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一下子就看见一座石台上放着一个软盒,暗红色的锦帕上面放了一支做工精致,一眼就能将人吸引的钗子。
除了做工精致之外,好像和普通钗子没什么不一样啊。残星心里一喜,却还是装作天真地问:“很漂亮的钗子,这就是舞钗吗?”
公孙艳点头。
残星又说:“没什么特殊的呀!”说着还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夜久释嗤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舞钗之所以被人争夺,不是因为它是否漂亮,而是因为它普通的卖相下面隐藏着没人看透的秘密……”
老者低声呵斥了道:“太子殿下!”
夜久释适时地住了嘴。
谁也没有注意到沧澜印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如柔软的羽毛飘落在地,无声无息。
残星展现出儿童好奇的天性来:“那我倒要仔细看看!”便向那钗子靠近了一些。
这时公孙艳出言警告:“不要碰它!”
残星笑得森冷,现在可不是碰它的时候。她只是拍着背着她的仆人的背,绕着钗子的各个角度转了一圈,看了个真真切切,而且多停留了一会儿。
直到背她的仆从暗暗捏了捏她的脚,一起进来的那几个人也走过来,她才假装不经意地碰碰身旁一直沉默的沧澜印。
沧澜印倏地抬起头,冲她迅速眨了一下眼,然后又低下头看那支钗子。
看了一会儿,那老者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沧澜印说:“沧澜公子,听人说你在十二岁的时候曾见过舞钗,不知眼前的这一支……”
沧澜印迟疑了一下,声音低沉:“晚辈确实和舞钗有过一面之缘,但是那时年纪小,现在却记不大真切了……不过我的师叔邪绝却是碰到过它的,而且这钗子看上去很眼熟,也许是舞钗吧……”
残星估摸着沧澜印从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这边刚说完,那边羽飘零就激动了:“我都以为你忘了!可你现在提起来又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沧澜印淡淡的,又恢复了那个惜字如金的样子:“我自是与你们再无瓜葛。”
羽飘零恨恨地盯着他,最后终于扭过头,出了门。
公孙艳如释重负地说:“众位,请出吧!”
异变突生!
老者猛地去抢放在锦帕上的钗子,但是一股火焰突然朝他脸上射去,他花白的头发瞬间被烧了一大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正要一脚跨出门外的公孙艳回过头来,脸上尽是讥诮:“轮枯,我敬你是前辈,可你怎么欺负起我这个小辈来,传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一挥衣袖,再看时,哪里还有什么房间、舞钗的影子,轮枯老人和残星他们正站在大堂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呢!
残星一下就明白了——公孙艳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痛快,根本是想给众人一个下马威!他们现在看见武功深不可测的轮枯老人都吃了亏,自然再不敢动抢舞钗的念头了。
在开宝会之前的几天,艳兰楼着实度过了几天安静的时光。打舞钗主意的小蟊贼少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陆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