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引反射性的往后退去,半眯的眸子带着警告,“王爷请你自重点好么,好歹也看自己的身份,王爷的一言一行可是代表着皇家的威严。”
还真当自个儿是流氓了。
看到这样的反应,司空寻好笑的眨了眨眼,“皇家的威严?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些东西?若我在意,这些年也不会留那么些个名头在外面了。若是想用这个警告我的话,恐怕阿引要失算了。”
说到底她还是在抗拒他的接近,为什么?他已经表明心迹,一清二楚,她不可能看不出他是认真的,除非……
苏引满头黑线,“是啊,我怎么忘了王爷是肆意妄为的人呢。是我错了,不该用这些来提醒王爷,不过还是请王爷自重,男女有别,何况我还是锦鹤国圣女,我想圣女的禁忌已经不用我再提醒王爷了罢。”
“这个问题暂时不谈,我们来谈谈另一件。”司空寻转身盘腿坐了上来,一副准备认真交谈的姿态。
苏引凝眉,往一旁挪了挪,“另一件?什么?”
这妖孽又要谈什么?在他眼里应该是方才耍流氓的事更重要罢。
看着对面那低首思考的人,司空寻缓缓开口,“那天在海边找到人之后,你支开我跟他谈了什么?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阿引,不要隐瞒我任何事,我迟早会知道,若是你隐瞒了我,到时我会我的方法惩罚你,若你现在说出来呢,我就什么都不计较。说罢。”
凭什么?苏引呛了一下,“别说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什么我也没必要向王爷禀告罢?倒是王爷,就算你喜欢我,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由与隐私,请王爷给我点自己的空间成么?”
果然是在在意那天的事,怪不得三天都不来找她,原来是自个儿在生闷气。
“隐私?你跟他之间能有什么隐私?”司空寻闻言眸色一暗,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原因,你为何先是支开我现在又避开不谈,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她那是什么观点,什么叫给她点自己的空间?她将他的世界弄得乱七八糟之后还想独自清净,这世上还有那么便宜的事?她以为她招惹的人是谁。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小小的误会而已。”苏引算是看明白了,这又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若她不说今日恐怕难逃他的逼问,这房间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要是想做什么连个顾及都没有。
说起来,她跟这妖孽进了船舱,泠崖呢?这家伙怎么没跟进来?他就那么放心她跟这妖孽独处?
“误会?”司空寻显然不信,继续追问,“说清楚。”
苏引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口胡扯道,“他不小心将茶泼到了我身上,我一生气就骂了他然后他觉得委屈就走了。归根结底就是我任性的结果,现在满意了罢?”
“就这样?”司空寻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有些瞠目结舌,“会是这么无聊的原因?你……你这是在逗我?”
苏引努力装出一副不耐的脸,“事情就是这样,王爷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司空寻凝眉,“你们竟然也会这么无聊。”
看她的样子不太像在撒谎?难道一直以来是他想多了?她跟那个泠崖……真的什么都没有?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生活,怎么就无聊了。”苏引轻哼一声,敛眉靠在了身后的软枕上,垂下的眸掠过一抹笑意。
上当了,其实这妖孽有事还是很好骗的嘛。
司空寻见状也靠向身后,柔软的触感让他深深地舒了口气,“不管怎样,你必须要跟那个泠崖保持距离,近水楼台可不是什么好事,何况你们之间远远不止。我只想说既然让我喜欢上了,那你就不能再喜欢别人了,因为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说不定会杀了你喜欢的人那个人也说不定。”
苏引只是哼了一声便再没了动静。
被他喜欢就不能喜欢别人?笑死人了,他以为是他蛊还是毒啊,她还就非他不可还是怎么得了?其实他很想回一句,‘那你皇兄呢?’
但现在不是时候,这种刺激这妖孽的话分明是在为她自己敲响警钟。以前她倒是可以拿皇帝大人刺激他,现在不行了,只会更糟糕,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真的啊。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划动的海水声,窗外骄阳燥燥,屋内越发显得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引都要睡着了,迷糊间听到细微的动静,那是靠近的呼吸声跟软榻挤压的声音,一瞬间清醒过来,微微绷紧了身子却没有睁开眼睛。
这妖孽想做什么?
看着那倚在扶手上熟睡的人,司空寻轻轻勾唇,眼神愈发的温柔痴迷,静静的看了会儿,伸手扶住人将之放倒在软榻上平躺了下来。
还是一样的眉眼,却与初时见到的时候相去甚远,那时只觉得她有趣,现在却越发觉得美,只要这么简单地看着就会觉得很满足,心中洋溢那种的感觉就叫做幸福罢。除了小时候依偎在父皇母后身边的时候,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
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手,第一次有了真心想要守护的人,他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虽然闭着眼睛,苏引还是能感觉到那道注视的目光,炽烈的仿佛要吃人似的。被热直勾勾的盯着,大概是谁都觉得怪异,就在苏引觉得她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感觉那人突然靠了过来,顿时僵住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