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断更了,欠的,今天补上,抱歉,)
“言而有信,好汉子,起來吧,”高兴走上几步,双手紧紧抓住程咬金的双臂,将其从地上拉起來,一边说着,高兴一边用力在程咬金胳膊上拍了几下,一年多的成长,高兴的身形已经接近一米八十,但比起程咬金來还要差上一分,是以拍击对方的胳膊更合适。
“谢总督,那您打算如何处置我呢,”程咬金外表虽然甚是粗豪,性格也有些桀骜不驯,但却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血性汉子,高兴在正面击败了他,他自然再也不敢猖狂,一脸叹服恭敬。
高兴笑笑,不答反问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一个不合格的士兵也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统帅,你明白吗,”
不用问,高兴也知道,以程咬金这桀骜的个性,必然是一个不愿意服从管教,不安生的家伙,先前他被罚举着石锁深蹲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程咬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似懂非懂。
“三国时代,豪杰辈出,猛将如云,五虎上将,五子良将,哪一个不是武艺高强的千人敌,甚至万人敌,然而在我心中,只有一人方可称作最优秀的将领,”
说着,高兴扫视了围拢在身边的众人一圈,高兴周围不下二百余人,周围还有更多人聚拢而來,其中多是济、齐二州的降卒,还有青州军的基层军官,众人认真地看着高兴,静静地聆听。
“关羽、张飞皆称万人之敌,为世之虎臣,羽报效曹公,飞义释严颜,并有国士之风,然羽刚而自矜,飞暴而无恩,以短取败,理数之常也,唯独赵云智勇双全,沒有致命的性格弱点,”
“一个优秀的将领,若只是拥有出色的武功和胆魄,不过只是一个先锋,一个莽夫,他还必须要学会治军,要会使用谋略,懂得思考,”
“程咬金,我问你,你连基本的队列队形都走不好,你如何训练士卒,士卒又因何服你,只因为你人高马大,力大无穷,只凭这些,你又如何训练出一支精悍的部队,你果真做得了旅长乎,”高兴一脸严肃地看着程咬金,连续追问道。
程咬金默然,定定地看着高兴,眼中虽然稍有愧色,但却依旧有些不服,在他想來,自己上阵杀敌,并不比鲁智深差太多,虽然如今寸功未立,但凭借这身武艺气力,功劳根本跑不了。
“智深,击鼓,集合,”高兴并沒有给程咬金回答的时间,留下这句话,他便分开人群大步向着远处的点将台而去。
很快,沉闷响亮的鼓点急促而有节奏的响起,大地轻颤,细小的沙粒急促地跳动着。
除了负责守卫兴化市的两万士卒,加上十万降卒,校场上共计十三万人,听见集合的鼓声,众人条件反射地行动起來,教官嘹亮的呼号声响起,所有人都飞速地向着点将台前移动。
三通鼓毕,是三万人才堪堪集结完毕,密密麻麻,乌黑一片,一望无际,场面甚是壮观。
“全体都有,稍息,”高兴双手垂在体侧,身子挺立如标枪般笔直,一脸严峻,眼神深邃而锐利,也不见他作势,高兴双唇噏合间,清朗威严的声音便远远传出,覆盖了整个校场,传入所有人耳中。
“唰,,”震天的声音响起,十三万人同时动作,那气势蔚为壮观。
“立正,,”
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所有人都条件反射般地绷紧了身子,挺直了胸膛,一脸严肃地看着高兴。
“鲁智深,集合兄弟们,”简单地整理了队伍,高兴看着台下最前列的鲁智深大声说道。
鲁智深愣了愣,迅疾反应过來,转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哨子放在嘴边用力吹奏起來,一长两短,声音甚是尖锐悠长,(在这个时代,哨子制作起來虽然有些麻烦,但并不是不能克服,)
哨音响起,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愕然,但营团及以上的军官却齐齐变了脸色,他们的脸上有迷茫,有激动,有振奋,还有期待已久的释然,此时此刻,他们都做出了相同动作,出列,跑步,方向就是点将台。
只是十五息的功夫,方圆数里内,所有盱眙铁骑原班人马,共计一千五百人全部來到鲁智深面前,排列成一个齐整的方阵,所有人都是精神抖擞,目光湛然严肃,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和杀气,战意盎然。
“临时演习,开始,”看着台下一千余身形精瘦,面色严肃而刚毅的小伙子,高兴眼中温暖了一分,但脸色却依旧严峻,下达命令的声音语气也十分冰冷,沒有一丝感**彩。
“是,”所有人齐声答道,那冲天的吼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更有凌厉的杀气透体而出,直让附近的其他士卒心中暗凛,汗毛直竖。
虽然盱眙铁骑已经许久不曾一起演练,但他们曾今多少个日夜生死与共,默契早已融入了血脉之中。
随着鲁智深沉稳地下达命令,一千五百人的方阵便严谨而认真地操演起來,盱眙铁骑的操演远不是动作齐整划一,干净利落,口号嘹亮,声势惊人所能形容。
此刻,所有观战者都有一种错觉,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一千五百人,而是一万人,甚至是两万人,那如山崩海啸的士气,浓烈浓郁的杀气,惊天的嘶吼声,冷酷无情的动作,无不让人心头大鼓,虽然他们只有一千五百人,但所有人却感觉,就算自己十三万人一起,也经不起对方的一次冲击。
一炷香的功夫,盱眙铁骑便完成了从队列到搏杀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