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脸上微笑,脉脉望着他,神情淡雅。
她轻柔的话语不断在陈天翔耳边回荡,倒叫陈天翔愣神了半晌。是啊,我傻了?最近真是疯狂了,脑子秀逗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什么破事情都揽到自己头上了,这不是陈某人的风格呀!他思前想后,恍然有种直觉,在那保家卫国、血火交融的战场上,但凡流着热血的男儿,都会身不由己的投入其中,这是潜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渴望。即便是他这样从不吃亏的人,也没有例外。
见他久久不说话,刘小姐嫣然一笑:“这和你平日里的性子不符,要舍下如花美眷,去做那生死未卜之事,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陈天翔长长唉了一声,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去么?可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最可恨的是,偏偏我还是最适合去做这件事的人——除了自认倒霉,我还能做什么。一切为了大清朝吧!只能这样了,哎
我也不想呀!但是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就想的!刘小姐,你说难道不是么”
他摇头晃脑,说的凄苦不堪,那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他决意要去了。他已决定的东西,其他人都没办法阻挡得住!
刘玉儿呆呆望着他,忽然想起许多的事,从父亲第一天介绍陈天翔给自己,然后到现在,自己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他
见刘玉儿盯在自己身上,脸上颜色时红时白,时喜时忧,也不知是个什么症状。陈天翔急忙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刘小姐,你怎么了?哎呀,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染了风寒打摆子,快把双手伸出来,我来为你号个脉。看看你是否染了寒极!”
“你才打摆子呢,”刘玉儿白他一眼,脸颊发烫:“我是在思虑你的提议,也不知你说地是真是假。”
“是吗?”陈天翔盯住她脸颊嘿嘿道:“徐小姐,教你个窍门。人说谎的时候。耳根一定会红的,不信的话,你摸摸看。”
刘玉儿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方要触到耳根,忽地清醒了,急呸道:“你做什么?!又来唬我,你才是红耳根!你天天都红耳根!”
嘿嘿嘿嘿,陈天翔望着她得意淫笑。刘玉儿急急低下头去,耳根热的像火烧,二人一时无语。气氛却是极度的暧昧。
“你早些给她们回个信吧,”望着他将林月的画像紧紧抓在手中,恋恋不舍的样子,刘玉儿幽幽道:“最难是离别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要好好的对她呀!”
陈天翔笑道:“当然要回信了,待会儿我就回去烧水洗白白,然后画一副写真送回家,是林月最喜欢的那种。”
“下流。”虽然他说的隐讳。但刘小姐与他相处已久,观他贼脸便知他的写真会个是什么样子,忍不住红着脸啐了一声,哼道:“你说的这东西向横贯秦岭山的峡谷,到底是从哪里听来地?”
说起正事,陈天翔也不笑了,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别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我说了你也没看过,一本叫做《穿越大清当神探》的小说,你看过么?没有吧!刘小姐,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不相信我?”
刘玉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幽幽道:“我相信。”
陈天翔嘿了声:“那就行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当前的形势下,不管这条路存不存在,我们都必须死马当作活马医,总比守在这里,坐等新疆来攻要强的多。再说了,万一真让我找到——”
刘玉儿脸色苍白,好像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截断他话,轻道:“可若这是条绝路呢——”
绝路?陈天翔愣了愣,望见刘小姐蕴满泪珠的眼眶,他忽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的,天不绝我陈某人”
看他心意已决,笑容中没有丝毫的勉强,刘玉儿沉默半晌,终是咬了咬银牙:“好,我这就向老将军禀报,命你领军自东向西横贯秦岭山,奇袭新疆人要塞青海湖。”
陈天翔点了点头,心里顿起沉重之感。这秦岭山的东西走廊只存在他地记忆中,对于能不能走通这条路,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形势逼人,新疆铁骑步步进逼,过不了几日便要兵临秦岭山下。奇袭青海湖,是最出人意料、也是最有效的的一着棋,当然与之相伴的,是那重重的危险与困境。
“以新疆人目前的行军速度,三日之内必到秦岭山前,与我军展开大战。这两条南北向的大峡谷,便是陕西前的最后一道壁垒,也是我军防守的屏障。我向你保证,自新疆人到达山下算起,十日之内,秦岭山绝不失守。”刘玉儿秀眉轻扬,柔荑握地紧紧,坚定说道。
南北向的大峡谷有两条,刘玉儿要分兵而守,任何一条都不能松懈。而新疆人手握主动,却可集中兵力选其一而攻之。为了给他奇袭青海湖争取时间,刘玉儿要率军坚守贺兰山十数日比原来预想的足足多出了一倍,其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都到了这个份上,除了点头外,还能说什么。林陈天翔深深一叹:“谢谢你,刘小姐。”
徐芷晴眼眶微红,轻道:“这是你第一次第一次谢我!”
那倒也是,陈天翔笑了笑,点头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回营安排去了。为了争取时间,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我只带一千神枪军再加七千马军就行了!其他的留给你了”
刘玉儿嗯了声,没有说话。陈天翔转身行去,方要迈出营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