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这厢有礼了!”高兴学着淑女的模样冲武顺轻轻施了一礼,然后右手轻抬,微微曲起的修长白皙的手掌轻轻掩在轻笑的嘴角,忽闪的眸子中除了调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看着面前一颦一笑都带着十足少女心性的高兴,武顺怎么也不能将他与先前那个满脸苍白,浑身杀气的恶人联想在一起。若不是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只穿着一件里衫的小太监以及高兴脱下的白衣,武顺绝对会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你们几个去屋里搜查,贼人是从这里逃脱的,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踪迹!”
就在武顺晕晕乎乎犹若梦中之时,屋外传来羽林军的声音,她猛然惊醒过来,眼神恐惧而焦急地看着高兴的眼中,脸上莫名地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啊!”就在武顺不知所措之时,却见高兴突然惊叫一声,尖锐的嗓音中充满了惊慌,吓了毫无准备的武顺一跳。
“什么事?快!”屋外的羽林军喝问一声,便迅速向屋内奔来。
就在武顺心中诧异高兴的因何惊呼之时,却见后者迅速抓起地上自己和太监的衣服如同一阵风般来到墙角的箱子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扔了进去然后扣上箱子,这其中没有发出一声异响。
“砰!”
当房门被羽林军大力撞开的瞬间,高兴已经来到了武顺身边,与她一起坐在床榻上,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臂,浑身轻轻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地看着冲进来的数十名羽林军,口中适时地发出一声尖叫。
“叫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名士卒皱着眉头冲高兴呵斥道。
高兴畏惧地一缩脖子,然后颤抖地伸出小手指向一边。
士卒顺着高兴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躺在地上的小太监时,他脸色顿时一变,猛然转身高呼道:“将军,有情况!”
外面的羽林军闻言,顿时呼啦啦一片响,下一刻,一个身着明丽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便抢进了屋中,一脸沉重。
“将军,你看!”士卒们让开了身形,将小太监的身子暴露出来。
那将军蹲下身子,先是用手指探了探小太监的鼻息,脸上有了以丝喜意,连忙喝道:“来人,取水来!”
士卒中有人答应一声便迅速奔了出去,时间不长,便有人提着一个木桶归来。在这将军的示意下,那士卒将一桶冰水全部倾倒在小太监的头上。
“啊!”小太监惊叫着猛然从地上跳将起来,不住拍打着身上的冰水,口中倒吸着冷气,一边咒骂着:“是谁,竟敢向我身上泼冷水?不想活了!”
“是我!”那将军沉声答道。
小太监一听有人应声,心中甚是高兴。就在小太监准备发泄自己的怒火时,才发现面前站着羽林军的左统领吴正忠以及数十名脸色严肃的羽林军,他想要怒骂的声音霎时间便憋回了腹中,脸上扯出谄媚的笑容道:“原来是吴将军您啊,泼得好,泼得好!”
“李富贵,你怎么会昏倒在地上,给本将军一五一十道来!”吴正忠威严地喝道。
小太监李富贵浑身一颤,脸上却是笑容更甚,“吴将军竟然识得小的,让小的倍感荣幸啊!”
“将军问你话,你啰嗦什么!”吴正忠身边的士卒见李富贵答非所问,不由怒目而视。
“是,是。”李富贵弓着身子忙不迭地应是,然后才开口道:“将军,你要为小的做主啊!”才一开口,李富贵竟然开始落起泪来,呜咽的声音较之女子多了分尖细,少了一丝温柔。看着他如女子般右手作兰花指年起衣袖抹着泪珠,吴正忠和手下的一帮子士兵不由眉头大皱,心底一阵厌恶。
“少废话,说!”吴正忠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阉人身上,如今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一副哭哭啼啼,罗哩罗嗦的样子。若不是贼人身手实在高明,五千羽林军竟然没有将之缉拿,更是让他逃之夭夭,自己急需捕获贼人的线索来抵挡皇帝的怒火,吴正忠休说在此倾听李富贵的诉苦了,备不住还要趁他昏迷时踹上两脚。
“将军——”李富贵泪眼迷蒙地看着吴正忠,眼中满是委屈,看得吴正忠不禁握紧了双拳,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都颤动起来。李富贵自小便混迹在皇宫之中,自然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见吴正忠不耐便连忙说道:“贼人是个穿白色衣衫的削瘦男子,他……”
“等等,白衣?不是黑衣蒙面人吗?”吴正忠出言打断李富贵,诧异地问道。
李富贵眨眨眼睛,疑惑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小的听见有人喊宫里来了刺客,心中担忧陛下的安全,便向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赶去,好为擒获贼人尽上一分薄力。”
众羽林军看着李富贵那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娘们样子,看到贼人还不抱头鼠窜?
李富贵却是不知道这些并将们鄙视自己,口中继续说道:“哪曾想,小的刚一走到这处院子的门前,便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从屋顶跳下,在小的还未来得及张口时便一掌打在小的后脑。等小的再次醒来时,便见到将军您出现在了眼前。是将军您救了小的?小的今后定当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行了,行了!”吴正忠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眉头却是皱得更紧,“李富贵,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
“啊?啊!”李富贵先是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