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主母才被罚了半年俸禄,小女儿做了半个多月的义工,唯一的儿子便远走他乡……这心情不是一般的郁结,只好去找两个姐姐诉苦。
邵家主母被长子临行前的告白,气得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了地,对妹妹的罗嗦只能听之任之。
“二姐,你怎么了?”宁家主母这几年的不满终于有了发泄口,见大姐都跟着抱怨了几句,她却没吭声,便不满地点到她的头上。
“呃?哦,我想着,陛下这应该是打算启用楷儿了吧?”邵家主母不是很热乎地应了一声。
“就一个小破县?”宁家主母不屑地哼了一声,“比事中还低呢,这叫启用?降职才是。”
兰家主母因女儿兰怡嫁得还称心,虽说儿子不争气但女儿一直的告诫还是记在心底的。“我看你也别恼了,咱们陛下一向行事没法估量,或许两个孩子熬上几年苦,就真出息了呢。”
“哼,那也是长楷出息,我家阿昱只是个师爷。”宁家主母没好气地白了二姐一眼,“长楷也是,干嘛非拽着阿昱去?连个丫环都不肯带,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邵家主母心虚地垂了眼皮,“楷儿会照顾好他的。”这话一出口,先自颤了几下。不过想想长孙的懂事……“孩子们不在家,孙子们可得看好了,你可别惯坏了,咱们陛下对真有本事的孩子,还是愿意提携的。”这话,她是听大儿子说的,如同吃了定心丸。
此时远在五百里外的马车里,躺得骨头都似僵掉的宁昱,横着捧书看得嘴角直翘的邵长楷,“看什么不正经的呢?”
自出发后,宁昱就没给过好脸儿,邵长楷也不恼,“哪里不正经?是农史。听说那县很穷,我总得做些准备。”
“哼,你连稻子都没见过吧?怎么,真想去种地了?”宁昱就是不待见他,虽然并不是真的不想跟着出来。
“就是因为不懂的东西太多,所以要赶紧学些。”邵长楷好脾气地解释着,然后放下书,垂头看着他,“是不是躺得又难受了?我给你按摩一下。”
“别,不用了。”宁昱想起两天前的按摩,脸就觉得热上了。混蛋,分明就是想占我的便宜!
邵长楷看得心中一荡,“跟哥客气什么?”然后伸出一双魔掌……“好人儿像你这样躺着,也受不了的。”
虽然一直以来,宁昱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邵长楷也还算以理相待,但有些东西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你揉哪儿呢?那儿又没骨头?”宁昱气恼地瞪着。
“咦?……抱歉,方才想事来着,一时没留意,以为挺硬的就揉了两下。”邵长楷不甚认真地道了歉。
宁昱哼了两声,“还不拿走?”
邵长楷瞥着毛毯下的鼓起,慢慢顺下身子躺在他旁边:“阿昱,你肋骨那儿还疼不了?”
“……干嘛?”宁昱警觉地反问道。
“临行前,陛下又送了好几瓶药膏,我想着,要不要给你多抹些。”邵长楷的手,钻进他的衣里,向那伤处摸去。
“快拿出去。”宁昱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吼着,“往哪儿摸呢?”
“怕什么?一直都是我给你上药,都成了你的小厮了。”邵长楷心满意足地抚着那柔滑的肌肤,觉得跟小时候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出去~!”宁昱不敢大声,怕外面两个小厮听到了。
邵长楷却似打定了主意,不止没退出去反而一只手将宁昱的双手擒住拎到头顶上,另一只手顺着腰侧向上摸去:“疼不疼了?别恼,……动得这么厉害,可见是不疼了……”
绞缠着的舌头终于分开了,邵长楷双眼精亮地看着身侧的人,“脸红成这样了?”
“混蛋~!”宁昱气喘吁吁地哼着。
邵长楷却松了他的手腕,支起头,“阿昱,委屈你了。”
宁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做牛做马地报答吧。”
“好。”邵长楷应得干脆,“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
半个多月后,飞龙面色有异地拿着一个小纸条进了上书房。
“有事?”阿紫抬眼见是他,便放下手中的奏折。
“嗯,邵长楷他们到地头了。”飞龙将纸条递给她。
阿紫接过来打开一看……“成了是什么意思?”然后双眼渐渐绿了,挑眉看着他。
“就是主子想的那样。”飞龙不甚明白地摇摇头。
阿紫笑笑,“你还让人盯着这事儿?”
飞龙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我以为主子是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