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只是听着小栗子说着这宫里大概的情况。
原来,除开这两位正妃,这秦昭容和曹美人都是原来赵回诚还是亲王时王府的小妾了,秦昭容入府最早,可惜这性子淡淡的,过于温和,不如这唐淑妃娇俏会来事,不过这般老好人的性子太后却是极为喜欢,皇上自然也是更着看重些,这一个月也总有几回去秦昭容那。
至于这怀孕的曹美人,进府最晚,可是仅就一夜的宠幸便怀了龙种,这吃穿用度自然也是比肩这唐淑妃,可惜,这曹美人说话太冲,不招人喜欢,尤其是太后,要不是看着这肚子里的孩子,这曹美人许是早就被打入冷宫去了。
“可这秦昭容已是二品嫔妃之列,完全可以列位一宫主位,为何还要屈居于这唐淑妃的玉华宫呢?”云璧听完,几分不解。
小栗子立马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小主这话可得小心的说,小主不知道,其实这秦昭容三年前就曾诞下皇子,可是这唐淑妃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偏偏求了陛下让这皇子养在自己膝下,啧啧,秦昭容可不是为了多见这过名到唐淑妃膝下的孩子,一直委曲求全的住在了玉华宫的偏殿里。”
生母尚在,还是位列二品的昭容,这唐淑妃竟就如此嚣张妄为,云璧只是摇摇头,却是想不懂了,这一向深谋远虑的赵回诚却如何就在后宫事宜上如此糊涂。
“这唐淑妃,行为太过了些。”玉暖听了,也是忍不住说道。
“后宫里,太招摇的人,总是会红颜薄命的。”云璧冷冷的说道。
总算是不早不晚的到了这玉华宫的宫门,朱红辉煌的大门,富丽庄重,肆意的招摇着这玉华宫的主位唐淑妃的荣宠与奢华,云璧正欲提着裙摆跨入这高高的门槛,却是被这守门的玉华宫掌事太监陈培树拦下了。
“哟,小主真是早,”陈培树一脸嬉笑,让人挑不出半分破绽,只是这走路却是一拐一拐的,想必昨夜被唐淑妃一番责骂,自己也是去后院领了不少的板子。
“来给淑妃娘娘请安,自然是惫懒不得。”云璧屈膝,十二分的恭敬。
“哎,可惜不巧,这皇上昨个在玉华宫里过的夜,如今,这淑妃娘娘还没醒呢。”陈培树一摊手,好生无奈的模样。
这奴才,真是会说话,一是让自己有苦说不出,二是炫耀主子的荣宠,昨夜怎样一番的激战让淑妃疲惫成这样,哼,云璧心里冷笑,脸上只是说道,“无妨,我等着便是。”
说罢,云璧只是侧身站在这宫门外头,连这宫门都不进,方才这陈培树不是就在大门口就拦着自己了吗,自己还就偏偏在这大门口等了起来。
秋日虽然凉爽,可今日的日头却是卯足了劲的往上爬,加上万里无云,这晒得人的背脊也有些灼热了,渐渐,日头高挂,如今,云璧站在外面等着估摸着也过了一个时辰,可这唐淑妃,却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小姐,若要是热,怎么就回去吧。”玉暖自己都是觉得有些发汗了,加上一直站着,腰酸腿疼,想着这小姐更是受不了了。
云璧只是摆摆头,想当年,自己因为自闭症不愿与人说话,也不想回答问题,被学前班那个老巫婆般的班主任罚站,一站可就是在夏日的烈日下站了一下午,这一站,只是小事,可是这么站下去,确实不是个事。
“陈公公?”云璧准备做最后的试探,见着这一直守着自己看着好戏的陈培树嘚吧嘚吧的过来了,又是满脸担忧道,“淑妃娘娘如今这时候都未起身,可是不舒服?或是病了?公公该是陪在身边伺候才是,还是莫陪着云璧一起等了。”
好温馨的劝服,这陈培树是个老手了,立马又是赔笑道,“小主,你有所不知,我家娘娘起床还真没个准点,加上如今这太后不在宫里,不需日日晨昏定省,娘娘更是贪睡了,估摸着,这没到晌午是起不来了,小主要不先是回允阑苑去?明日再来?”
明日再来,云璧若真是明日再来,便就是成了个进宫第一日不守宫规的了,自己怎么能回去,又看了看这愈发灼人的日头,只是一副虚弱的模样,只道,“云璧虽入宫不久,宫规也是知晓的,云璧会慢等着,公公也不必陪着云璧了,如今闷热难耐,公公回去休息就好。”
陈培树一脸嬉笑打了个千就是退下,心里只是讥讽着,打扰娘娘的休息,哼,你以为娘娘会有空得见你这个筹码人质般的小小宝林吗,封你为宝林,还不过是看在你老子的面上。
思罢,又是回头看了一眼这正正经经站在宫门外头等着的云璧,哈着腰,一路小碎步而行,待到了这淑妃娘娘房门口,又是听到这里面的欢声笑语,理了理衣襟,躬身向前,进了房,打了个千,道,“娘娘,那柳宝林如今还在外头等着呢。”
这一脸媚笑得正欢的正是这如今最为得宠的唐淑妃了,杏眼如水,细眉如柳,身姿窈窕,略显丰腴,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加上这一双会勾人的眉眼,难怪这赵回诚会为之倾倒,虽然依旧勤于朝政,对这软若无骨的身子依旧是欲罢不能。
相反的,这唐淑妃不仅不似这陈培树说的一直为起,而是早以着装整齐,如今却只是躺在这暖炕上和这秦昭容下棋呢。
“倒是个有耐心的。”听了陈培树的来报,这唐淑妃非但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愈发惫懒一般,倚靠在这软枕上,只是目不斜视的盯着这棋盘,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