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依旧不大,只是清浅不在,唯余低沉和冷漠!
可听在刘枝耳里,却如晴天霹雳般震醒了她,语气中的凛然时刻提醒着她的嫡母身份,就如一条可移动的藤蔓牵绊住了她的脚步,一举一动都受慕晚歌掣肘,任慕晚歌拿捏。
第一次,刘枝知道了何为束缚!
“看五妹精气神俱佳,倒不像是生病之人。莫不是这些年来,五妹都以久病缠身的理由诓骗着父亲和祖母?若真如此,可就是大逆不道了!”慕香玉此刻却在一旁凉凉的说道,虽面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在慕晚歌面前说话,心跳都比往日快了许多许多!
“像不像久病之人,可不是大姐说了算的。二夫人,您说是吧?”慕晚歌一脸平静的看着刘枝,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和冰冷。
刘枝闻言,却是猛地转头看向慕晚歌,睁大的双眼里有一股不明的情绪在汹涌翻滚着,抱着慕香兰的双手有着细微的颤抖,须臾,只听她满含恭敬的说道:“五小姐说的是。玉儿说了自是算不得的。”
“娘…”慕香玉正欲开口,却见刘枝一记凌厉眼神过去,顿时心下一惊,住了嘴。
“二夫人清楚最好!”慕晚歌环视了一周,目光最后定在刘枝身上,“大姐二姐的礼仪似乎还没有娴熟,二夫人平日里多教导教导,省得犯了错掉了沟里也不知道。晚歌身子乏了,这便告辞了!”
语毕,却见她衣袖一甩,也不行礼便抬步走了出去。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一直默然站在一旁的老夫人此刻却突然出声。此时她心里存着不少的疑惑,又看一向眼高于顶的刘枝突然对慕晚歌恭敬起来,自是嗅出了几分不寻常。
“老夫人,今日之事,儿媳改日再跟您说吧。您今日刚回来,又经此折腾,想必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去吧。”刘枝此刻却是硬着头皮的回着老夫人的问话。
老夫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在王嬷嬷的搀扶下入了内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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