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长老,象一长老,你们,,”
杨坚刚将部下收拢,准备与阿史那窟合真商议该如何迎敌时,却见龙二和象一匆匆而來,衣衫褴褛,面色阴沉凝重,看上去颇有些狼狈,杨坚心中顿时一沉,有些迟疑地问道。
“杨国公,很遗憾,我们并未能生擒高兴,”龙二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神色间稍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几人曾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要擒下高兴,如今非但未能成事,反而被高兴杀得落荒而逃,饶是他久经阵仗,此时颜面也有些挂不住。
“跑了,”
尽管心中已经猜测到了这个结果,但杨坚还是不禁一阵错愕震惊,己方高手尽出,重重包围,居然功亏一篑,依旧让高兴逃走,杨坚心中不禁有些怨愤,有些迷茫。
“难道高兴注定是我一生的死敌,难道他真的有上苍庇佑吗,”
听见隆隆的马蹄声越來越近,龙二的脸色愈发严峻,微微皱眉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杨坚沉声喝道:“杨国公,”
“什么,”
“突厥骑兵不是高兴的对手,恐怕很快就会分出胜负,我们是战是退,国公还需早做决断,”
“这,,”
杨坚闻言不由迟疑起來,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就此不战而退,他如何能甘心,如今公主下落不明,若是就这么灰头土脸地逃走,恐怕必会招來朝中群臣的攻讦声讨,尤其是对自己颇有微辞的宇文神举等宇文家族的人,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龙二长老,难道我们就沒有一点机会吗,”杨坚有些希冀地看着龙二道:“有您和象一长老这等绝世高手,只要能撕裂敌人的阵形,坚持一个时辰,等到援军到來,我们应该还能反败为胜啊,”
龙二和象一对视一眼,然后皱眉说道:“杨国公,我兄弟二人并无必胜的把握,只盼你布置的援军早些赶制,否则到时候我们即便想走都是不能,”
“一切有劳二位了,”杨坚一脸感激之色,诚挚地向着二人深深一礼。
龙二沒有说话,只是面色凝重地看着部落外的虚空,低声说道:“象一,等敌人來是我从正面进攻,吸引高兴的注意力,你负责从后偷袭,但愿我们两面夹击能一举破去敌军的阵势,否则硬拼我们实在沒有多少胜算,”
“是,”象一沒有反对,严肃地答应一声便看向杨坚,后者会意,忙道:“象一长老,我们人手不多,我只能给您二百人,”
“如此足矣,”象一眉头一挑,傲然说道,今夜屡战不利,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若非方才敌军气势如虹,锐不可当,他甚至想单枪匹马地冲进去大杀一番。
“齐国高长恭敢以五百勇士独闯十万大军,今日敌人不过五千,有二百勇士助我,且看我如何破阵杀敌,”
象一说的是豪气干云,杀气腾腾,直让杨坚等人心神激荡,低迷的士气顿时高涨起來。
要说杨坚出身将门世家,胆略远非常人能比,何曾怕过人來,然而面对高兴时他却总是束手束脚,忌惮非常,盖因高兴名声太响,那辉煌的战绩让人不得不小心防备,杨坚都是如此,普通的兵将又怎么会轻松呢。
未战先怯,兵家大忌,他们又如何取胜,又怎么取胜。
“七王子,拉克申大人阵亡了,”
就在象一带领着杨坚选出的二百精锐欲要离去时,却见数名突厥骑兵一脸惶急地奔來,空中更是惊恐地大喊道。
这消息便似是晴天霹雳一般在众人心头响起,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尤其是阿史那窟合真更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要知道,拉克申可是突厥勇士中德佼佼者,竞如此轻易地被敌人斩杀,敌人的强悍可见一斑。
“你这逃兵,如何敢胡言乱语,扰我军心,该死,”
阿史那窟合真只是怔了怔便惊醒过來,眼神凌厉而凶狠地看着那跑到近前的突厥骑兵,怒喝一声,手起刀落,便将那突厥骑兵劈下马來。
“我突厥铁骑天下无双,区区仇寇何足为惧,,”阿史那窟合真翻身上马,威棱四射地扫视了身边错愕惊骇的突厥武士一眼,猛然高举染血的弯刀,杀气腾腾地道:“突厥的男儿,举起你们手中的弯刀,为了突厥的荣耀,战斗吧,”
“战,战,战,”
一千突厥骑精神陡然一振,纷纷高举弯刀,嘶声呐喊起來,一个个面红耳赤,眼神炽热而狂野,身上散发出浓郁的剽悍而惨烈的煞气,士气也渐渐高涨起來。
知道前去阻击敌人的拉克申败亡,杨坚心中又是一沉,狠狠地攥了攥拳,他强自镇定心神,飞快地开始布置防御阵形。
时间不长,杨坚等人刚以部落中的车驾为依托布置好阵形,隆隆的马蹄声便到了部落之外,望着那连绵数百米,气势汹汹,如洪流般滚滚而來的敌人,所有人都不由紧张兴奋起來。
杨坚双目死死地锁定着一马当先的高兴,左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上,右手则缓缓抬起,而随着他的动作,一千周国士卒也纷纷握紧了兵刃,开始蓄力,默默地等待着短兵相交的那一刻的到來。
“停,”
就在高兴将要接近一箭之地,杨坚心绪激荡,右手准备挥下时,高兴却突然大喝一声,疾驰的战马顿时人立而起,停下了脚步。
高兴身后,五千铁骑也纷纷控制战马止住脚步,动作很是利落干净,竞未出现丝毫的骚乱,由急动到急静,突兀的变化让杨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