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依然不啃声,只是双手摸上了肚子。
云启天见她这个动作,不由眉头皱的更紧。
许久,云启天猛地站起身,一甩衣袖,恨绝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来人!”
魏庆急急赶来。
“太医呢!”
魏庆忙道:“皇上没有让太医退下,所以他一直在门外候着。奴才这就叫他进来。”
太医院院长焦急赶了进来,跪在地上。
云启天冷冷看着他,居高临下道:“给三公主开一副堕胎药。”
“这……”
“嗯?难道你要逆反朕的意思!”云启天冷笑看着他。
太医院院长忙害怕道:“微臣不敢,微臣这就开药方!”
魏庆接过太医院院长开的药房,眸光闪动了一下道:“奴才去熬药。”
云启天摆了摆手。
魏庆和太医院院长再一次告退。
云笑看着自己冷漠的父亲,心地扬起一抹冷笑。
其实这一次假装怀孕,她也是最后给这个男人一个机会,如果他念在这个孩子是自己孙子,念在骨肉情分上,放过这个孩子,而不是这样命人熬药堕胎,自己也会按照奶奶所希望的,不管这个男人以后做什么,都会留他一条命。
而现在,既然他不顾及骨肉亲情,虽然这孙子根本不存在,但既然他冷血,就别怪自己了。
魏庆送来了药,云启天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逼着云笑喝下去,谁知云笑却是自己主动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云笑喝完药就躺倒在床上,疲惫道:“你满意了,可以走了吗?我很困。”
云启天还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云启天前脚离开,玉锦后脚就回来了。
“药在魏庆送来的路上,我已经调包了。”
云笑点头道:“我知道,一闻便知只是一些清火安神的药茶。”
“好好睡一觉吧。”玉锦翻身上了床,将云笑揽入怀里。
没有过多的问话,只是这样给自己温暖的怀抱。云笑贪恋的窝在他的怀里,也同时心里感到安慰。过去她希望有父母疼爱,当来到这个世界,侯爷的疼爱一度让她感动,向往这样的父爱。而此刻,这样的父爱已经因为那一碗药不复存在,覆水难收。
“锦,我爹以前那么疼我,就像你现在那么爱我,最终他还是变了,以后的你,会不会也变?”
玉锦伸手捂住她的嘴,有些气恼道:“你怎么能把我和你爹比!”
云笑不明白他为何那么生气。
玉锦有些别扭道:“说你爹的不是,也许不是我该说的,但是事实是,你爹不管是对你娘,还是对大夫人,还是对任何一个女人,变心的速度都很快不是吗?”
云笑一愣,终于明白他生气是为何了。也是自己不好,自己怎么能把一心只娶自己一个人的玉锦,和云启天这样,从来都没有真正定过心的人想比。事实上,如果云启天不是自己血缘上的父亲,根本没有一点长处。他对云笑好,只不过是愧疚。
他的确不配和玉锦相比。
云笑有些讨好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拿你和他比。但是事实上他过去爱一个女人时,比谁都爱,可以说爱的死去活来,不过这样的爱也变的很快,热情消退了,什么都不复存在。你将来腻了我,烦了我,会不会……”
玉锦突然用双唇封住她的唇,带着惩罚的狠狠啃咬她的唇,不让她在说那么多假设性的话。
这个该死的女人,永远都那么多心,那么没有安全感!到底怎么才能把她这多疑冰冷的心焐热了!
唇上泛起的痛,让她不悦的皱眉,张眸看向他那张气恼的容颜,她一时不知所措。
是自己一再的怀疑激怒了他吗?
自己的确是很讨厌。
如果是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讨厌。
明明喜欢,却总是怀疑。
可是为什么越是喜欢,这种怀疑和害怕就越矛盾刺激。
如果因为自己的愚蠢,自己的矛盾让他受伤,让他以为自己怀疑他的爱是因为自己对他的爱不坚定……
不该的,自己不该如此。
一直没有恋爱,却看过多少人的恋爱,以为自己冷静,比那些身处其中的人冷静聪明,绝对不会犯那样的错,可是当真正身临其境,一切仿佛无法思考,根本不经过大脑。
迷失的吻,却找到了真谛的心。
她心下渐渐清明,爱何须怀疑,就算真的背道而驰,但贵在彼此曾经紧紧相拥的心。
玉锦吻着云笑的唇,身体微微发热,再这样继续下去,他随时都会就地要了她。
玉锦突然松开云笑,冷冷看着她道:“我走了。我必须想办法弄走寻沧海那个笨蛋。可能有些日子不能找你了。”
说完,他本想装酷的离开,其实心地早已经忍受不住,想要紧紧将她抱住,谁知还没等他起步离开,衣袖却被云笑牢牢抓住。
皱眉看向云笑,他低沉的声音隐约带着隐忍之意:“还不放手,难道这么不想我走?不想我走,为什么还怀疑我!”
云笑靠上他的背,紧紧从背后抱住他,声音温和道:“是我傻,是我笨,是我太没有安全感,老是和你闹别扭。我不会了,别走,陪我一起睡,没有你陪我,我似乎已经很难睡着了。”
“陪着你睡,我没有一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