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西河郡长城以北,河套地区,汉水(黄河)东流。沿贺兰山北去,遇阴山而东流,遇吕梁山再折而南下,形成“几”字形。“几”字之内、长城以北地地区即为河套地区!河套原为匈奴故地,武帝时逐匈奴于漠北,尽收河套之地,置朔方郡,光武中兴,刘秀行收缩政策,大肆放弃边境郡县。河套地区从此脱出大汉版图。也致使长城外的上郡变成留居于此地汉族流民及月氏、羌、氏、屠各胡、匈奴、鲜卑等族世代混居,逐渐形成了一个统称羌胡汉民杂居之地。
长城外,一望无际的草原丰茂草原上,狂风呼嚎,绿野葱葱,鹰击长空。
时值六月骄阳,草原上牛羊成群,成群地马儿吃地膘肥体壮,静静地闪电河畔,有袅袅炊烟冉冉升起,接着碧蓝地天空,天地间一片祥和武旅。
一名容貌精炼老者身穿戎装慈祥的扫视着四周,此人正是郑横的外公,名唤尤鲁,白羽部落首领。
不远处,有十四五岁地少年正试图驯服一匹野马,一次次从马背上摔下,却又坚韧的爬上去。更远处地马圈里,几名年轻地少妇正在挤马奶,看着纯白地马奶一股股地标进陶罐里,涂满油脂地脸上笑开了花。
“号呜呜呜……”
低沉悠远地号角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随着号角声响起,有无尽地杀机正在草原上无尽地漫延开来,老者地脸色顷刻间变了,手搭凉蓬往南望去,只见远处大草原地尽头,那苍茫地地平线上,悠然出现一道淡淡地黑线。
“快,所有的白羽部落勇士集合,准备御敌!”老者赫然起身,拔出腰间弯刀,凄厉的嘶吼道。
“啊……砰……唏律律……呼……快快……”老者话刚闭,吼叫声,吵杂声,破裂声,马叫声,嚎叫声响彻云霄。
许许多多的白羽部落青壮开始朝着部落四周院栏开始竖起早已准备完毕的拒马,很快就围成了一道尖利的木枪厚墙。当然,凭借着他们羌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性格当然不会创造出拒马阵的厉害,这都得归功于郑横的父亲郑渊。
“尤突!尤突!”年老的尤鲁骑着战马,望着眼前七百的背挂短弓,手执弯刀,骑乘着雄健战马的白羽勇士,高声的大吼着。
“阿父!我在这儿!”一名肤色黝黑,满脸络腮胡子的雄壮大汉策马奔来。
尤鲁圆睁虎眼,怒吼道:“你给我带领五百白羽部勇士抵挡住那些该死的匈奴狗!”
“是,阿父!”尤突一挺虎躯,面露狰狞,高声应喏一声,便拍马带着五百白羽铁骑滚滚而去。
尤鲁望着渐渐远去的五百白羽勇士,眼中掠过一道厉芒,接着转头道:“其余人等赶紧收拾东西,能拿走的统统拿走,不能拿的全部丢掉。准备撤往硭山。”
其实尤鲁早就预感到北方格尔克草原上霸主,有着三千余控弦之士的匈奴族黑熊部的侵略意图,所以早有准备的将大多老弱妇孺,牲口财产都迁往了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硭山。而现在只需将剩下的少部分妇孺和八百青壮撤往硭山即可。
“白羽部落的勇士们!让那些卑劣的匈奴狗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吧!杀……”尤突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坐骑昂首悲嘶一声,放开四蹄狂奔而去,斜阳下霎时响起尤突嘹亮地长嚎……五百精骑追随尤突身后,呼啸而前,向着草原上黑压压的铁骑席卷而去。
“匈奴族的勇士们,给我杀!”位于远处的黑熊部落先锋大将亦是高高扬起手中锋利的弯刀,在血色的残阳下反射出幽冷的寒光,恶狠狠的咆哮着。
“哇呀……呼啊……”身后八百匈奴铁骑纷纷怪叫着接应,拍马加速。如潮流般滚滚掠去。
“咚咚咚……”两股铁骑群沉重地铁蹄冰冷地叩击在草原上,溅起漫天碎草,发出沉闷地响声,犹如激烈地战鼓、声声不息……
双方在离六七十步时,各族勇士开始挽弓搭箭,于奔驰地马背上拉满了一张张弓弦,一支支狼牙箭被搭在了弦上,血色地光辉映在锋利地箭簇上。反射出一片冰冷地寒芒……
“咻咻咻……”
“咻咻咻……”
匈奴骑兵地箭矢和羌族骑兵地箭矢同时掠空而起,各自带着凄厉地尖啸恶狠狠地扎进了敌阵之中……凄厉地惨嚎声霎时交织成一片,猝不及防地两军将士顷刻间像被割倒地野草般纷纷坠落马下……
“噗……啊……”一支锋利的长箭将一名匈奴骑兵穿胸而过,露出滴血的箭头,匈奴骑兵惨嚎一声,在马上摇晃两下,旋即无力的倒在绿油油的草原上,接着便被无数的铁蹄踩成肉泥。
“噗噗……”两声狼牙箭撕裂骨肉的清脆声响起,两名羌族白羽部勇士被穿喉而过,顿时口吐鲜血,还来不及痛嚎就颓然倒下马去。
第一次的奔射交锋显然是匈奴铁骑占了人多势众的上风。至少有一百多羌族白羽部被无情的射杀,而匈奴铁骑不过被射杀了七八十骑。
“哈!”
“哈!”
尤突与匈奴大将同声大喝、催马疾进,借着斜阳地余晖,凭着武将地本能,两人几乎是同时发觉了对方,也判断出了对方地身份!必杀地战意在两人胸膛灼热地燃起,犹如两头野兽咆哮着撞击在一起。
“铛!”
尤突的马叉和匈奴大将的弯刀重重地磕在一起,发出一声激烈地金铁交鸣声,匈奴大将被震得右臂酸麻,一时间再难举起,雄壮地身躯在马背上剧烈地摇晃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