了嗜血的凶性,弯刀不停的劈砍着雄健胡人的腹部……
“砰!”雄健胡人刚刚咬死了匈奴头目,便无力的倒在地上,此时他的腹部已是惨不忍睹,殷红的血液混合着五胀六腑洒了一地。
“呃……”
雄健胡人地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这是要死了吗?朦胧中,雄健胡人隐隐听到了一阵低沉嘹亮地号角声,那绝不是匈奴人地号角,也不是羌胡人地,那好像是……大汉官军地号角声……
“呜呜呜……”
嘹亮地号角声响彻云霄,正在山岗上亡命厮杀地匈奴人和羌胡人本能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