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说要去找他们么?这就找上门来了,天都没黑也不拍被人看到,还真心急啊!这里可是锦鹤国,他们两个这样是不是也太乱来了。
司空寻淡淡的看了泠崖一眼,缓缓开口,“天没黑怎么了,本王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你那会儿压下的话现在可以说了罢。”
隐瞒了他那么大的事,他还能镇定的了?这一下午都不知是怎么过去的,简直比一年还要长,那个西戎碧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在门口给他安排了那么多守卫,美其名曰保护他的安全。
苏引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泠崖,你带着九阴出去避一避。”
“是。”泠崖闻言沉下眸子却不得不遵从。
“属下告退。”九阴那叫一个会看眼色,立即转身便朝内室走去,泠崖也只好跟了上去,须臾传来一声轻响便再没了动静。
听到那声响,苏引知道那是九阴故意所为也不说什么,转身走到卓岸边倒了杯茶,“王爷过来这边坐罢。”
司空寻见状微微眯起眸子,缓步走了过去,看着站在桌案前的人,伸手揽住了罗裙下纤细的腰肢,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让他深深地舒了口气,“果然是苏引的味道,真是久违了。”
突然被抱住苏引僵了一下,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抱的更紧,“王爷……王爷你先放手,我先去锁一下门。”
听到这话,司空寻不情不愿的放开手坐了下来。
苏引松了口气,走到门口将门落了锁。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跟这两兄弟相处,动手动脚什么的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不能反抗不能挣扎,简直要憋屈死了。
见苏引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司空寻挑了挑眉也起身走了过去,“几个月不见,这就与我如此疏远了么?连坐也要坐的那么远。”
“不是,我只是习惯坐在这里。”苏引一脸僵硬的笑了笑,让开了距离。
司空寻坐了下来,这一次倒是规矩下来,“先不说这个,说说你那会儿在船上说的事儿,还有……你这一身女装又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为什么叫你圣女,你男扮女装在骗他们?”
男扮女装?苏引呛了一下,蓦地转头,“王爷……”
他说什么?男扮女装?她怎么说也是个女的罢,穿回女装还能被人认成男扮女装?好吧,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根本没想过她是个女子,下意识的认为她是男扮女装在欺骗锦鹤国的人谋取生机,可这归根结底不就是嫌她太像个男人了么!原来对这幅样貌还挺有自信的……罢了,反正本来也不是她的脸。
对上那双懊恼的眸子,司空寻不解的扬眉,“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你怎么这幅表情……”
“就……就是……”苏引无语望天,半晌才道,“王爷,我要向你说明一件事,不!是坦白一件事,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怪我,因为我也身不由己的。好罢,我在说废话,要你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也不会遵守诺言的……”
那次乌龙的意中人事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明明答应了她不会生气,结果呢?
见苏引如此反应,司空寻越发觉得怪异起来,“苏引,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坦白一件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苏引觉得她真的无比冤枉,所有的黑锅都让她一个人背了,“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纠正王爷方才说的一句话而已。王爷说我是男扮女装,这个不对,我……我是女扮男装,一直是。”语毕,苏引便蓦地扭过头去,等待着某人火山爆发。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是不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事到临头,苏引也已经豁出去了,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是男扮女装,是女扮男装,一直是。”
这一次司空寻听清楚了,一字一字无比清楚,眼神从茫然到呆滞最后是震惊,看着侧对他的人简直要将人看穿了一样,覆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因为他怕他克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女扮男装,一直是女扮男装……女子,他居然是女子?!一直以来她都在骗他们么?骗了他,骗了皇兄,骗了老师骗了整个天禹国的人乃至天下。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确觉得她长得太过女气,但从未想过她会是女子,他怎么不曾想到这天下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骗人,还一骗就是这么多年,她的脑袋长的到底是有多牢?更可笑的是他,一直到方才他居然还以为她是男扮女装,还以为她为了生存故意而为,怪不得那些人都叫她圣女,原来只有他这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半晌听不到动静,苏引竟慢慢的紧张起来,想回头看又不敢,因为她感觉背后要着火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估计她现在已经挂了。可是有事说事别搞沉默啊,这样压抑的爆发太可怕了好么!她是不是……现在再做点什么补救?
思及此,苏引深吸一口气道,“王爷,我我知道我欺骗王爷欺骗皇上乃至天下,罪无可恕,但这也不是我所愿意的,我从小便以男装示天下,这是我父亲决定的而我只能遵从。这其中的原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因为锦鹤国,我母亲是锦鹤国圣女,锦鹤国信奉月神,而圣女在他们眼里便代表着月神,纯净圣洁,不容玷污,我父亲生怕锦鹤国的人会寻来,因此让我女扮男装……我……啊!”
话未说完腰间一紧整个人突然便被搂了过去,力道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