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哥哥上学堂的事情解决了,一家人都很是高兴。
傅盛江更是当晚就去湾里张屠夫家,买了一条子的肥瘦相间的猪腿肉,和一坛子傅明静之前酿造的糯米酒,分开装了两瓶打算一瓶和这条子猪腿肉先送去里正家,回头再把另外一瓶米酒送给赵先生。
其他剩余的当然是留给自家喝。他到现在还没喝过,之前闺女酿造后一直储存没动的米酒呢!
里正叫赵荣,娶妻李氏,现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叫赵顺,娶妻刘氏,现已经生了一子。小儿子叫赵清,今年不过十五,正在念书。前两天去傅明静家告知傅盛江几个孩子都可以上学堂的就是他。而小闺女名叫赵花儿,却因年纪还太小,现在仍待字闺中。
这会儿他们刚吃过晚饭不久,就见傅盛江不仅人来了,还送来了一条子肥瘦相间的大猪腿肉和一坛子酒。都有些高兴。
赵清因为比傅盛江晚一辈儿,忙客气的叫了声:“二叔来了,快坐!”说着忙起身要给傅盛江让坐。
傅盛江忙摆手,示意不用,却还是被里正客气的叫着坐了。
里正赵荣见傅盛江落了座,嘴上道:“你看!真是太见外了,何必这么破费!”但心里却也是高兴,心道:“这傅家老二也不是那等不通世俗的嘛!”他就最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了。不过傅家能送三个儿子都去念书,着实有志气有眼界!看他几个儿子,虽然没仔细看,但想来应该是不差的,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
毕竟据他所知,傅老二家,当初分家可是半分钱都没拿到的,就是分的粮食都不够半年嚼用的。出了几亩田和少数部分粮食,可以说其他什么都没有。能从分家短短不到大半年的时间,把家经营的有声有色,不仅答应了傅老爷子每月一两的供养银子,还有能力让几个大点的孩子都念书,着实让人吃惊和佩服。
这般想着,这里正赵荣就存了想跟傅盛江交好的心气真挚了些。到是把傅盛江弄得有些不自在。
里正夫人李氏见此,也是喜得满脸热情,眼睛眯成一条缝。毕竟这谢礼对乡下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厚了。
李氏虽然说是里正夫人,湾里的事情,她家当家的差不多都能管,也有很多人要求帮忙。但奈何家里原本家底子就薄的很。不过好在自个丈夫善于经营,也就是这几年自从丈夫当了里正后,家里条件才慢慢过得好些。但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家庭要过得好些罢了!却仍是无法跟赵乡绅和那些大地主大财主家比的。
所以,这会子见傅盛江提了又是肉又是酒水的过来。李氏忙高兴的接了礼,嘴上却一边说:“真是太破费了!”一边却忍不住把东西,放在手里稍稍颠了颠,心里非常满意。想着,这肉怎么看着也有两斤多吧。回头正好可以给自个小儿子闺女和还有孙子补补身体才好。
这边想着,忙招呼着自家大儿媳妇道:“咋还在这里杵着,没看到你二叔来了吗?难道非要我叫你才动一下,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快去给你二叔烧水泡茶去!”
傅盛江一听李氏当着自个面骂自个媳妇,忙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忙道:“里正大哥,大嫂!真的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烦!这么晚了,我家里正好还有事儿!就不坐了!改天不忙的时候,我再登门讨茶喝!你们别忙了!也别送了!我这就先回去了!”
傅盛江说着,人果然已经往门外走去。里正见此,忙要挽留,却看傅盛江面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和尴尬,况且没说几句,人已经摆手走出了老远。这才悻悻的作罢!
心里却不禁无奈叹气,这傅老二虽然不是不通世俗,但看着还是个忠厚老实的醉枕香江。随即想到刚才自个妻子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丝毫不注意场合的做法,心里跟着装了一股火。不禁狠狠瞪了一眼李氏道:“有啥话不能回头再说!一定要当着外人的面训媳妇不成。让人看着像什么样子!就记得给我丢人现眼!”
“我怎么就给你丢脸啦?我给你丢啥脸了?婆婆训诫媳妇那是天经地义!那傅老二有啥了不起的,脸面有天大?我咋不知!咋他的面就当不得,不过是说说媳妇几句,就成了给你丢人现眼了!不过是礼送的想那么回事儿点,至于这么看的起他,还担心人家不高兴!他有事儿还不得求着我们!”
李氏因为里正赵荣的训斥,心里顿时也窝着火。但她知道里正说她,她不能说里正啥,有知道暂时不能当里正面再训斥大儿媳妇。所以在狠狠剜了大儿媳妇刘氏一眼后,把刚刚受的气不禁转移到了刚刚来的傅盛江身上。认为要不是他在自个训斥媳妇的时候执意要走,自个现在也不会被丈夫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狠狠训斥她。
不过她这会子,更恨这个没眼色的大儿媳妇。不仅呆愣跟木头似的,这会子看到里正这个公公训斥自己,也不知道过来说两句软和话认个错。
傅盛江根本不知道因为他正好想避免麻烦和尴尬的做法,却间接得罪了里正夫人。
里正晚上自然也看出来自个夫人的小心眼和斤斤计较的个性。遂在晚上睡觉时,缓和了声音道:“你可别犯混!那傅盛江虽然看着老实忠厚老实了些,但你仔细好好想想,咱湾儿里,有谁家能在几乎净身出户的,只分的那么点粮食和田地的情况下,短短将近大半年的时间,就能把日子过的有声有色的,而且还能这么快同时送三哥儿子去进学的,你好好想想!”