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校园全能高手。
苍穹已经看不出什么亮丽多姿。
城中的人惶恐不安地警觉着城外的动静,生怕一丝一毫的错过都能让城池破灭。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白日猛烈的攻击差点破城的情况还历历在目,他们也吃不准这群疯子是不是有举火夜战的习惯,所以仍然戒备森严。
站岗的全神贯注,其他人也没闲着。如同聚会一般分成好几组围在一起的人们,团团围着城墙的破陋处,勤勤恳恳地做着修补的工作。
一队又一队的士卒源源不绝地补上,修补城墙也是个体力活,必须要保证休息啊。血与汗粘满士兵们的全身,血液、脂肪、皮屑似乎在提醒人们:最好加班加点赶在日出之前做完,否则明日又是此等场景,不,只会更惨而已!
行军多年,遭遇大小战役无数,可从来也未曾遇见这样的部队啊?杀性太重外加完全不惜命的打法,完全跟之前的潘璋部不同,让人恐惧啊。
城外的人则是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也只是不用担心被袭击而已,内心的震撼对于彼此来说都一样。
忽然,城外亮起了点点星火。
整个气氛的紧张瞬间也被点燃了。
一个、两个、五个、十个……超过五十个的火把在不超过西边二十里的地方被点燃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十八里、十五里、十二里!
觉得大事不妙的始新城做出了紧急反应,把城中仅存的八百骑马队拉了出来,分成两队点上火把,这次可不能像白天一样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白天他们没有出击,官方的理由是“既是派出骑马队也于事无补”,但身为官方本人的他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是他的底牌,逃跑用的肯定不会轻易派出啊,更何况敌人那么激动疯狂的说。
“这一次也要留一队来做接应!”天知道外边是埋伏还是真的来攻城的啊?如果是前者,那么他们真是多此一举,反正是骑马队来去如风损失也不会多;如果是后者,他们真是兵力旺盛,还专门留了支军队在西边等晚上才来进行车轮战。
结果却证明,多此一举的是张洪他本人才对。
因为来的,是秦议。
“什么?你说他们是土匪那边的部队?这也就是说……哈哈,来的好啊!”张洪觉得既然看到了先头部队的影子,那么后续的大部队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贺齐却很是时候地站了出来,端起一盆凉水从张洪头上直直淋了下来:“按说以孙安的兵力配置情况,大部队是不可能放过来的。这个秦议应该也只是带了很少的人吧,那为何火把近百?莫不是敌方的伪装部队?”
“呃,将军言之有理!”张洪立马收起了他的兴奋,转过身向着传令兵问道:“他们究竟多少人?现在何处?”
“他们有五百人,自称秦议的那位将军已经直接让他的人放下武器了,还说是要面见太守大人!”
张洪摸了摸肚子,思考了片刻之后道:“那就让他一个人进来,他的兵就全部带进来放在一个地方,找人好好检查,看有没有细作!”反正没武器,还不相信你能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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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由林家仁主持的作战会议开始了。
“伤亡几乎一比一,此次作战还算成功!起码他们被吓到了。”林家仁也知道,这种作战大概也只能短暂使用,否则即使策飞军和坚成军强过一般人,这毕竟也是攻城战啊,他可没指望潘璋的正规军和后勤军能够也这么干。
潘璋则是一脸不愿搭理他的样子,勉强应道:“那些兵也是你一手带出来,怎么觉得你都没我心疼啊?”敢情还在埋怨白天的事情呢。
说是作战会议,其实能够说得上话的就只有林家仁和潘璋两人。其他的都是他俩随身携带的副将若干。对于他们这些老江湖来说,顶头上司闹别扭的时候,最好别说话,否则的话,下场轻则吸引仇恨,相当于用了一次嘲讽;重则罚银罚饷甚至打板子。
总之一句话,这时候你说话就等着变声出气筒吧。
“我说老潘同志,既然是一个主公手底下走着同一条路线的革命战友,你就别添堵了嘛。”林家仁循循善诱,对于这类武将来说讲解一个计策不如劝劝来的有效,而且易懂。“这样吧,我保证,三天以内,咱们就下此城,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你看如何?”反正就是要让人家听着舒服,否则今后还共事呢,有了隔阂可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
“愿立军令状!”
“好,拿笔来!”
喂喂,你太实在了吧?
“那个……我不会写字,你写吧,我画押!”
“好咧~~~等等,你不是主簿什么的么,文官居然不会写字?”
别说写字了,就连识字都有点困难……刚开始还就只认识汉隶,后来才对小篆有了点研究,你要这时候把草书提前发明出来了的话,你就是欺负人!
潘璋拿起毛笔顷刻功夫便一挥而就,那个字是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好吧,简单点说是没认全,林家仁勉强能弄明白这写的是什么——只要这个数字没错就行了!
“哈哈!”看着林家仁按上手印的潘璋一边笑着一边将军令状收了起来,“三天后去主公那里见分晓吧!”全然没有方才苦大仇深的架势,简直变成了春风得意的马蹄!(春风得意马蹄疾)
就在这时,林家仁走出营帐,忽见始新城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